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红玉的再次出现,某种难以言表的危机感扑面而来,晚上洗过澡后,壬年抱着家里压箱底的两斤白酒敲响隔壁邻居的门。
浴室已经装修好了,但天气闷热,魏歇还是习惯在室外冲澡,洗完正打算要睡了,见她登门,微微愣神,有事?
嗯,进屋说,让一让。
壬年推了推他,侧身从门板和人之间穿过,走到沙发边坐下,将带来的酒放在茶几上。
魏歇走回来,摸不准她想干什么,什么意思?
她摆杯子倒酒,说:庆祝我找到工作。
不是已经庆祝过了吗?
再庆祝一次不行吗?
她理直气壮地回,递给他一杯酒,别啰嗦,是男人就喝。
他不冷不热瞥去一眼,接过来跟她碰了碰杯,薄抿一口。
壬年腹诽句小家子气,学电视里的酒鬼牛饮给他看,瞬时酒Jing刮过喉咙,呛得眼泪水都流出来。
魏歇抽纸巾递给她,第一次喝白酒吗?
嗯。
准确地说,是第一次喝酒。
他摇头,似有叹息,告诉她:白酒要慢慢喝,喝快了胃难受,不像啤酒,度数高。
他瞟一眼酒瓶,说:尤其是你拿的这个。
我知道。
听说白酒醉人,她要的就是速战速决,就是这酒太难喝了点,她索然地放下酒杯,没话找话,看牌子就知道度数,你经常喝酒吗?
我对酒兴趣不大。
屋外蛙声阵阵,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五官上,他轻轻晃动杯中的酒ye,说:我爸倒是喜欢喝,家里现在还存有几只他没舍得扔的酒瓶。
这样啊
许是夜色太静谧安宁,让人放松下来,她悠悠说道:我爷爷也喜欢喝酒。
她怒了怒嘴,示意茶几上的酒瓶,喏,就是他存的。
怎么没见过?
魏歇随口一问。
过世了。
留下半箱子没来得及喝的酒。
快喝,别浪费了。
壬年给他杯子里添酒,强忍着浓烈的酒Jing味,捏住鼻头逼自己来一口。
不喝醉,又怎么乱性呢。
光喝酒好无聊,找部电影来看看吧。
壬年提议,他无所谓,打开电视边问:想看什么?
唔,让我想想啊
她咬唇沉思,没几秒报出一部电影的名字,魏歇没有多想,点击搜索栏搜索。
壬年嘴角闪过不怀好意的笑,举起酒杯豪气万丈地说:干了它。
魏歇侧目,考究的眼神打量她,还是干了。
公示期过了没什么意外的话,之后就是提交体检报告了。
嗯,谢谢。
两杯酒下肚,她两颊已是坨红,一只手哥俩好的搭上他肩膀。
他握酒杯的五指紧了紧,倒也没避开,只当做不存在淡定地别过头,看电影吧。
嗯
国外以爱情为主题的电影,向来不避讳去拍一些亲密的镜头,当男女主情不自禁地滚到一张床上撕扯彼此的衣物时,壬年悄无声息地挪了挪位置靠近他一点。
她是洗了澡才过来的,此刻穿着宽松的小吊带和短裤,不费吹灰之力之力便可拽下来,他不是喜欢她吗?
搞定一个迷恋自己的男人,壬年信心十足,她伸脖子凑近他,罕见地呼唤他的全名,魏歇。
拖长了尾音,低柔如水。
嗯。
他直直望着前方屏幕,一动不动。
你想要
电影里的男女早已来到激动人心的时刻,暧昧的声音自电视机里传出,壬年舔舔唇,手伸向他的腰腹处。
大黄,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任何预兆地起身离开,壬年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走向角落的大黄,恨恨地咬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哪天忍无可忍了,她要套个麻袋把这条坏人好事的狗暴打一顿。
安抚好要撕家的狗,魏歇走回到沙发边,温声提醒她:时候不早了。
嗯
她轻飘飘地应一声,人往沙发里一倒,睡觉
粉面红唇,眼神飘忽,典型一副喝高了的样子。
魏歇扫了眼空荡荡的酒杯,颇是意外:你全喝了?
嗯,好难喝
她舌头打结,吐字不清地回话。
难喝你还喝那么多?
因为我要睡了你,嘿嘿
她咕哝着说,魏歇一怔:你喝醉了。
醉你个头,老娘清醒着呢。
她说着从沙发里爬起来,手伸到腰要开始脱衣服,被魏歇眼疾手快地制止住。
干嘛不让我脱,不脱怎么做?
她不爽地要挣开,呼吸里都是酒气。
魏歇拧眉,重复说:你醉了。
边说边弯腰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