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先是静默了一瞬,随即将皇甫初夏拦腰抱起,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缓缓低头,在她的额前印下一吻,直起腰身替她捻了捻被角。
皇甫初夏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凌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温声说道,“夏夏,你好好休息,不要乱跑,该走的是我,我出去就好,嗯?”
话音刚落,凌夜就转身出去了。皇甫初夏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来。半晌后,皇甫初夏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御书房内。
“凌夜,怎么了?”皇帝原本批奏折的手顿了一下,凌夜向来是如果没有他的传见,断然不可能靠近慈安殿一步的。
“臣想要停下手上的事情。”凌夜微微颔首。
皇帝将手中的御笔放下,不禁放出一阵威压,“哦?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凌夜面色不改,还是那句话,“臣只是觉得一年的时间太短,在臣临走之际完成不了陛下给臣的交交代。”
皇帝慢慢起身,突然大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堂堂夜事堂的领头人,竟然会对一个皇室中人动了心思。”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冷。
凌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道,“这件事是臣不守信用在先,臣任凭处置。”
皇帝似乎早已预料到,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早就听闻夜事堂的堂规就是言出必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凌夜面无波动,直言道,“陛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皇帝看他如此也不糊弄,直接道明了目的,“朕要夜事堂为皇室所用。”
凌夜眸光一闪,他以为皇帝的目的是绞杀夜事堂。如今看来,倒是打了一个好算盘,看来当初救他就是知道了他的背景吧。凌夜并没有多想,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直接将腰间的玉牌放在了案桌上,转身说了一句,“这腰牌可调动夜事堂的所有人。”说完不等皇帝的反应就直接走了。
皇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捏着手中的腰牌,眸中闪过一丝沉思。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十二月,大雪纷飞。
皇甫初夏的身上包裹了几层,看起来笨拙不堪,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她静静地坐在软榻上,看向窗外,外面的一切都被雪白覆盖。皇甫初夏的眸间不经意地划过一丝向往,随即又消失不见。
“夏夏,想出去玩雪吗?”凌夜一直在注意着她的情绪变化,感受到她看向窗外后的突然失落,心下了然,特地的将声音放缓,哄着她。
皇甫初夏听到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心中一顿,随即又反应过来。某人在两个月前来到长安殿,在这里赖着不走,说是父皇的旨意。还天天神出鬼没的,让她怎么都适应不了,明明消失几天了,现在又突然出现,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皇甫初夏暗暗地清了清喉咙,故作严肃,“本公主现在怎可做这些孩童才会做的事情,既然你是父皇下令调过来的侍从,就不要多加揣摩主子的心思。”
凌夜自动忽略她的话,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手中捂得有点变温的暖炉拿下,又换上了另外一个热的。修长的指尖将盖在她腿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压了压四周。做完这些之后,才说道,“这不是只有小孩子才能玩,而且夏夏一直都是小孩子。”
皇甫初夏被他这么一说,心中羞恼,“说了多少遍,夏夏是你能叫的吗?不要以为你是父皇派过来的,我就不敢动你!本公主早已及笄,你这样说,就是在冒犯本公主,该当何罪!”
凌夜看着她一副炸毛的模样,心间不禁泛起一股轻松。他顺手将皇甫初夏握在暖炉上的小手捉住,放在唇间轻轻地吻了几下,才说道,“夏夏的确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是没法怀孕的。”
皇甫初夏心头仿佛被砸了一拳头,喉间多了几丝涩意,朱唇抖了抖,过了片刻才缓缓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凌夜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夏夏,我们离开吧。”
五个月后......
凤山上多了一处世外桃源,晚间皇甫初夏坐在小院子里赏花,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抚着鼓鼓囊囊的肚子,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凌夜外出归来,看见坐在院子里正无聊的皇甫初夏,上前将她打起横抱,走向屋内。皇甫初夏被他背后这么一抱,受了点惊吓,反应过来后,气的捶打着凌夜的胸口,嘴中骂道,“你是猪脑袋吗?快吓死我了!”
凌夜轻轻笑了笑,连忙哄道,“是我错了,不该吓你。”然后将皇甫初夏放在床榻之上,轻轻地拨弄着她耳边的秀发。
“今天宝宝踢我了,你试试看,和他打着招呼。”皇甫初夏拉着凌夜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凌夜看着隔着一层衣服的手,眸间不经意地闪过了什么,嘴上应着皇甫初夏。
皇甫初夏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直在和他说着今天肚子里的动静。不一会儿,她感觉身上一凉,凌夜已经将大手放在她光溜溜的肚皮上。皇甫初夏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你干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