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
“谁?”
月儿柳认出来了:“是化机哥哥!”
她扁嘴,要哭,“完了,要是他告诉玉哥哥,玉哥哥知道我带你来了这里,肯定要罚我的。”
白妗沉声:“我去逮他。”
月儿柳立刻挥手:“姐姐快去快回,回来小月儿请你吃糖~”
“……”
假山旁,白妗将楚化机摁在山石上。
她定睛,先是将少年的脸仔仔细细地看过,确定纯天然没有一丝伪装…他扮成的那个伙计,亦给她同样的感觉。
该是何等高超的技艺!
白妗立刻抹去心头的一丝佩服,不管如何高明,也改变不了那厮就是个变态的事实!
她用尖石抵住少年的咽喉:
“我们自问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腿受了伤,他还为你包扎,为了开药方,你转头却出卖了我们。”
“如果你有一丝愧疚,就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楚化机看她良久,皱了皱眉,“好吧,”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白妗有点不可置信。
“不过,你得安安分分,跟我兄长成亲。”
他慢慢地说。
这才半天,怎么谁都知道了?
白妗抿唇:“自然。”
……
十日以后,是巫医教的月祭节,更是大祭司与青衣教明妃成婚之日。
宾客纷至,满堂红彩,热闹喜庆自不必多言。
白妗悄悄到前厅看了一眼,发现了几个熟面孔,却没有师父。她有点失望。
月儿柳四处找人,急急忙忙地把白妗拉回了喜房,给她重新盖上盖头,这才推到大厅去拜堂。
然后送入洞房。
对于给人灌酒这事,白妗驾轻就熟,可万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千杯不醉!
新娘自己揭了盖头,新娘自己满上了合卺酒。玉空见觉得自己失了新郎官的威严,又是一杯酒下肚,他脸庞微热,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指环,想说点什么挽救,“我…”
突然哑声。
她主动褪下了大红的袖衫,红云一团拢在了身下。上着薄薄的纱衣,内里是同色的抹胸与衫裙,胸脯丰满、玉臂如雪。
他的眼神,让白妗知道他是有兴趣的。
再美貌的男人,到底还是个男人。
然而这个举动却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白妗趁着他发怔,已飞快地点了他的xue。
玉空见一瞬间目眦欲裂,怒意滔天。
却发不出声音。
白妗才懒得管他,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推开后门,提起裙摆径直往静室跑去。
福至心灵地一回头,月儿柳立在门边,远远冲她微笑。
白妗脚下不停。
想起静室之中,那些画像,画的全部是历代的大昭皇帝。
最后一张,赫然便是毓明太子!
所以玉空见才会认得姜与倦。
他甚至日日都会去那静室,对着那些画像冥想,而画像背后,被他用刀一笔一划地刻出名姓,痕迹之深,之凌乱,可见仇恨之巨!
静室通往水牢,机关就在画像之后。
白妗踹开水牢的门。
却见姜与倦仰倒在地面,一人握着一把刀,就要往他心口刺下。
是那独眼老人!
白妗飞身上前,一掌将他击开,北院长老匍匐在地,用仅剩的一只眼,怨毒地将白妗望着:
“你这贱.人,竟然如此害我们!”
白妗不言,将虚脱的姜与倦扶了起来,用从玉空见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了镣铐,搀着他走出牢房。
而老人捶着地面,涕泪横流。
一个黑衣人悄然而至,指尖挟着利刃,在他喉间刮过,顿时血ye喷溅、他死不瞑目。
穿过密道,重新回到静室之中。白妗终是体力不支,抱着姜与倦摔倒在地,顾及他身体还很虚弱,便暂时在这里躲藏一会儿。
他们面对面躺在地上,他是清醒的,只是始终不发一语。
白妗咳了一声:
“殿下,妾至今所为,都是权宜之计…”
他忽然说:“你要嫁给他。”
白妗立刻否认:“我只想嫁给你。”
他又不说话了,合眼,眉宇间掠过一丝痛楚。
他重伤在身…白妗也沉默了下来。
“那个玉空见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想要抓你。”
“玉空见?”
“就是抓了我们的人。他是巫医教的祭司。”
良久,姜与倦才哑声答:
“一桩旧事了。”
“二十年前,母后前往奉觉寺礼佛。陆娘娘同往,那夜不知发生了什么,帝妃同时待产。
然而陆娘娘诞下的却是一只怪物。有人从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