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看起来对於我和春雄一起出现这件事情有许多的想法,我不是很确定春雄的状态如何,但我想这个时间点我们会需要所有可能的支持。「二代Beastars,」守卫向我们致意。「评议会站?」至少他不是说二代狼鹿,小时候可流行了,不过春太郎倒是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什麽特别的反应。「麻烦了。」春雄向对方点了致意。「你今天倒是很冷静。」进到胶囊以後我对春雄说道。「他至少不是说二代狼鹿。我听过一些非常生动的形容,关於……你知道的。」他耸耸肩,胶囊启动。是啊,我知道的。
这周的主题可真不是普通的无聊,虽然亚丁本来就是这样的动物了。「我承认,我刚刚完全没有在听。」沃夫模仿着亚丁的语调调侃道,春雄居然被逗笑了。「你这样实在很不应该,前辈。」芬妮语带指责的说到。「好像你刚刚没有睡着一样。」芬妮显得有一点不好意思。「这周末的异种婚姻大游行你们会参加吗?」沃夫提起了这个问题。「我对嘉年华似的游行没有兴趣。」他居然对我翻了个白眼。「我有修要求参加游行的课程,所以我会去现场。」沃夫拍了拍春雄的肩膀。沃夫拍了拍春雄的肩膀!?你在做什麽啊?你这只臭狼,你是看不出来春雄讨厌被这样碰吗?你没看他的毛都……欸?不对,你看他的耳朵……欸?至少尾巴……春雄在摇尾巴!?为什麽?「要不要前辈带你去啊?」哈,春雄最讨厌别人拿辈份出来压他了。「不用啦,我会和系上的同学一起去。但是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前辈。」什麽,我是不是进到错误的世界线了!?叔叔昨天晚上到底是说了什麽啊,为什麽有这麽大的变化啊?沃夫好像讲了个笑话,他们三个一起愉快的笑着,沃夫的手还是放在春雄的肩膀上。给我把手拿开啊你这只臭狼,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偷偷对我投过来那个赢家嘲笑输家的眼神吗?「沃夫刚刚你说游行吗?」阿方索和其他几个青兽Beastar围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最近的情势。我被挤到角落,发现亚丁站在我旁边,我们一起默默的看着他们热烈的讨论。「抱歉我居然说你的演讲很无聊。」亚丁耸耸肩。「我自己都觉得很无聊了。很抱歉我一直散布你是没心没肝的鹿的传言。」这是开诚布公大会吗?「没事,反正这也是事实。」亚丁表示理解。「嘉年华似的游行只不过是去凑热闹而已。」亚丁说道。「就是说啊,他们怎麽就不懂呢。」突然间我感觉到我们好像相互理解了。
星风在课程结束以後好像有点不开心,我们走在私社商圈附近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话。「星风,为什麽你会说异种婚姻大游行是嘉年华?」他用那大大的棕色眼睛看着我,好像在思索什麽。「因为就是啊。」他比了比往河堤的方向。「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异种婚姻大游行,顶多是从转播上看着。」我们进到了宝藏岩的范围。「先说结论,我们的战场并不在那里。」他趴上木制栅栏,将手肘放靠在上面,双手交握。「那更像是一个,让大众们看到,原来有这麽多自己从来没有想像过的,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不但是真实存在,而且还是有血有rou的。也是一个,让整年都活得极度压抑的动物们,获得解放的一天,能够活得像自己的短暂喘息。」星风眼睛下方的黑色眼纹在某些角度看起来好像在动一样,我也靠上栅栏,趴在他身旁。「但是我认为,那是一种奢侈,是一种会让我沉醉其中,而忘了一年中的那天之外,每天都是那样的灰暗的奢侈。」我们一起看着不远处红色的钢铁大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将左手搭上我的左肩,让我靠在他身上。这个举动让我吓了一跳,他从来不在外头做出有接触性的举动的。「我们的战场,是在评议会里。不是青兽Beastar们的愿景,而是真正掌握了社会运行,代表了全体动物意志的议员们。」星风眨了眨他棕色的大眼睛,温暖的体热从他身上传过来。「另外一个,就是所有那只臭猫出现的地方。这里,我就需要你的帮助了。」星风应该知道他在要求我做什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请你至少考虑好吗?」他轻轻按了按我的肩膀。「好。」我现在只能承诺这麽多。我将尾巴抬起来,环绕星风。「把他们都杀了的话是不是事情就简单多了。」他绕过我的脖子将我拉得更往他靠近了一点。「执行起来可能会有一点实务上的困难,毕竟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分钟都有新的白痴诞生。而且简单并不是我们应该这麽做的理由,不是吗?」今天居然是我需要扮演理智的声音。「你那个时候太小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鹿角大宅外总是聚集一大群爱菜联盟动物的日子。」我还记得。「每天其实我都好害怕,也都无法理解,为什麽能够有动物对於单纯的想要堂堂正正活下去的卑微希望,都能够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的尝试将之踩在脚下,否定他们所不能理解的动物呢?」我也很害怕。「鹿角大宅有围篱,有大门和保安队伍,还有强大的财力和影响力,能将这些东西隔绝在我们的生活之外。但是那些没有这麽多资源的动物们呢,那些原先期望应该在属於他自己的团体中找到归属,但却猛然惊觉,原来自己从来都是不被接受的异乡兽呢?」这或许比从来就不曾拥有归属更糟糕,失去比不曾拥有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