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勉勉所在的Jing英重点高中里,老师稍一来了兴致,就会讲出一些天才才能听懂的超纲知识。
“这个‘薛定谔的猫’啊,是这么个意思,”老师眉飞色舞秀起了量子物理,“假设有一只猫,被关在密不透光的笼子里……”
阮勉勉的笔尖,莎莎摩着纸面。
很快,一只软耳朵毛绒绒的小可爱,就蹲在了卫生间的马桶盖上。活灵活现,卷着尾巴“喵”地一声转过头来,是柳修修的脸。
“主人,我要尿尿……我,我憋不住了……”柳修修一脸痛苦地摇着尾巴,小舌头凑到屁股缝里,一舔一舔。
刺激啊,这是阮勉勉的颅内画面。
“假如镭原子衰变了,笼内便会放出毒气,猫就会被毒死……”物理老师继续传播神圣的知识。
而到了阮勉勉的笔下,就变形成为猫咪柳修修挺着粉毛的小肚皮,拘着圆软的小猫爪,朝马桶内翘起短小的猫鸡鸡,开始“嘀哩嘀哩”地射尿,舒爽地抖着小jing……
“但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镭原子没衰变,那么就没有毒气释放出来,猫也就不会死……”正经的科学知识,成了脑内黄色小视频的背景音。
“主人……主人……啊、不要绑着我……求你、求你让我尿出来……”猫咪柳修修脖子上挂着铃铛,小短jing上缠着一圈圈细细的逗猫绳,胀得又红又痛的猫鸡鸡,挺在身前一甩一甩的,朝阮勉勉挤泪。
想象中,阮勉勉还握一根猫薄荷去逗他。猫闻了这神奇的植物,跟嗑了兴奋剂差不多。薄荷叶一下下搔过柳修修的小酒窝,萌萌的猫耳朵,乞求似的朝阮勉勉弯卷……
“量子物理学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一旦有观测者打开笼子观察,那么混沌的叠加态就会瞬间坍缩。也就是说,猫要么死了,要么活着。可吊诡就吊诡在,当无人进行观测时,薛定谔讽刺道:‘难道猫既死了也活着,处于不生不死的叠加态么’……”
“啊啊啊——主人,不行了,我真的要尿了呜呜呜——”猫鸡鸡叫阮勉勉想象出来的大手,牢牢地攥紧着,柳修修仰着白肚皮、撒娇似的踢动着手脚,泪涌如尿崩。
只见崩出的尿水儿,竟然却从另外一个“并不存在的”小口儿冲出来……
窝靠!阮勉勉心下一惊,悬停了笔触——自己竟不知不觉给柳修修的猫屁股瓣儿里,添画了一道女xue,激情而杂乱的铅笔线,正从sao缝里失控般冲出来……
啊这……不要低估一个青春期男高中生的想象力。阮勉勉觉得,自己的画作远比老师口中的量子物理,要更加“玄学”。
画着画着,裤裆里的大宝贝儿又硬了起来,拴在内裤小兜兜里,绷得难受。
早上柳修修哭唧唧的模样,又映上脑海。阮勉勉几乎一整天都没什么心思好好学习。
他习惯性往左侧瞟了一眼。此刻那人总算乖乖回到座位上,一本正经地听讲,目光都不敢斜视一下。
而上午那四节课,他谎称身体不舒服,请假去校医院呆了半天。阮勉勉心里清楚得很,他是在为早上的事闹别扭,故意找借口逃避自己呢。
说实在的,他有那么一丝丝儿后悔了。柳修修不在的时候,闹哄哄的教室里感觉冷清清的,像是少了一个向外辐射sao气的热源,而他也跟着心神不宁。
直到那哭包回了座位,他才重又安心。
可潜意识里邪恶的那部分自己,龇着恶魔牙,竖着恶魔角,嘿嘿嘿地坏笑:不就是见个鸡巴而已吗?大家都是男生,害什么羞?
男生们都是从小比着尺寸、互相嘲笑着长大的啊,何至于要哭?原因只有一个,柳修修百分之百喜欢男人!混混们猜得没错。
“勉勉,这个星期天来我家派对哈。晚上六点,千万别迟到哦!”寿星少女顾君迟,正式向男朋友发出邀请。
“知道了。”阮勉勉最烦自己的意yIn被打断,“哎哟我的大小姐,拜托别唠叨了,我这就写进备忘录,行不行?”
顾君迟眨了一下星星眼,再嘱咐一次:“记得穿帅一点!”
阮勉勉懒得反驳,其实他想说:你睁眼好好瞧瞧,我哪时哪刻不在帅着啊?
*
星期天晚上,阮勉勉同学的惹眼出场,又为顾君迟小姐赢得了名媛圈的不少社交点赞。
“哇——”女孩子们艳羡着,半真心半奉承地赞叹:“迟迟你男票真帅!”
阮勉勉听在耳里,乐在心里,用发胶Jing心定型的刘海,在半空中扬得更高了……
直到,他在派对的一角,发现了那个熟悉又憋屈的身影,笑容顿时凝固在嘴边。
“你请他来做什么!”阮勉勉凑到顾君迟耳边,急得瞪大了眼。人多、音乐吵,他又不好明目张胆地嚷嚷,只好遮着手掌,跟顾大小姐咬耳朵。
这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形单影只的柳修修眼里,则成了男才女貌的一对佳偶,在众人的祝福中,亲密地互诉哝哝爱语。
他酸唧唧的目光与阮勉勉一碰,后者立即心虚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