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端木绝烧也退了。
人在处于高度集中Jing神的状态下容易汗流浃背,亦会费神。尘未了Jing疲力竭地伸了个懒腰,趴在床边睡着了。
辰时。枫叶便端着小米粥进来。端木绝缓缓睁开眼,面白如纸,手里紧紧握着另一个人的手。
见状,枫叶舒眉展眼,上前去探探他的头道:“谢天谢地。公子您终于没事了,您可吓死枫叶了。幸好有锦心姑娘在,您的伤口是她给缝合的,这才保住性命。”
端木绝声音沙哑无力“她人呢?”“公子。她正趴在您身边呢!您整晚拽着人家的手不放,她便维持这个姿势歇下。整晚照顾您,可谓是劳心劳力,估计是累着了。”
端木绝微微扯起嘴角,更是握紧了尘未了的手,此时此刻百感交集,那股温暖涌上心头,他心整在被慢慢捂热,他吩咐道:“地上凉,给她披件毯子,垫个蒲团吧。”“是”枫叶应着。
良久,端木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尘未了,虽看不见她的长相,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感觉不会骗人,她就是屡次救他的那位女子,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几乎确定。
他很好奇她长什么样?于是伸手,指尖刚好触碰到她的鼻梁,Jing美的轮廓。
她忽地被惊醒,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怎么了吗?是伤口疼吗?”尘未了关心的问道。
端木绝还是静静地不怎么说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握紧尘未了的手发自肺腑道:“谢谢你救了我,还有我...”他本来想说“我喜欢你。”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拿什么保护喜欢的人?
尘未了看着他微笑,这才发现他比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多了几分平易近人,这种感觉真好。“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有生命危险,我也会去救。”
端木绝脸上露着诧异,嘴角微勾笑而不语,停顿数秒后,道:“你以后救人不许与人口口相对。”他再次强调,“也不能随意扯开别人的衣服。当然,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可以,知道吗?”
尘未了,不明所云“为什么?”
端木绝,“没为什么。”
尘未了这两日的时间里,尝试过各种各样地方法回到现实,如撞晕,浸在沐浴桶里窒息,喝毒药...每每到最后关头她都没那个勇气进行下去,只好作罢。
她手抵着窗柩,痴痴地望着外面,“这梦怎么这么长?还没做完?要怎么回去呢?”她怔杵着。
“怎么?在想什么?”端木绝半躺着在床上。自从大婚后尘未了则睡在房间的地上,中间隔着一道屏风他则睡床上。这是端木绝提的请求,反正迟早会离开这里,外加他养伤也有人照顾,于是尘未了便应了他。
他这几日对外声称是寒疾犯了,只有端木尘来看望过。
“没事。就是憋在房间里有些闷。”尘未漫不经心地答他。
“大世子,您这是作甚?小的说了公子在休息不见任何人,您别为难小的。”远远处就听到枫叶的叫喊声。
“让开。本世子去看看三弟,你为何要诸多阻挠?”端木非,横眉怒对着枫叶,不顾他的阻挠,一个劲地往寝室走。
闻言,端木绝尘唤尘未了扶他起身更衣,之后坐在贵妃椅上,而她则立在身侧。
端木绝似笑非笑地:问大世子:“兄长,您日理万机,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呢?弟弟愧不敢当。”
“诶。此言差矣。你是我端木非的三弟,又岂是外人,兄长必当亲自探望。”端木非瞟了一眼尘未了,又道:“也担心弟妹对你照顾不周,这刚成婚便犯了寒疾,像话么?”
端木非则是上前扶他站起来,缓缓地走了两步子,他右手扶着他的腰身,手指有意无意地用力戳戳他的腹部。
见端木绝面不改色,并无痛楚之感。这才停下来,命小厮将上好的风裘呈上,给端木绝披上。
四目相对,见他毫无异常,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呆滞,这才放下心来。“你成婚,我这当兄长的忙于政务,就当是送你的新婚礼。”
端木绝淡淡一笑:“兄长有心了,臣弟并非娶正妻,无须这般备厚礼,让兄长见笑了。”
端木非露出洁白的牙齿,仔细地帮他系上风裘“啊绝,你这样便和兄长生分了知道么?待到你娶正妻时兄长再备上厚礼,只要你喜欢,都行。”
“臣弟,这厢先谢过兄长。”端木绝笑意更浓。
“锦心,好好照顾啊绝,他若是掉一根头发唯你是问。”端木非扯着嘴角,命令着尘未了。
尘未了点点头笑而不语,端木非深深地看了尘未了一眼,没再发话,便离开了云枫院。
尘未了这才略略地松开了口气,心里烦闷“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可我要怎么回去呢?”
端木绝,似乎发觉她的担心,淡淡对她道:“是吓到你了?没事别怕,有我在。”
尘未了对着端木绝展开了笑颜道:“公子真是能察人心。”
端木绝还是那样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