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不喜欢的人,向来都视而不见,以沉默表示轻蔑。太子妃大概是感受最深的人。他顶着逃婚姐姐崔婉兮的名字,凤冠霞帔,如凤凰一般飞入东宫,新婚之夜就被太子识破身份,挨了一顿愤怒的鞭子。
“清河崔氏,真是好大的胆子。”
太子因此深恨崔家,虽然不知为何没有把这调包计捅出去,也没有追究崔家的欺君之罪,但这三年里对他冷若冰霜,加起来也没说过几句话。——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新婚之夜才发现新娘被掉了包,也会勃然大怒的。
更何况,崔清扬还是个不男不女的Yin阳人。他本可以在东宫当个透明人,得过且过,——如果他没有对太子产生妄念的话。
多么可悲啊,他在新婚之夜,对盛装的太子一见钟情。却只来得及匆匆看几眼,从此形如陌路。
如果太子醒着,绝不会这样乖乖让他抱。崔清扬心知肚明,一瞬间居然升起一种“要是他永远不会醒来就好了”的古怪念头,这念头刚一产生,就如烈火浇油,腾得燃烧起来,越烧越旺,摧枯拉朽般烧光了他所有理智。
但他向来安分守己,东宫上下对他还算尊敬,女官也不例外。用熬药的借口把女官支开,寝殿内便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夫妻。
既有幸结为夫妻,怎么能不行周公之礼呢?
崔清扬把钟意放到床上,起身时珊瑚耳坠勾到了他松散的头发,细长的金链子和一缕乌发缠到一起,难分难舍,营造出一种情意绵绵的暧昧氛围。宫女正要上前帮忙,他挥了挥手,小心地解开那几根长发,绕在食指上,一圈一圈地把玩。
自然,身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和自己的夫君亲近一下,谁也不能说什么。于是偌大的寝殿,无人出言阻止,看见这一幕的宫女们都如红釉花瓶般,静默地充当装饰品。
崔清扬不紧不慢地脱下了钟意繁复的衣裳,随意扔在床尾,只剩下交领的亵衣。涂着蔻丹的指甲挑开系带,葱根似的手指伸了进去,在胸口流连。
殿内的气氛有些焦灼,宫女们面面相觑,悄悄递换着纠结的眼神。
清河崔氏的贵女,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东宫唯一的女主人,就算夫妻感情再冷淡,谁敢上前去拦?于是仍旧静默。
白雪似的肌肤,在五指抚揉下慢慢泛起轻薄的粉,匀称的肌理看着赏心悦目,摸起来如玉如锻,仿佛磁石一般,吸引着他的手,想放都放不开。他还是第一次与钟意如此亲密,顿时觉得之前的三年都白白浪费了,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摆在眼前,他却还想着“强扭的瓜不甜”——呵,管他甜不甜的,先吃了再说。
他打定主意,一伸手,放下重重软烟罗,如同月白色的雾霭,罩住了Jing雕细琢的大床,阻隔了众人的目光,营造了独属于两人的私密小世界。
崔清扬衣衫半褪,心如擂鼓,跪坐在钟意两腿之间,解开亵裤,握住了蛰伏的阳根,启唇含住了颜色浅淡的顶端,唇舌并用,卖力地舔弄起来。
太子向来不愿意旁人近身,连宫里赐下的两个佳人也当女官用了,成亲三年一无所出,崔清扬这个太子妃没少被人议论。他平白担了个“善妒无子”的恶名,却也无法解释。如今也算是小小地报复一下吧。
他私下里看过许多话本春宫,聊做消遣,也会趁钟意不注意的时候,顺走他不要的小物件——手帕断笔废稿旧衣之类,以慰寂寞之苦。女官司则大约是知道的,但总不能为了这点废旧东西在钟意面前告他的状,——毕竟都是无关紧要的弃物。这三年里,那些沾染了钟意气息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在了崔清扬的柜子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有需要的时候抱着钟意的衣服,看着春宫图,想象着钟意情动的样子,纾解自己无处发泄的欲望。
压抑了太久的欲望一朝得以释放,登时如烈火燎原,势不可挡,他无暇顾及钟意醒来后会如何暴怒,只顾着享受一时之欢愉。秀挺的欲望在他口中渐渐苏醒,随着舌头火热地舔舐吸弄,鼓鼓地涨起来,酝酿着珍贵的雨露甘霖。
钟意拧着眉闷哼一声,睡得不甚安稳,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喘息不定。崔清扬见状,吞得更深了些,仿照着话本上交欢的场景,用shi热的喉咙口含弄着涨大的阳根,配合口腔的收缩,舌头上下环绕,很快就把未经人事的钟意玩到了濒临巅峰的地步。
但他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接触,想更进一步。反正会触怒钟意,不如玩点大的,一步到位。崔清扬把发红的阳根吐了出来,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什么方便润滑的东西,只能以口水沾shi手指,草草地送入会Yin间隐秘的地带。那里隐藏着女性才有的花xue,小巧粉嫩,在他自己长年累月的玩弄下泛着成熟诱人的红色,饱满如蚌rou一般,悄然绽放着,迫不及待地流出透明的汁ye,浸透了他自己扩张的手指。
崔清扬跨坐在钟意腰间,一手扶着涨红的阳根,对准shi润的顶端慢慢坐了下去。微微的痛感如灼烧一般,伴随着极致的满足和熨帖,从下身相合的部位传到四肢百骸,一瞬间连灵魂都泛起了甜蜜的酸涩,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