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为了那秦家庄的公子。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结果,而且那秦公子六号就要成亲了。”
苏雪音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瞬间凝滞下来。接下来他们谈的什么,他也听不到了。
什么?他这月六日成亲?不是下月吗?怎么会那么早?
是他们说错了?还是花寒衣骗了自己?
正想着,画影敲了敲门,端着水进来了。
“玉堂主,你醒了吗?”他放下水,小声试着问。
苏雪音坐了起来,转向他,“画影,我问你,秦公子他什么时候成亲?”
“堂主,他,他是九月成亲。”
画影略显慌张。
“说实话,”苏雪音声音淡漠,“要是被我查出来你说谎,你知道后果。”
画影立刻慌了神,“堂主,我,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你已经吃下解药,这一个月,是不能远行的啊……”
“我在问你,他什么时候成亲,”苏雪音看着他的表现,已然明白了七八分,立刻冷下脸来:“是这月六号吗?就剩两天了?”
画影立刻跪下了,“是,是的,大堂主。我,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求堂主恕罪!”
“是花堂主,让你瞒着我?”苏雪音拿起惊羽扇,“是不是这整个伏罗堂,都知道这件事,就我自己不知道?”
“堂主,堂主饶命啊!”
画影看他拿出了扇子,就知道大事不妙,虽然他现在功夫可能只恢复了不足四成,可他仍是玉罗刹。
“我没说要你命,你求饶干什么,”苏雪音轻轻打开扇子,“先回我的话。”
“也,也,也不是都知道了,就是几个探消息的兄弟知道。大,大部分,都是不知道的。”画影看他打开了扇子,不觉间开始哆嗦了。
“很好。”苏雪音淡淡一笑。
话刚说完,画影就“啊”地一声喊出来,他的左腿上,多了处深深的口子,血留下来,染红了裤子的一边。
“去把花罗刹找来。”苏雪音冷声说。
“谢堂主饶命!”那人战战兢兢地磕了个头,就立刻跑出去了。
不多时,花寒衣走了进来。
苏雪音已经起身洗漱好,看到他进来,就笑道:“花弟弟这几天过得可好?”
“玉罗刹,”花寒衣跪了下来,“你既是知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也不怨你。”
“花罗刹,”苏雪音收了笑容,“你是觉得,我出去了几年,回来得了一身的病,身体也变得羸弱了,所以就拿不动这惊羽扇了吗?!”
“花罗刹不敢。玉罗刹永远是玉罗刹。只是考虑你的身体,要是你再不吃解药,恐怕……”
“好,此事暂且不提。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身染寒毒的事儿不能向他们透露。可如今,就连外面的初等杀手都议论我,你又有何话说?!”
“玉罗刹,”花寒衣看着他,“你在外面待了快五年了,这些年堂里的弟兄在外办事,难免会听到一些风声,而且,你也出现在秦家庄了那么久,如此巧合,也难免有几人能猜出来。就算如此,这些年秦家庄的人也没能打听到你的身份,这点堂里还是做到了。”
“所以,”苏雪音拿起惊羽扇,“我还是要感谢你,这些年没泄露我的身份了?!”
“花罗刹不敢。”花寒衣低下头来。
“伏罗的第十条堂规是什么?”
“做错事不可找借口。”花寒衣说,“我连犯了两条堂规,还请玉罗刹惩罚。”
苏雪音晃了晃手中的惊羽扇,转头看着花寒衣,沉默良久。
“罢了,”他突然叹了口气,“也许这是天意。”
“玉罗刹不惩罚我?”
“罚,当然得罚。我先问你,你弟弟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苏雪音问。这也是他最担心的,永夜门……
“自从你放出风去,说那几个小瓶里的就是寒毒解药,他们一直忙于抢夺瓶子,也没干什么大事。”花寒衣依然跪着。
“可现在,他们要干大事了。”
“他们要干什么?”
苏雪音低低叹了一口气,隐隐的担心袭来,他暗叫不好,急忙伸手拉起了花寒衣。
“花罗刹,我要让你帮我做件事。”
“谨听玉罗刹吩咐。”
苏雪音看着惊羽扇的扇坠,然后将它摘下来,递给了花寒衣。
“拿着这个,去秦家庄给秦枫送个信。”
花寒衣接住玉佩,不明所以。
苏雪音看了看玉佩,终是不放心。他走到案台前,拿起笔,就着旁边砚台上的几许残墨写了一封信。
“把这个也给他,”苏雪音将信递给花寒衣,“你告诉他,让他在成亲前后的这几日小心提防,尤其是江湖上来路不明的人。我担心,夜罗刹要趁着他成亲,对秦家庄下手。”
“可是堂主,他会信我吗?”
花寒衣想,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