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快...看看他。”端木懿唤着医官给端木绝诊治。
“你是谁?别碰我?你们到底是谁?”端木绝分不清围着他异口同声地唤他\'绝儿”的人是敌是友不由得心生戒备。
二夫人钱氏雍容华贵,面容慈祥,对着端木绝露出慈母般的笑容说道:“这是你父王,我们都是你家人。”二夫人细细地观察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家人?为什么我眼前总是一片黑?你们都不点灯?”端木绝抱头绞尽脑汁地想着,可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嘴里喃喃地说着,情绪愈是激动。
医官摇摇头朝端木懿恭敬说道:“三世子,看着脉象无异。实则寒疾加重,许是长时间受冻身体失温严重,头部受邪风入侵,这才导致记忆紊乱。再者世子再次接受不了眼睛失明故而不安,不愿与人亲近。下官必当竭尽全力医治好三世子,就是暂时不能让他再受刺激以免伤着。”
闻言,起初众人俱是一楞,再是面面相觑,后是故作淡定如初。
端木懿轻轻颌首,略一思量,沉声吩咐徐林道:“去,把本王珍藏多年的千年人参,鹿茸,悉数补药都给绝儿用上,务必医治好他。再把前些年南弦进贡的龙涎香给绝儿用上,压压惊定定神。”说完就瞟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一眼,沉默不语。
二夫人钱氏不由得心中一凛,强自镇定,朝着小厮枫叶道:“快叫几个丫鬟婆子多烧些热水给绝儿沐浴梳洗一番,再吩咐多几个家仆添些木炭到地龙里务必让绝儿赤脚踩在毯子上也无妨。再吩咐小厨房添多几道菜。”
徐林诺诺回话道:“是。主上,毕副将已在正殿等候多时,八千铁骑已回兵营,毕副将只带着两百铁骑入城,也在殿外候着。”
“嗯!”端木懿点头转身正欲去往正殿,忽地停下脚步,大声命令立在云枫院的护卫道:“红奴,怜烟,照顾好你家主子,如有伤了分毫唯你们是问。另外重新布置一番绝儿的寝室,书房、Jing简些,免得他磕碰着。”说完便走出云枫院。
二人俱是低头道:“遵命!”
端木懿走后,二夫人也紧跟其后地出来。
留在寝室里的人悬着的心这才略略放下来,大世子端木非一身玄色大袍子,生有鹰钩鼻。
他走上前俯身扫了端木绝一眼,确认那真是的。淡淡一笑道:“三弟,你可还记得我啊?
我是你大哥啊?”端木绝眼神僵滞轻轻摇摇头。
在一旁的二世子端木轩走到床沿一屁股坐下,藐视轻浮道:“哟!这,该不会是真失忆了?”笑地没心没肺十足富家子弟的不可一世。
“去去去!一边去。”金氏摇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说她那不争气的儿子。
“你看看你,一天天吊儿郎当不是喝花酒就是惹是生非。你能给我消停一会么?轩儿,我不求你谋求职位,也不求你有多足智多谋,你但凡有一点点上进能入得了你父亲的眼为娘便很欣慰。你怎就不学学你兄长呀?你再如此荒唐度日,休怪为娘断了你例钱。”二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指责着儿子。大世子,二世子都是她所出可性格确是天壤地别,尤其是二世子常常被气得差点当场厥了过去。
端木轩撅嘴扬眉轻佻反驳二夫人道:“母亲!您这就不厚道了哈。本世子就是血可留,头可乱,银子不能断。”说完便起身向二夫人行礼,又说道:“这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不行了,我得去吃点东西,头晕得要命。”
转走要出去,不料二夫人气一上来将手里的茶杯随手砸了过来,端木轩头及时一歪。躲过杯子,恬着脸赔罪。
“滚...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无赖来。”二夫人被气得憋红了脸。
大世子端木非扶着母亲的胳膊,轻拍着背劝说:“算了,母亲。别气坏了身子,二弟还小不懂事。”
二夫人正想再说些什么,可端木轩早就逃之夭夭。气得她狠狠地拍了一下酸枝圆桌。
过去这些天,端木绝似是接受事实也渐渐适应这个身份,唯一不适应的就是眼疾。可端木绝这三个字于他而言过于陌生,就像是身体里装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云枫院里。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说话的正三世子的小厮枫叶。
端木绝身子已然大好,他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无妨,枫叶。扶我出去走走。”
“公子。这不好吧?您这才刚好,外面积雪得厉害,还是在屋子里暖和。”枫叶着急,想劝说公子,谁知端木绝竟自顾自地走出来,完全没理会他。
“怜烟,快去取捧炉给公子用上。”枫叶异常紧张自家公子,生怕出现什么纰漏,说着就一步作三步地从红木桁上扯件狐皮斗篷给公子披上,并上前搀着。
端木绝只对屋内熟悉,他可以在屋里来去自如,可出了这个门槛就不知往哪走。他淡淡地说:“枫叶。我想逛一圈这个园子。”
“公子。这使不得。”立在身旁的红奴说道。
“无妨。”端木绝轻轻地说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