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来回撕磨,一边舔舐着渗出的血迹,反复折腾着那块可怜的软肉。
很甜你的味道倒是不错。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徘徊,目光中带着之前没有的灼热,像是蓄势待发的猎食者,准备品尝自己的猎物,如此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让我控制不住的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不呃!
没等我想出什么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局,少年已经一口叼住了我的颈侧,锋利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咬开脆弱的皮肤,温热的血液流出体外,又被他全部吸吮进去,简直像是贪婪的吸血鬼一般。
尖锐的疼痛夹杂着失血的晕眩,我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只能断断续续地低声央求。
疼我会死的你答应过我
不幸中的万幸,他注意到了我的话,终于满脸遗憾地放开了我的脖子。
真没用。
食人妖的嘴唇还在我的颈侧徘徊,好像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眼前的佳肴,他留恋地舔了舔我的伤口,挥挥手召来一根枝条,抬了抬下巴示意我。
喝了吧,喝了就会好的。
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忍住头晕看着面前这根褐色的树枝,它约有手腕粗细,顶端渐渐变尖,像合起来的伞头,略显圆润的伞头上正随着他的话,流出一滴可疑的乳白色液体,将坠不坠地悬在半空。
这个形状嗯
我尴尬地僵在原地没有动弹,怎么也做不出凑上去吮吸的举动。
不想喝?他看出我的抵触,伸手挥退了树枝,怎么这么娇气?
也许是因为刚刚尝到了令他满意的血液,明明是表达不满的话语,但少年的语气里并没有不耐,反而像是带着纵容的嗔怪,就像看见自家养的猫咪挑食一样。
他拉着我转了半圈,将我面对面抱在怀中,一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我的唇瓣。
算了,不喜欢它们的,那就喝我的吧。说着吻了上来。
那只刚刚还轻轻摩挲着的手骤然用力,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了嘴,他的舌尖立刻灵活地钻了进来。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腥味,倒是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等等!
这个味道好像不是他的唾液,而是从他舌尖里流出来的汁液?!!
这是之前那种乳白色的液体的味道?!!!
唔?呜!
我想拒绝喝进这个可疑液体,却因为被掐住下巴无法合拢嘴唇,只能在狭窄的口腔中用我的舌头去推挤他的,企图将他推开,但他的舌头灵活到让我怀疑构造的地步,我根本无法和他抗衡。顿时,两条舌头勾缠在一起,白色的汁液混杂着透明的津液,在如此激烈的动作下,顺着我的嘴角一滴滴溢了出来。
不要浪费。
少年含混不清的说着,舌头从我的口腔退里出来,舔干净嘴角的津液,又重新吻住了我。
这一次,他并没有再给我哺喂那种清甜的汁液,而是专心致志地吮吸着我的津液,像是品尝到什么美味一般,仔仔细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我被他的舌尖来回刮蹭,敏感的软肉痒得不行,不自觉又分泌出更多唾液。
这简直是恶性循环
良久,等到妖怪少年终于满足了一点,他松开我可怜的下巴,头靠在我肩上,手一下一下像撸猫咪一样沿着我的脊背慢慢抚摸着。
真是负伤累累嘴唇肯定肿了,下巴说不定也青了,脖子和耳垂上还被狠狠咬了两口
咦?脖子和耳垂好像已经不疼了?
我疑惑地下意识转头看不到。
倒是少年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伸手摸了摸我的颈侧,又碰了碰耳垂。
伤口已经没事了,放心吧,我的汁液是最好的。
他又露出了那种迷离而危险的笑容,声音甜蜜温柔,真甜啊不只是血肉,连体液也这么可口,别的地方又是什么味道呢
少年修长的手指如同面条一样变软,拉长,从腕部开始变成了树枝的形状,无数根枝条从我的领口、袖口和裤腿等所有有空隙的地方钻入,冰冷粗糙的树皮贴着我温热的皮肤摩擦,然后绞住了我身上的衣服。
厚实的冬衣如同单薄的纸张般被轻易撕裂,碎成一片片布料,再也无法包裹住我的身体,从身上飘散下来。
一根枝条在我想要尖叫时趁机钻进了我的嘴里,压住我的舌头,末端一直往喉咙里探去,搅得我几欲作呕,不适的眼泪还在眼角处不及滴落,就被他俯身舔走。
你哭了?少年疑惑地歪了歪头,好似一点不知道我为何难受,是伤口还疼吗?
他低下头,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我的脖子:明明已经全好了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太冷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我和他站立着的土地向下陷去,地面裂开,露出底下纠缠而生的粗壮根系,盘根错节,将褐色的土壤拦住,竟然形成了一条可供人通过的竖洞,托举着我和少年一起送往深深的地底。
密密麻麻的树根攀生出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