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景似想多了,还是依着女子的直觉,她觉得马车里的少女,估计看上花月了。
再打量下周围百姓里的男子们,尽管他们不停地咒骂夷族女子伤风败俗,但一双眼睛实诚得很,牢牢粘在夷族女子们的身上。
这般火辣热情,是大盛朝的男子们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试问哪个男子拒绝得了?
花月也是正常男子,他会不会有一瞬间的心动?
景似越想越气,跺跺脚扭头走了,看得花月有些懵,不明白阿似这是怎么了,目光追随景似的远去而远去。
接了迎亲队伍,晚上在宫中还有洗尘宴。
花月作为迎接主使,自是不能不出席,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参加什么劳什子的洗尘宴,只想去追阿似,与阿似说说话。
月上枝梢,宫中灯火通明,众臣子们少不了与夷族的人来几番口舌较量。
花月倍感无趣,看他们酒过三巡,推杯换盏得差不多了,洗尘宴接近尾声时,花月率先离席。
清禾王府。
景似沐浴完,换上白色寝衣,长发披散着正要就寝,窗户被人敲响了。
这个时辰会来敲她窗户的人,除了花月也没有别人了,不过景似还是问了句:“谁?”
“是我。”
景似推开窗,花月立在朦胧夜色中,带着微微熏人的酒气。
第76章 容娘之子
景似让开,允他进来,颇有些酸溜溜地说:“夷族女子当真是热情似火,你不在宫中参加洗尘宴,来我这做什么?”
白日在街市,花月不明白阿似为何突然走了,现听她如此说就懂了。
花月轻笑,“阿似这是吃醋了?”
景似背对花月,倔强地不肯承认,“我才没有。”
不能承认啊,毕竟花月与夷族女子在街市上话都没说一句,她自知有些无理取闹了,但想到女子当时看花月的眼神,她就不太舒服。
花月拉了景似的手去榻上坐下,解释道:“今日迎的是夷族公主,坐马车里的那位便是,我与她曾在战场上见过几回。”
“战场?”
景似有些意外,毕竟在大盛朝,领兵打仗一直是男子的事。由此看来,夷族人当不像大盛朝那么注重繁文缛节。
花月耐心地跟景似述说着有关夷族的风俗民情。
夷族生活在大草原,不论男女,自出生起就在马背上长大,只要有能力都可上阵杀敌,不乏一些巾帼。
也因着他们人口虽少,却个个骁勇,才至今无一国敢吃下他们。
“那夷族王子呢?”景似问,“听说此次夷族的王子公主都会来盛安,为何不见王子?”
景似给花月倒了杯热茶。
花月端起来吹了吹上面的茶叶,道:“我也是不久前得知,夷族王子早几日进京了,而我们竟无一人察觉。”
茶水有些烫,花月一饮而尽,也比不上他心中的焦躁。
花灯会那日,夷族人已出现在盛安,但当时朝野上下只以为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来探路,谁也没想到夷族王子会潜入。
哪怕至今,也无人知晓夷族王子哪日潜入的。
一座朝政最中心的都城,疏忽至此,足见大盛朝不过表面繁华,内里早已腐烂。
不说这个了,花月不想把沉重的情绪带给景似,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那日出现在晋国公府门外的妇人我事后派人探查,已有结果。”
景似来了Jing神,“怎么样?她和晋国公府的管家有何关系?”
花月凑近景似,神神秘秘道:“这其中的隐情阿似你绝对猜不到。”
这厮居然还卖起关子了。
景似怪嫌弃地催促他:“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花月又饮了口茶,道:“妇人名唤容娘,乃晋国公府管家的堂妹,家境殷实,不过自她儿命丧客栈后,管家不欲再照拂,她被家中育有子嗣的妾室压制,落得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就这?
没什么难猜的呀。
景似开始反省了,自己怎么就在花月心里落了个傻子的印象?
花月好笑地摸了下景似的额头,“意外之处自然不在这,而在于管家。经我派出的人调查,晋国公府的管家乃是镇北将军的人。”
景似瞪大眼睛,这倒确实令人所料未及。
“等等。”景似想到,“你能查到管家是镇北将军的人,凭晋国公的能力,又如何会不知?”
可管家仍风风光光地在晋国公府当差。
景似又问:“难道晋国公有意装作不知,反利用管家作为桥梁,暗中窥得镇北将军的动向?”
“聪明。”花月不吝夸赞道,“所以阿似不若再想想,杀害容娘之子的凶手会是谁派去的?”
跟随花月的思路,景似深入分析:“当时的凶手大喊死者仗着晋国公的势力欺男霸女,我便以为盛安有另一方势力在给晋国公抹黑。若我是管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