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这般肯定?”祁悲闻表示不解地道,“那也不至于杀了他呀?”
沈随知的话不容置疑,道:“放心,也不是要杀他只是去问些话。”
刚才沈随知骗他说要去杀那个车夫?就是看他的反应?有没有破绽?
“他的手有饱经磨练的岁月痕迹,武功应该不低,去装成一个车夫?半夜守在客栈,只是问你要钱?”沈随知接着道。
祁悲闻听出了意思,直接道:“大人这是怀疑我?”
五年前是他收留了当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上官怜,这次又是他救了她,还在送她回去的路上险些丧命,如今却遭了怀疑,莫不是忘恩负义?
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抱歉。”沈随知歉意的解释道,“只是事关小姐安危,我不得不多加留意。
那车夫是一个高手假扮的,他又在大晚上突然悄无声息的要回去,还与那车夫撞上,难免招人怀疑。
“嗯,大人严谨。”祁悲闻表示理解,又道,“那刚才大人为何不揭穿他呢?”
第18章 第18章
“我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在解决他。”沈随知看着祁悲闻,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我怕他是有同伙,便急忙回来了。”
若‘牡鸣枫’跟那人是一伙的,纠缠起来会很麻烦,上官怜还在客栈,他不能冒险。
祁悲闻神色沉重,问:“那大人见到了吗?”
“没有。”沈随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百思不得其解,“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吧?”
只有等到把那车夫抓来,就知道了。
沈随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祁悲闻说道,“大人,无论你相不相信,那车夫是别人帮忙叫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又有何目的?我更不会做对怜儿有什么伤害事。”
沈随知久久不语,祁悲闻也不再说话了,静静的等待着。
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过了很久,这份安谧很快被打破了。
一个护卫神情慌张地进来,手上染着血。
这不是他回来时看见的那个护卫,沈随知死死盯着护卫手上的血,那是老三爷的?
祁悲闻相信老三爷对付一两个护卫还是可以的,可那血是谁的?
若老三爷真的死了,那他刚刚说的事岂不落空了?
“怎么样了?”沈随知质问进来的护卫,这人是他刚才出去,叫去看看情况的。
“死了。”护卫喘息未定,忙道,“小六,他死了!”
祁悲闻站了起来,心里一松,这护卫说的小六应该是那个去送银子,实则去抓老三爷的护卫。
“什么?”沈随知倒不太好过了,他只是让小六把那车夫抓来问话,竟然被给杀了!
这几个护卫都是将军叫来保护上官怜的,武功都是上流的,就这么一会竟就被杀死了。
那人不是车夫,还不是普通的武夫!
沈随知看着‘牡鸣枫’,神色格外凝重。
一个有如此本领的高手,为何乔装成一个穷老车夫?给牧鸣枫赶马车?
那老者半夜守着客栈,牧鸣枫又恰好半夜出走?
若真是要钱的为何杀了小六?
小六只是去抓他问话,并没有要杀他的意图,他竟下了杀手。
一个猜测冒了出来,那老者会不会就是害上官怜的一伙人?
“走。”
沈随知淡淡吐出一个字。
不管如何。虽有太多的疑惑,但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送上官怜回烊城,将一切都告诉将军。
马车只有一辆,‘牡鸣枫’是一个盲人,沈随知虽然觉得他可疑,但也不能让他骑马吧?
这说不过去。
女护卫抱着熟睡的上官怜进了车厢,祁悲闻自然也坐在里面。
上官怜还靠着女护卫身上迷糊睡着,女护卫则一直盯着祁悲闻。
是在提防他吗?
祁悲闻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半个额头,还遮住了左眼欲要发出的光芒。
夜色凉凉,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一道鸟鸣之声在上空响起,渐渐的又悄无声息。
……
快入冬了,山上吹着寒风,一片片叶子飘落而下,掉在了半山腰,北和崖。
一匹匹四蹄生风的骏马奔腾而来,强劲的铁蹄响着“嗒嗒”的蹄声,拂起飞尘。
随后,飞快旋转的车轮带着一股强风,将落叶牵引上空,摇摇摆摆地坠下悬崖,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
路上蜿蜒曲折,一眼望过,那边的山头,便是烊城了。
沈随知收回目光,凝视前方,准备那个拐弯口。
突然,他Jing神紧绷起来,注视着那个拐角,他听到了有很多的马蹄声。
一种不好的预感。
前方,突现一个骑着马,身材魁梧的壮汉,壮汉手中挥舞着铁锤,在空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