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刺在我皮带上的另一把小刀刀身上头。
毕竟我们力气大小差太多了,即使是那麽夸张的爆发力,只要被抓住他也动弹不得。
我在他有更进一步行动之前,先踩住了他的右脚掌,将他压了回去。
啊,果然,追根究柢,这家伙还是生命动物啊。
那皱起的鼻头,和露出的巨大獠牙,都表明了他的打算。而且,他跟老爸真的长得挺像的啊。
不知怎麽的,那示威的动作也让我失去了冷静,好像唤起了我好久以前深埋了的情绪。我几乎忘记我为什麽这麽讨厌你了,我讨厌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毛皮,还有你的一切!既然这麽想死,那我也不客气了!
我感觉到鼻头开始皱缩,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向他露出了全部的牙齿。
在怒吼声中,我们都向对方咬去。
意识到自己失控的时候已经太慢了,我已经往春太郎的喉咙咬了过去。
这种冲突场面,我很少能清晰记得中间发生的事情,因为绝大多数的动作都是在我有意识到之前身体就率先做出决定。
我有几次没有意识的去接住了落下的刀子,或是滚荡的水壶。
我知道脊髓应该是没有思考能力,但是对此还是无言以对。
这种身体素质的确给了我很多方便,像是打羽球时能够让我接住那些超过动态视觉上限的球,提早作出预判。
但相对的,我也曾经这样弄伤过一些动物,让我有一点罪恶感。或许我有那麽糟糕的名声都是我咎由自取吧。
至少春太郎对我的毒液免疫,可以少掉一些麻烦。
当我意识到牙齿刺入某个和预期中不太一样的东西时我连忙松口。我的控制力回来以後发现,我被压倒在地上,黄昏的手臂在在我嘴里,而他的异色眼带着警戒的神情盯着我。
糟糕,不是撕裂伤,但是牙齿末端已经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几个流着血的小洞。
我想要起身,警告黄昏,但是他依然压着我。
我将两耳垂下,表现歉意,黄昏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放松对我的压制让我起身。
春太郎坐在地上,黎明在一旁扶住他的肩膀,看起来多少是冷静下来了。他正和黎明迅速的用我看不懂的肢体语言交谈着,但还是找到空档狠狠瞪了我一眼。
结果尝试沟通好像没有达到我预期的结果,还以为那种有点热血的交流真的会产生某种神奇的成效,然後又节外生枝失控咬伤了黄昏。
果然事情总不会一路这麽顺利的。还是先前的进展只是侥幸,好运碰上的意外罢了。我就只是个什麽事情都能够毁掉的异常存在。
「你的手……」我拉个拉黄昏的手臂引起他的注意,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春太郎。从那个神情让我确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只是追踪手小队的从属成员。即使是春太郎,一次吃双胞胎胃口也太大了吧?
「没关系的,一点小伤口而已。」黄昏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以前黎明还不会控制力道的时候也咬伤过我几次。」他笑着说到,黎明则是对他投出了个不满的眼神。「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很常见的。」他拍了拍我的手臂,好像是要安抚我一样。和我的猜测一样,不但没有同族的碰触效果,还差点又竖毛了。
但是当黄昏说出「兄弟」这个词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我和春太郎,的确是兄弟关系,是各自继承了父母一半基因的两个个体。
我一直没有仔细想过,这代表什麽。我们已经过了需要相互竞争来自亲代所投注资源的年纪了,恐怕我们也都不会有血系後代。那麽,我们之间关系的意义究竟是什麽?
「只是……为什麽这麽小的伤口血没有止住啊?」我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看向黄昏沾染了许多血液的手臂。
「不要抬高手臂!」可恶,应该已经太慢了。我跟黄昏要了他的皮带,绑住了他腋下的止血点,他则是一脸困惑的看着我,而春太郎则是好像从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中看出了什麽来。
「你还要毁掉多少东西才会满意?我之後再跟你算帐。」他冰冷的语气好像触动了什麽,我以为我已经克服了的感觉。所有的罪恶感,还有对於被疏离和孤独的恐惧,突然间全部都回来了,从我深埋的记忆之中。
接着春太郎好像对黎明下了什麽指令,然後就跑出了练习场。
「你和夜眼的关系不好吗?」黄昏看起来是尝试打破尴尬的气氛向我问道,而黎明朝我们走了过来。
「不好啊。」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刚刚被春太郎切断毛发的位置。「一直很不好。」黎明和黄昏对看了一眼,好像做出了什麽决定。
「发生过什麽事情吗?」我示意他们一起坐下,这样应该可以稍微降低血压。
黄昏的血流了一些到了黑色的软垫上,等等再麻烦宅邸的职员处理吧。目前不应该对伤口加压,虽然基本上没有帮助,但减少哪怕只是一点点在血液中的毒素浓度也好。我知道他们会随身携带中和剂,我之前有闻到味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