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就被灌下了哑药。
第二天,女牢抬出了一个「狱毙」的女犯「张王氏」,据曹曾说是死于急病,
因张王氏还未呈文上报,加上黄炳龙与之有皮肉瓜葛,故没有深入追究。
八月初三终于到了,一清早,杨州城里就十分热闹,刑场设在城北郊外荒草
地,一些好事者,早早的就到了那里,挑个好位置,好清清楚楚地看见艳光四射
的女屠杨如何被零刀碎割,虽然每年这里都要剐上几个女犯,但象女屠杨这样姿
色的还是第一回。在此同时,知府大牢内也是一片忙碌,卯时刚到,女屠杨,正
确说是张王氏被提到了牢内堂上,准备洗剥。
(七)
张王氏被剥去了红色囚衣,她虽然没有女屠杨的风采,但也是属于那种雪肌
玉肤型的,唯一缺憾的是肥肉多了一点,肌肉少了一点,她的嘴里塞了木桃,雪
白身躯架上了木驴,头发扣在驴桩顶的铁圈中,二条玉臂平缚在驴桩的横木上,
底下的玉门硬生生地套在一根檀木撅子上。她实在不明白,死期的来临怎么这么
快,虽然口不能言,但惊恐与哀怨还是写满了她的脸。
黄炳龙今天特别的亢奋,他要亲眼看到杀害他公子的女屠杨在他的面前慢慢
死去,他特意挑选杨州府的名刀「快三刀」执行剐刑。杨州闻名于世的有三把刀,
那是剃头刀、修脚刀、切菜刀,而「快三刀」的三把刀却是片皮刀、铰肉刀、卸
骨刀,「快三刀」今年三十有余,孓身一人,他生性残忍,嗜好虐杀,对凌迟有
特殊门道,他当刽子手操刀已有十来个年头,在他手里死去的犯人不下二、三百
人,其中大部分是女犯。
一朵纸花摇,二面破锣开道,一行人马押着木驴向城北走去,窦浪佩刀跟在
队伍一旁。杨州城今天几乎是万人空巷,由府衙通往刑场的街道二旁挤满了看热
闹的人群,女屠杨早就闻名全城,她的侠义心肠深得老百姓赞赏,一部分人是来
为她送行的,当然其中也有为数不少的是抱着观赏的心态来的,他们对凌迟女犯
一直情有独钟。「女屠杨」在木驴上的神态并非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坚贞无畏,而
是淫态十足,大概由于下面的木撅子一直在抽插的缘故吧,只见她星眸微张,脸
色潮红,奶子涨得滚圆,三寸金莲倦曲着,玲珑浮凸的胴体不停地在扭动,一些
熟悉女屠杨的人大吃一惊,半月不见,一个好端端的女中豪杰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木驴到达城郊北门外刑场,已是巳时时分,距正式行刑还有近一个时辰,
「女屠杨」被解了下来,绑在一根立柱上,她已站立不稳,软软地挂在那里。刑
场中间搭了一个五尺高的剐台,台上立了一个门型木架,台边的临时棚帐里,
「快三刀」身穿红靠,坦露着长满胸毛的前胸,走来走去,似乎等得有的不耐烦
了,身旁的助手拿着他的三把吃饭家伙,一条黑狗围着「快三刀」转个不停。
午时刚过,黄炳龙在正对剐台的华盖帐下坐定,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一些衙役持长枪维持着秩序……观天象的报告午时三刻已到,黄炳龙下令行刑,
「女屠杨」被拉上剐台,揪住头发吊上了门架,四肢成大字形用绳索固定。「快
三刀」拿起片皮刀走近「女屠杨」,秋阳下「女屠杨」耀眼的皮肤使他感到些许
眩目,他一反常规蹬下身体,从小腿肚下手切下了第一刀。按黄炳龙的指令,
「女屠杨」的凌迟分三步,第一步,用片皮刀把她全身割成鱼鳞状,「快三刀」
至所以选择从下往上割,是因为他不想让由上往下淌的鲜血遮盖了未割部分肌肤
的洁白与光鲜。
(八)
「快三刀」无愧快刀称呼,他下刀快且准,转眼间,「女屠杨」的二条腿上
布满了排列整齐、大小一致的鱼鳞片,圆弧口统一朝上,切口不深,刚刚切到脂
肪层,丝丝鲜血从刀口渗出,仿佛二条红色鲤鱼挂在「女屠杨」胴体,鲤鱼在跳
跃、扭动,鱼磷片在向上延伸,半个时辰不到,「女屠杨」除了脸部与奶子完好
外已是遍体鱼鳞。观众的情绪全被吊了起来,叫好声、惋惜声此起彼伏,黄炳龙
的头台戏更是看得血脉贲张,浑身燥热,坐立不安,他惊叹于笼罩在血网中的
「女屠杨」的美艳,他恨不能亲自上台去剐上几刀,否则实在难解心头的压抑。
人群中有一位道姑模样打扮的站在隐蔽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她就
是替代张王氏「狱毙」的真正的女屠杨,她今天到刑场是要看看黄炳龙到底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