教教才行。”太后说。
“自然要教的。否则我为何让她明日再来。”皇后说。
“若此事成了,你可千万别忘了替我跟皇帝讨一个旨意。这身姑子服,我是再也不想穿了。”太后说。
先帝临驾崩前将太后贬去了庙里,太后这些年在庙中苦苦修行,早已过够了那种清苦生活,如今虽得以回宫小住,却仍需日日这番打扮,太后想一劳永逸,想让皇帝把先帝的旨意撤了,让她名正言顺的留在宫里当她的太后娘娘。
这也是她当初提出愿意帮皇后的要求。
“您放心。只要事成,本宫便亲自去求皇上让您老回宫来颐养天年。”
两人各有目的,相视而笑,掌控他人秘密的感觉太好了,只要控制住了齐辰,那今后可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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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唐安芙早早就在宫外求见,一直在皇后的偏殿中焦急等到了申时,皇后才带着两个农妇打扮的中年妇人前来。
皇后屏退左右,唐安芙也让今日得以随她入宫的风铃出去等候。
偏殿内,只有皇后和唐安芙,以及皇后带来的两个农妇。
“奴婢们参见辰王妃。”两人对唐安芙行礼。
皇后抬手道:“行了,不必多礼。你们只管将当年在段贵妃宫中伺候的相关事宜说与辰王妃听即可。”
两个农妇对望一眼,恭谨回道:
“是。”
“奴婢们当年都是在段贵妃的南园伺候的,段贵妃不爱说话,却十分得宠,自她入宫以来,陛下几乎日日留宿南园。只有建川三十二年那几个月陛下御驾亲征不在宫中。”
“那阵子当时还是监国太子的陛下经常到南园陪伴段贵妃,有时候……有时候还……留到半夜才走。”
“每回太子到南园来的时候,段贵妃就让我们全都出去,说是不要伺候,然后她的内殿中就总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段贵妃和太子有染,奴婢们都心知肚明……”
两个农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唐安芙诉说往事,唐安芙就那么站在门边静静听着,皇后则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喝茶,仿佛她们正在说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般。
唐安芙冷静问道:
“所以,你们能够证明,段贵妃就是在先帝御驾亲征离宫后有的孩子吗?”
两个农妇对望一眼,果断点头:“是,奴婢们能证明。”
唐安芙不再说话。
皇后见她这般,对外唤了一声,两个面生的宫婢前来应差,皇后吩咐:“将她们带下去吧。”
“是。”
宫婢领命,带着两个颤抖的农妇离开偏殿,殿中顿时只剩下唐安芙和皇后两人。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皇后放下茶杯问唐安芙。
唐安芙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皇后:
“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皇后说:“这么大事,本宫岂会随便告诉别人?除了陛下和辰王心知肚明外,也就只有本宫和太后知晓了。”
唐安芙点点头:“好。那皇后想要我做什么才能保住这个秘密,你说吧。”
皇后得意勾唇:“辰王妃这是想通了?”
“事实在前,容不得我想不通。”唐安芙垂头丧气,再没了从前的傲气。
这一切看在皇后眼中,心里别提多痛快,不过此时并不是找唐安芙晦气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让唐安芙配合。
“辰王妃能这么想是最好了。”皇后说。
“说吧。皇后想要我如何?”唐安芙两手一摊,问皇后。
皇后起身,来到唐安芙身前,笑道:“我要你以辰王妃的身份下令,让所有守在武国公府外的武威军撤离,再让武威军大牢把袁忠勤交出来,送到大理寺候审。”
唐安芙犹豫道:
“可齐辰离京之前与我说,让我务必护着武国公府上下。若我下令让他们撤离,齐辰回来我怎么和他交代?”
皇后冷哼:
“哼,那你就想想好。是跟齐辰交代这件事让你为难,还是本宫把齐辰是陛下与前朝贵妃私|通所生之子的事情公之于众更让你为难?”
唐安芙低头不语。
皇后对她再下一剂猛药:
“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若是辰王的身份败露了,你这辰王妃也就做到头了。为了一些与你毫无瓜葛的袁家人,你甘心放弃你如今的尊荣地位吗?若不甘心,你便去下了那道命令,辰王回来,最多责怪你一番,但你只需与他好生解释,你也算为他保住了身份,他不会怪你的。”
唐安芙依旧默不作声。
皇后见她这般,莫名有些焦躁,怒道:
“你到底下不下令?”
“不用她下令,朕来!”
忽然一声怒吼自偏殿深处传出,皇后听来,犹如惊雷,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德明帝自屏风后走出,正怒不可遏的盯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