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光明正大地逼我吃那东西,看来五娘定要受些苦头了!”萧青烟银牙暗咬紧握双拳,若是王诗柔出事,东京城的局势会更乱。
虽然她巴不得此刻东京城乱起来,这样李俊便会更糟心,这更有利于她的报复,可她不想王诗柔出事。
她扭头,往那晕倒的男人身上猛地一踢,那人丝毫没有反应,她气急,将他脸上的面具踢了下来。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展现在他们面前。
她还要踢,却被李淮住了手,“我来吧。”
却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卷布包,从里头抽出了一枚细长的银针,在那人的脖子某处扎了一针,那人突然醒了过来。
见面前站着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的两人,那男人突然怂地连连磕头,“饶命!贵人饶命!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替人办事啊!”
“好一个替人办事。”李淮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目光变得十分Yin沉,“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我有很多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想试试吗?”
那目光仿佛来自地狱,让他浑身一寒,整个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他害怕地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了在一旁站着的萧青烟身上。
他顿时恍然大悟,连连求饶,“小人有眼无珠,不该掳了尊夫人,可小人也是收了人钱财,替他们掳一位穿着海棠色衣裳的娘子!小人错了!郎君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
萧青烟眯了眯眼,她穿了一身海棠色没错,但王诗柔与林可儿亦然!
李淮强行将他的视线掰了回来,“既然知道掳了本郎君的夫人,还妄想本郎君放了你?你的脑子,是不是坏的?”
李淮的力道很大,他仿佛能感到自己的头皮都要被他扯掉了,更是惨叫连连,“郎君饶命啊!夫人!夫人饶命啊!小人家中还有一位老母和三岁孩儿要养,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砰得一声,他那狰狞的脸上被重重地打了一记,有一颗牙齿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他再次惨叫了一声,“郎……郎君饶命啊……”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李淮愈发Yin沉,“不如这样,你自己选,你要被卸了胳膊,还是想被卸了下巴?”
“小人招!小人全招!”那人终于害怕了,他连连道,“小人没有老母!小人也没有孩儿!小人只是一条光棍儿!可小人来城里掳人,的确是受人指使啊!”
“那人是谁?”
“小人不知,那人戴着面具,身形不大,但听声音,他是个男子。”
那人道,“我们是买卖阿芙蓉的走商,郎君也知晓,出了事后,城里便再也不许买卖阿芙蓉,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那男子说,正是那位穿着海棠色衣裳的女子坏了阿芙蓉的买卖,所以我们才……”
萧青烟冷着脸,“在哪里!”
那人一愣。
萧青烟再道,“那人在哪里?我不想问第三遍!”
李淮的手抓得更紧了,男人又是惨叫连连,“城东!在城东城隍庙!他说,掳走娘子之后,让娘子吃了阿芙蓉,再将娘子带去城隍庙见他。”
李淮突然倾身,目光如刀般锋利,他的声音更Yin沉了,仿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以及威胁,“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带啊?”
那人浑身一震,他本想说那男子让他们玩够了再带过去,可如今面对面前这一尊阎王,他实在说不出口,便只好紧闭着嘴,不敢出声。
阮齐回来了,李淮一把将他甩在了墙上,由于力道过大,传出一阵闷响,那人过于害怕,实在不敢吱声,只咬牙忍着疼。
李淮起身,“将他带回去,让他也尝尝被玩的滋味。”
阮齐一个闪身,钳住了那人的胳膊,眼角亦是闪过一丝冷意,“喏。”
暗巷已被处理干净,李淮走向萧青烟,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既然夫人的胆子这般大,可有兴趣同我走一道?”
萧青烟斜睨了他一眼,“堂堂燕王殿下,占起小娘子的便宜来,竟也这般得心应手,倒是小女小瞧了。”
“过奖。”李淮笑眯着眼,“四娘子不妨猜一猜,若方才那人当真得逞,四娘子此刻会如何被他带去城隍庙?”
萧青烟信步往巷口走去,“自然不是走着去的。”
丝竹管弦之乐响彻云霄,街道上灯火通明,即便将近子时,没了坊门的约束,百姓们个个如过白昼,在街上到处乱跑。
而此时,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偷偷驶出了城。
城内有多热闹,城外便有多荒凉,没了灯火,马车在行驶途中发出的咯吱响在暗夜中格外地刺耳,一阵一阵地冲刺着萧青烟的耳膜,惹得她也跟着这频率心惊rou跳了起来。
“怕了就同我说。”身旁那戴着面具的男人低沉着声音,似是关心地说。
萧青烟斜睨了他一眼,同他说了又如何?不同他说又如何?当初她在战场上将这冲动的小毛孩儿救了回来,没想到他如今竟成了这副德行。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