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问的是姑娘,可我又不是姑娘,怎么能应你?”
温别玉闻言一愣,听出叶蕖话里的笑意,张了张嘴,再次惭愧拱手道:“温某眼拙,冒犯到叶兄,是温某之过,不知叶兄如何才能消气,温某定尽己所能,”又摇头苦笑,语气恳切,“还请叶兄莫再打趣温某了。”
叶蕖一拍手,眉眼弯弯,眼尾处的嫣红像一叶刀,他轻声笑道:“这个好办,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便是,可不能骗我。”
温别玉点头:“叶兄请说,温某定当知无不言。”
叶蕖眼睛一转:“你们到底在查什么?”
他果然没信,温别玉面色不变,从容应声:“确是万虫蛊,”他面露无奈,“这蛊虫霸道得很,我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叶蕖仍是不信,眼神狐疑地在他们三人间审视着:“只因为这个?你可说了不会骗我。”
“不敢,”温别玉不着声色地同身旁两人对视一眼,低头轻声回道,“确实有别的原因。”
“你说。”
“不瞒叶兄,我们有一徐氏好友,先前同我们一齐住在山庄内,在我中蛊当天他突然失踪,而这蛊虫在他住的那间屋里出现,且待我们找到他时,发现有蛊教弟子对他出手,还在他身上下了某种奇毒,我们对那毒也是毫无头绪,便想四处寻找蛊教弟子,又担忧好友确实同蛊教生了嫌隙,只好隐秘行事,”温别玉站起身来,朝着叶蕖深深一揖,孟怀英和杜寒枫也随之起身,朝着叶蕖拱手,万分诚恳,“还请叶兄勿怪。”
叶蕖点头,“我还有一事好奇,”他也站起身来,走到温别玉面前,直视他的双眼,似乎是想分清温别玉是否有说谎,“你们是怎么查到这里来的?”
温别玉:“说来惭愧,先前听庄内下人有提到这相思楼有间厢房叫,虞美人,,据我所知蛊教教主一脉便是虞姓,我们几人走投无路,也只是想来这碰碰运气罢。”
闻言,叶蕖眯起眼睛:“胡说,”他轻哼,“既如此我便告诉你们好了,给你们那位徐姓朋友下毒是我命令的。”
三人具是一惊,孟怀英皱起眉头,厉声质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叶蕖嗤笑:“那你便去要问他,为何要勾引我蛊教圣女、偷学我蛊教功法,还同邪教暗中勾结?”
孟怀英愣了愣,语气迟疑:“……什么?”
叶蕖睨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而看向温别玉,柳眉倒竖:“现在能说实话了吧,你们究竟如何找到这里的?”
邪教指的是琶地妈吗?勾引蛊教圣女、偷学蛊教武功……温别玉迟疑,徐南寻同蛊教有关系是他们意料之中,可对于叶蕖的身份他们仍有疑虑。
温别玉不说话,叶蕖也不催他,安然半卧在踏上看着他。杜寒枫朝他投来目光,微微点头示意,温别玉便从怀中摸出了那块淡赭色帕子摊在案几上:“叶兄口中的邪教可是指这个?”
叶蕖投来视线,轻飘飘看了一眼,然后脸色一变急急起身,抓起帕子细细打量,竟是红着脸朝温别玉瞪过来:“好你个登徒子!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手脚倒是不干不净只会往姑娘身上摸!”
这误会可太大了,温别玉赶忙解释道,这帕子是叶蕖当时落下的,并非是他从人身上摸走的。虽然叶蕖也不是女子,不过温别玉自觉理亏在先,不多说话。
叶蕖将信将疑:“真的?”他脸色稍微缓和,可气还没完全消,轻嗔道:“你们有查到什么?”
“琶地妈是月前在苗疆出现的自称降天罚的一个组织,表明上惩恶扬善,实则收钱杀人,借用蛊教的圣物为自己造势,似乎意图是取代蛊教成为苗疆圣教。”
“琶地妈?唔,听起来的确有些像,”叶蕖看起来有些疑惑,想通后又点头:“你们倒是敏锐。”温别玉没有在意叶蕖的异样,只当苗疆一带吐字发音同中原有所区别。叶蕖继续说:“琶地妈是前不久开始在苗疆露头的,收钱杀人,一边杀人一边说有罪的人都会收到惩罚,闹得近些日子里苗疆人心惶惶。”
温别玉问他:“所以叶兄在这里,也是查琶地妈吗?”
叶蕖点头。
杜寒枫好奇:“不知叶兄可有查到什么?”
叶蕖瞪他一眼:“怎么,你们知道这些还不够吗?”
杜寒枫:“不瞒叶兄,城外傍竹山庄前些日子发生的命案也与琶地妈有关,我们也在查这件事。”
叶蕖疑道:“傍竹山庄?那里能有什么命案同琶地妈有关。”他话语里似乎对旧庄很是熟悉,温别玉便留了个心眼,隐去了他们查到的命案和这间厢房的联系,将事情简述了一遍。听罢叶蕖皱着眉头,从床榻上的包袱里丢给他们一块银牌,牌子上正面刻着象征蛊教的银月,反面是“教主令”三个字。
叶蕖:“我知道了,这是教主信物。琶地妈虽然牵扯到你们,但这毕竟还是我们蛊教自己的事,武林盟最好不要插手。”
三人对视一眼,温别玉说:“我们可以帮忙。”
“谁要你们武林盟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