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是我害得陆文一人孤身长大,放心,我会替你们照顾她的。”
话说血海深仇还霸占了人家女儿,她爸妈不能被气得活过来吧……那可不行,活过来阻挠他和陆文怎么办,那他不还得再动一次手么。
顾昭再寻思,那植树节?
这个也太刻意了吧。而且这要做什么,两个人一起去种树吗?话说植树节不就是今天,已经来不及了吧。
得,要不还是妇女节吧。虽然是几天前的,就谎称自己记错了日子,把礼物给她好了。
顾昭破罐破摔地想着,拧了车钥匙,缓缓地驱车,准备去买礼物。
顾昭就感觉自己真是窝囊死了,没出息劲,明明是她的错,自己却要烦恼如何不那么丢脸地低头,仔细想想低头本身不就够丢脸了吗?
一旦清晰地这样考虑着,那种火大的感觉就卷土重来。顾昭车在道边一停,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结果电话也在这时响起,顾昭一眼望去,居然是陆文打来的。
他下意识要接,跟着忽然想自己为什么这么殷勤。但是不接吧,又觉得可惜,这可是陆文难得给他打电话啊。
顾昭手再次放到接听键上,心说至于么,他就不接,他还不信陆文敢不给他打第二遍。
但立即又想,万一她接下来不打了呢?那岂不是连难得不必丢脸就能重归于好的机会都放弃掉了?
手机还在嗡嗡地响着,已经好半天了。
顾昭下定决心,刚准备接,结果一个没握稳,手机整只掉进驾驶座的夹缝里。
顾昭差点爆粗口。
他猫腰去捡,心里念叨着别挂电话别挂电话别挂电话。
待到总算把手机找回来,陆文居然还没撂,顾昭听着那手机铃声,如释重负地喘着气。
他正要接通,震动声戛然而止,陆文终于是挂断了。
“……”
顾昭头用力地撞在车门上。
电话终归是要回复的,顾昭回给她,口吻挺冷漠:“找我什么事?”
陆文那边像只小狗一样,小心翼翼的:“你很忙吗?”
“刚刚在开会。”
“哦哦。”陆文停顿了下,似乎是在酝酿着接下来的话:“明天是你生日吧?我是听钱生说的……你过来吗?”
顾昭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钱生帮他跟陆文和好呢。他生日其实要两个月后。
顾昭得了便宜,志得意满地眯起眼睛:“多的是人要给我过生日,你觉得我会有空陪你?”
但虽然电话里这样说,顾昭却同时已经取出另一部手机,飞速地发消息给助理,让他把明后天的各种安排都推后了。
顾昭是没看见自己此刻的脸,那收不住的笑容,嘴角都提到耳根了。
钱生也不愧是在外面要给人叫一声钱爷的,虽然有时在他们面前像个被迫营业的苦逼。但办事真是牢靠,钱爷一出手,顾昭这没事找事的妇女节不必过了,礼物也不需要再买了。
而且他回到家时。陆文还给他准备了一件礼物。
顾昭还以为陆文会把自己绑上缎带抹上nai油,甜腻腻地钻到他怀里来一句:“我要把自己送给你。”
不过显然陆文没那么可爱,她送的礼物就是个领带夹,没啥创意,虽然能看出她是咬牙买的名牌货,但款式有些老。
顾昭估计陆文钱包里也没剩多少钱了,他让钱生给陆文支票,结果陆文不收,说是在这饿不死冻不死,要钱没啥用。
顾昭把领带夹揣进兜里,抿着唇,稍微有些甜蜜的感觉。
这进了餐厅一瞧,也不知道她是忙了多久,准备了特大一桌菜,浇汁鱼盐焗鸡红焖rou芦笋虾仁,什么荤的素的,山的味道海的味道都有。其实给顾昭准备饭菜她还不太习惯,顾昭不爱吃辣和酸,调小荔枝口的汁时,要比常人吃的多放两勺糖,少放一勺半醋,陆文琢磨了很久才摸清顾昭的喜好。
这样看来人跟人还真是不同。
陈岚是素食者,对一切都很节制,特别青睐的味道也不会碰太多;纪恒呢,瞧着正经,烟酒不忌,辛辣酸苦的刺激性的都喜欢。
顾昭则是嗜甜症一般,虽然在人前还挺能伪装,但熟悉后陆文才得见真章,她在奥斯维辛的时候,曾有一晚尾随顾昭,看到他大半夜去厨房冰箱里找巧克力酱舀着吃。顾昭年纪也不小了,陆文有时候很担心他的健康。
晚饭快吃完时,她对顾昭说:“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我发誓。”
顾昭心怦地跳了一下,面上波澜不惊:“是么。”
“嗯嗯!你相信我。”
“那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顾昭慢腾腾地说着。
这晚两人滚床单的时候,顾昭破例给她服务了一回。
陆文真是又难为情又爽,这种事她不是没想过,但哪敢要求啊。虽然是看似很寻常的事,实际上谁都没替她做一次的意思。
结束后陆文红着脸,向顾昭申请:“下次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