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出师不利,刑骁不打算再触这个霉头,直接让赵书杰开车带他回绿海。
“说说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刑骁上车第一句就是问的这个,赵书杰也不隐瞒,直言道:“是我看到了一个人,在黎家见过他,跟着黎修良做事的。”
“你以为他是黎修良派来杀我的?”刑骁问。
“嗯,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所以立刻给你打了电话。”
刑骁挑起一边嘴角不屑地笑着,轻讽道:“那你现在该想明白了吧,那个人应该是刑渊慎安插在黎修良身边的,平时偷偷跟着我,假装在执行黎修良的吩咐,其实呢,是在替刑渊慎做事,做一些你不方便做的事。”
允许,或者阻止,又或者像刚才那样,干脆来个付之一炬。
“我之前说刑渊慎非常信任你,看来是我高估了,”刑骁朝赵书杰眨了眨眼,“在你还没有选择彻底不当人之前,他是不会给你百分之百信任的。”
“哦,不,即使你选择了,他也不会给,顶多百分之九十吧。”
说着,还做个九的手势。
赵书杰不去接刑骁的话,却在打方向的时候偏头瞄了他一眼。
这种表情下的刑骁,有着小孩子才有的顽劣,很有趣,也很少见。
他脑中闪过了很多念头,好的,坏的,该有的,不该有的,但最终还是随着往来络绎的车流一一驶出了脑海。
***
晚上,刑渊慎又来了这里。
刑骁早就洗完澡上床躺着玩手机了,刑渊慎过来后他也没搭理,自顾自地玩着。
刑渊慎没说什么,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头发只是随意用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
刑骁这时候又把手机放下了,从架子上拿了把吹风机过来,作势要给刑渊慎吹头发。
刑渊慎微怔,然后在床沿坐了下来,微微弯下背,随他弟弟摆弄。
他shi了的头发不复平时一丝不苟的板正造型,胡乱耷着,有些乱糟糟的,鼻梁上也不再架着冷冰冰的眼镜,便给他这张过于冷淡的脸平添了几分随和。
倒有些像一个普通的哥哥的模样。
但终归不是了。
刑骁熟稔地爬了上去,坐在刑渊慎腿上,两条Jing瘦的小腿绕过他的腰盘在他背后,腿根正正好好抵在他沉睡的物件上。
是个撩拨至极的姿势,只要刑骁“不小心”蹭动几下,身下的男人就会落入他编织的欲望之彀中,任凭他的摆布。
刑渊慎看向他的眼神果然深了几分。
吹风机恒定不变的风声呜呜响起,刑骁忽略了刑渊慎的目光,瘦而有力的手指插进他shi漉漉的发里,前后拨弄,让暖风贴着青白色的头皮徐徐吹过。
蛰伏的凶器很快就苏醒了,却在抬头的时候被刑骁沉沉压着。刑渊慎便单手环住刑骁的腰肢把他从腿上提起来,然后掀开睡袍将那根东西彻底释放。
刑骁面无表情地配合,等再往下坐时,那根性器的顶端已经对准了他的入口。
粗长炙热的Yinjing自下而上贯穿了那截柔软,紧致的rou腔令刑渊慎疲惫了一整日的神经得到了完全的放松。
他托着自己弟弟的两瓣雪rou上下颠弄,刑骁的身体早就被他cao熟了,干涩的甬道很快就开始充盈水分,拨弄他头发的手渐渐没了轻重,粗细不匀的喘息从他颈后传来,一遍遍打在他背脊上,像赤裸裸的勾引。
刑骁没有勾引他,他反而在强压着下身被连续抽插时传来的尖锐快感,他不肯,也不愿意承认这是快感,他怎么能够在这个禽兽肮脏的yIn辱下获得快感。
这是罪才对啊。
耳边那风呜呜响个不停,刑骁想起自己幼时也曾替刑渊慎吹过头发,当然,不会是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动作。
那时候的刑渊慎还没有撕下伪装,还在努力扮演一个体贴知心的好哥哥,而他也习惯于对方一直以来对他的温柔和照顾,误以为他的哥哥是个被所有人误解的博学多识、温文尔雅的好男人。
他记得那一次,他给刑渊慎吹完头发,刑渊慎睡着了,他偷了刑渊慎身上的钥匙打开了别墅三楼那间永远都被锁着的房间。
他以为里面会有古董、有金子,有保险箱、美金或者钻石,但是并没有。
那里面只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钢琴上罩了层很厚的遮灰布。
他掀开那层试图挡住光Yin的布料,然后看到阖上的谱架下压着一叠泛黄的纸张。
他不敢去掰那谱架,怕弄坏,于是小心地抽了一张谱子出来。
那谱子放在最上面,应该是最后一张,所以刑骁不知道这琴谱是那一曲,但他看到在末尾页脚的地方,有人用铅笔画了两只小小的蝴蝶。
铅灰不会随时间而褪色,刑骁看到它的时候,就好像还是昨天画上的一样。
这就是这间空荡荡的琴房的全部了,刑骁失望地锁上门,并在转身时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刑渊慎。
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