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景似惊呼,跑过去扶起风儿,“可有受伤?”
风儿垂首摇头,哽咽道:“无事,多谢姑娘。”
景似看着风儿柔弱瑟缩的样子,就这么一个弱女子,刚才还想着把她推开,自己上去承受一切。
这么善良的女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被苏胜这等恶臭如泥的男子欺负?
难道因为苏胜家世背景好?因为是男子?
所以男子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拈花惹草,而女子就要被礼教束缚,毫无尊严?
苏胜如此,花月亦是如此。
既有门当户对的苏繁儿,何苦来招惹风儿和她?
风儿被苏胜欺压,恐怕此刻的花月正与苏繁儿浓情蜜意吧?
但凡花月先前多关照风儿一二,也不至于被苏胜欺负成这样。
凭什么?
凭什么男子风流快活,女子就要忍气吞声?
“两位小娘子,小爷我劝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胜捂着受伤的手上来就要抓景似与风儿。
景似心底莫名窜起一股火气,抓住苏胜的手,用清禾曾教过她的擅用巧劲,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掰歪苏胜的手指。
第32章 强闯府邸
“啊!!”
随着手指的弯曲,苏胜身子一歪,痛叫出声。
“松手!你给我松手!”
任苏胜叫唤得再厉害,景似就是不松,还加大了力气。
可惜她只对付得了苏胜一只手,防不住苏胜朝她面门抓来的另一只手。
一旦被苏胜重新占领上风,气炸了的苏胜绝对会疯狂报复,到那时,景似自知与风儿绝无好下场。
没有退路了。
今日不是把苏胜打退就是她与风儿沦为玩物。
所谓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景似?她一脚踢在苏胜的小腹往下三寸之处。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半条街。
苏胜手捂着下半身在地上打滚,脸涨得通红,脖子青筋突突地跳,看得围观群众无不惊惶。
苏家下人们更是骇然失色,一个个大喊“少爷”,赶上来查看苏胜的情况。
但苏胜现下痛得大汗淋漓,惨叫不断的模样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而退居旁边的景似早已吓傻。
她熟悉人体,所以哪怕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踢在了苏胜的哪个部位。
可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慌乱自卫,因着和苏胜距离太近,脚才抬得不够高,以至于如此不巧。
苏胜是晋国公嫡子,看他的样子分明伤得不轻,万一……万一废了……
晋国公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想想后果,景似的整个背脊一下子被汗水浸shi了,再被扫过街的寒风一吹,彻骨的冷。
这次真的闯大祸了。
她该怎么办?
一只镂空的金属香球自苏胜腰间松开,“骨碌碌”滚到景似脚边。
景似没想太多,纯粹是出于爱香的本能拾起来,趁所有人都在关心苏胜的情况,拉上春儿悄然退入人群,转身撒丫子跑路。
她才不傻,难道还要愣在原地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抓她吗?
拐过一个转角,景似拉着春儿跑得气喘吁吁。
“姑娘,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春儿问完,害怕地频频回望后方,生怕苏胜带人追来。
景似被这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
清禾王府铁定不能回了,她不能连累清禾。
说来好笑,偌大的盛安城,她竟无一处容身之所。
阿弟还未找到,长姐更是生死未卜,她已闯下大祸。
“姑娘,我们去找清禾郡主,然后再一起找沈大人商量对策吧?”春儿提议道。
景似苦笑,找沈辰安又有什么用?沈辰安是能和晋国公抗衡吗?还是有本事确保苏胜的身体安然无恙?
既然不能,何苦叫人家难做,去得罪权倾朝野的晋国公?
当下,景似能想到的唯一活路是……暂时离开盛安,外出避避风头。
但她的行李还在清禾王府,终是要回去一趟的,否则身无分文该喝西北风了。
想好怎么做了,景似得赶在消息传开前,动作要快,带上春儿继续跑,一刻不敢停歇。
此时的清禾王府庭院清幽,墙角的梅花开得正盛,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景似回府的时候,清禾正在院中兴致盎然地指挥下人们贴窗花,把一盏盏红灯笼挂到廊下,颇具节日的气氛。
见景似回来,清禾招呼道:“景似你快过来看看,这片窗花贴歪了没?”
为不让清禾瞧出端倪,景似强自喘匀了气道:“清禾,我还有点事先回房一趟。”
景似说着就要走,清禾这才醒过神,奇怪不已,“你不是去看花月了吗?怎么这么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