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凰标记是怎么回事?”笔者问,“据说那孩子的脖子后面有一个红色的凤凰形状的标记,人们因此才认出了他就是休·波特。”
“哦,没错,休的脖子后面是有一块凤凰印记,而且只有在粘到他的血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巴希达·巴沙特点点头,“就像我前面告诉你的,休出生的时候任何触碰都会给他带来伤害,治疗师在接生的时候把这孩子后颈上好大一块皮肤都蹭掉了,后来凤凰的眼泪就主要滴在了这个地方。后来伤口愈合后,我们无意中发现,如果休的血迹沾染到后颈,就会出现一个像凤凰一样的红色印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当时一个治疗实习生曾猜测说是因为那里还有毒性的残余,但是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因为那里是凤凰眼泪最多的地方。”
笔者问后来在可怜的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又一次引来巴希达·巴沙特的眼泪。
“他活了下来,可是很艰难——整天昏迷,呼吸微弱,只能待在圣芒戈的纯魔法修养室里,一旦离开就会发生全身的皮肤溃烂,每过半个小时就要服一次魔药。”她说,“莉莉和詹姆每次去探望他,回来以后莉莉就要哭很长时间,詹姆也会消失大半天。但是他们在危险中,不能常常去圣芒戈,只能拜托那个人。邓布利多发动自己的一个擅长魔药的朋友全力为这个孩子研制解药,一年多以后他的身体渐渐健康起来,于是詹姆和莉莉就请那个人把孩子带回家过万圣节,当然节日之后就要再送回圣芒戈。”
“那人把孩子带来了,然后就离开了。我还问他为什么不跟波特一家人过节,他说自己不该打扰这个难得的团圆时候——谁都知道他后来做了什么!但是当时我们哪里明白呀!”
“后来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从窗户那里看见波特家有些不对,房子都塌了一半儿,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于是我给那个人发了消息——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幸好鲁伯·海格先赶过来,他找到了孩子们。我想那个人当时想着逃命,没有敢跟鲁伯·海格冲突,但是他还是花言巧语,骗走了休……想想看,那个可怜的孩子会遭遇什么呢?那个人的真正面目都暴露了,怎么会留下一个病弱的孩子?”
但是我们都知道,休·波特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在霍格沃兹上学,能力出众,十分健康。
“对于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想也许他在最后下手的时候想起来这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儿子——虽然他自己心怀鬼胎,但詹姆和莉莉却一直都真心诚意地待他,而且休那么虚弱,所以就扔在什么地方让他自己自然死去。但是他忘记了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创造了奇迹,也许后来又有什么非同一般的际遇,所以才能活下来。”巴希达·巴沙特又气愤又欣慰地说。
……』
绿色的大眼睛渐渐模糊到看不清后面的内容,哈利怔怔地想着那个“非同一般地际遇”,想起那时候海格在送他会德思礼家时提过的莫延的生活环境,不知不觉就咬紧了嘴唇,怎么也无法把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莫延跟那个废弃院子里脏兮兮的男孩、跟报道中脆弱到一碰即碎的婴儿联系在一起。
“没想到……”罗恩喃喃地说。
“哈利,报纸上说了什么?”伍德好奇地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对了,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哈利连忙低头掩饰地擦了一下眼睛,抬头却发现赫敏匆匆忙忙地转过头去,她的眼睛似乎有些发红。
“看斯内普。”赫敏忽然推了哈利一把。
哈利抬头一看,顿时怔住了。
斯内普的番外
【斯内普篇】
“送给我魔药的这个人值得信任……放心吧。”
斯内普定定地看着《预言家日报》上的这句话,渐渐的,冷寂了很久的心像刀剜一样的痛。
值得信任……
“……你选择了你的路,我选择了我的。”
“——叫我泥巴种?但是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少女冰冷失望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正如这十多年来,没有一刻他会忘记,每一次想起来,都痛悔难当。
这么温暖热闹的大厅,他却觉得寒冷至极。
值得信任?在已经分道扬镳这么多年以后,你其实还是这么看我的吗?
他放在餐盘边的左手无意识的握拳,用力地指节发白,但依然止不住颤抖,黑色的眼睛里第一次不可抑制地在人前涌上了泪水。
“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忽然拍了拍他的手背,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仿佛是在跟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说话一样。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转头看一眼,直接抓起桌子上的《预言家日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追着数十只兢兢业业地猫头鹰试图让他看自己带来的信。斯内普没有理会,但忽然一股狂暴的旋风就将这些猫头鹰卷了出去,它们尖叫着摔得七零八落,有两只猫头鹰甚至折断了翅膀。学生们发出一阵低声地惊呼——他们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