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最近不太高兴。
林却毕业以后,寝室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两人间的宿舍,突然空了一半,独自住在里面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学期结束,江舒表示他也要退宿。
“你在这边住还是不方便。”顾归珏想了想,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江舒不满道,“你还不是每天上下班都住在家里。”
“我能开车,在学校也有办公室。”顾归珏抬眸,江舒把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阿却已经正式入职了,我们三个的作息时间也不一样,你不是要准备考研吗,平时还是住在学校更方便。”
江舒被堵得无话可说,他正憋闷着,旁边沙发里倏地蹦出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扑到他怀里打滚撒娇。
“喵。”猫咪发出了怯生生的叫声。
江舒双手举起猫咪放到眼前,盯着那琥珀般透亮的眼睛问:“麻团希望我住在家里吗?”
麻团是小猫的名字,取名过程十分草率,因为那天他们带小猫回家时,晚饭里正好有麻团,它又经常将自己团成个球,于是“麻团”的名字就这么简单粗暴敲定了。
麻团眨着无辜的猫眼,又糯糯地“喵”了一声。
江舒叹了口气:“真麻烦。”
顾归珏露出无奈的笑:“还没离家,就已经开始伤怀了?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小舒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
“你说什么?”江舒咬着牙一字一字蹦出来。
果然,激将对江舒最有用。
尤其是从顾归珏嘴里说出来,换做别人,江舒可能都懒得理。
江舒将麻团扔到七月的肚皮上,睡觉的狗子被猛然一砸,立时张牙舞爪地爬起来逞凶,看到是江舒,气焰又消尽,爪子刨了两下地板,气呼呼地趴下了。
麻团惬意地窝在金毛温暖宽厚的毛发里,舔了会毛,也懒洋洋地睡着了。
但江舒这边的情形就不怎么和谐了,他单腿支在沙发上,欺身压上顾归珏,宽阔的身影笼罩着泰然自若的男人。两人间的距离贴得极近,近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间隔。
“顾归珏,你这张嘴,从来都不肯说点好听的。”江舒低着头,嘴唇贴着顾归珏的耳廓私语,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恨,一丝无奈。
他明知道顾归珏是在故意激他,但理智被冲动的热血占据了上风,他现在满脑子就是该怎么好好修理这只Jing明狡黠的狐狸。
“果然,还是用来叫床比较悦耳。”
顾归珏坐怀不乱,即便江舒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说着低沉蛊惑的话语,他也只是促狭地笑了笑,微微侧脸,拉开两人的间距:“没有你好听,我特别喜欢听你又哭又叫的声音。”
江舒的眼中闪过一丝Jing光。
两人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触即发。
江舒的手指灵活地勾开顾归珏的领带:“在家里就别穿这么正式,散乱些更好看。”
他将松散的领带随意地缠在顾归珏的脖颈,歪歪斜斜地垂落在肩膀上:“穿得太好,会让我看硬,忍不住想Cao你。”
顾归珏也没拒绝,只是挑着眉道:“只有最低等的动物,才会不顾一切地乱发情。”
“呵。”江舒一口咬住那柔软的耳垂,“骂我是畜生,那被畜生Cao的你是什么?”
“胜负未分,不好说。”顾归珏似乎没打算轻易就范,“谁Cao谁还不一定。”
江舒的舌尖顺着耳垂舔到了颌骨,那骨头坚硬,就如眼前不肯轻易屈服的人一样,江舒眯着眼睛,在颌骨上留了排深红夺目的牙印。
“你欠我很多次了,多到能让我从楼下把你Cao到楼上,Cao到林却回家,看着你双腿发软,满眼迷离,口齿不清地在我身底下喘息。”
顾归珏的笑意蔓延到眼尾:“哦,是吗?”
“当然。还有,就算你今天不肯,我也会强上你,用捆的,用锁的,把你绑起来,我在床上的脾气向来不好。而且,对于强jian你……我也很期待。”
顾归珏从容的神色里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勉强地笑道:“真是头野兽。”
江舒的眼睛里满是顾归珏的笑颜,他的理智徘徊在脱缰的边缘,最终在顾归珏的手指搭上他胯间的刹那,分崩离析。
江舒的性爱充满着粗暴,狂虐和凶猛。
他撕扯着顾归珏仅剩不多的衣服,待男人身上只剩下一件深灰色的亵裤时,他燥热的手掌按压在那块鼓起的布料上,开始色情地揉弄。
一边揉弄,一边观察顾归珏的神态。
顾归珏微蹙着眉,半闭双眼,神情颇是享受。
江舒嗤笑两声,不紧不慢地照顾那块充血挺立的roujing。
“你动作快点。”顾归珏睁开不复清明的双眼,低哑着说,“刚才那股凶猛的劲去哪儿了?”
“你急什么,待会Cao你的时候再用。”江舒仍旧细心缓慢地揉搓着性器,“我发现对付你,要软硬皆施。”
“妈的。”顾归珏被骑在身上的江舒弄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