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晡时,醒来后一直蹲在春影楼房顶的颜改就看着自家宝贝儿阿山从后门跑出去,眼神逐渐冰冷,勾唇弯着抹笑。
皇城根儿那是鱼龙混杂,香的臭的混在一起,而整条花街用最下流的方式展现着京城的包容。春影楼那生香yIn戏勾人,却已经算是最雅的地方,当然也最受王公贵族们青睐,而再往花街里走,那才叫真正的yIn乱。
有句俗话说得好,“阳春白雪春影楼,下里巴人晚昙香”,岚山逃出来后跑错方向却不自知,最后一下子绊倒在路旁,被人扶起来时看见门头,上面写着“晚昙香”,下一秒就合上眼,被人弄昏过去。
千盏正对着陆牙婆发火,气得想摔东西却不舍得那万贯的杯盏,只能扯下发髻里的金玉钗儿掷到地上,“一个小孩儿也弄不来?哼!这天下真是太平久了……”
“妈妈!”门外忽想起小ji子的低呼,匆匆忙忙开门进来。
“说!”
“门口,门口的姐姐们捡了个男孩儿,漂亮极了!”
陆牙婆在小ji子示意下偷摸儿下去,千盏腾的站起来,笑出了眼纹,“快带我去看看。”
“是!”小ji子捡起地上的金钗儿递到妈妈手里,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真是个小美人儿……”红指甲挑起岚山的下巴,还有只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摸他的脚踝。
“让我看看!”“你挤着我了!起来……”“这皮肤真白……”
“妈妈来了!”
众ji子一听即散,只留了个三月主动去迎千盏,“我知道妈妈会喜欢,就做主把他留下了。”
“真懂事……”千盏捏捏三月的下巴,走去细细端详那个倒霉的孩子,“真漂亮啊……就是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三月,把他衣裳脱了。”
三月眨眨眼,蹲下把那人的衣服都脱了,忽然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妈妈……”
“怎么?有鬼吗?”千盏不耐烦,亲自上前把岚山的一条腿往外踢,蹲下来仔细看,竟发现这美人儿不仅有把儿,还有个xue儿。
“呵呵……”千盏蹲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给他们吩咐一下,散消息。就对外面说,今儿晚上晚昙香,开壁尻宴。”
三月的身子颤了一下,答个“是”就下去了。
原来这晚昙香的ji子们不管是不是雏儿,来的第一晚上就要做壁尻,让高低贵贱不管什么样儿的客老爷们cao个尽兴。无论哪个来,都是八个铜板,若是有脸面的老爷来,还会帮忙把壁尻清理干净。那满大街车夫纤夫,都等着晚昙香的壁尻宴呢。
细笛儿音呜呜响了满楼,旁边小巷子里已经有迫不及待的yIn客掀起小女娘的裙子,门口的小ji子也半掩酥胸咿呀着yIn曲儿,在鲜有轿子停留的晚昙香门口,力巴们互相挤着走进去,他们大多是娶不起媳妇的汉子,也没那个钱享受包一间房与相好香喷喷的交缠,他们通常拿十几到几十个铜板就着墙和ji子兔儿爷匆匆来一下,而晚昙香和它的壁尻宴,是他们最爱的温柔乡。
千盏最看不起颜改那高人一等的姿态,在那个时代她就深谙“薄利多销”。京城那么多正值壮年的汉子馋娘们,而到乡下买几个有点姿色的姑娘不会费太多钱。当然,晚昙香也不是没有拿的出手的头牌撑面子,三月美人儿可是一直留在楼里不待客,皆因这三月美人的屋儿,是当今某位皇子的第二个家。
晚昙香一楼的正中间,摆着个大木箱子,只中间挖了空,一个白生生滴着水儿的嫩屁股露在外面,其他一律儿藏在箱子后面。
岚山醒时发现自己又被束缚住,四周一片黑暗,当他绝望的以为自己被颜改抓住时,一条炽热的rou刃就无情钻入了花xue,而他被什么东西堵了嘴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他脑子昏沉身子发热,迷惘间他清醒的认识到,他被下药了。
“咯吱——”木箱子的门被打开,三月手持蜡烛走进来,带着脂粉味儿摇曳生资,她走到岚山面前弯下腰冲他笑笑,用手指一点一点描摹他脸部的轮廓。
“小三爷……别来无恙啊?”三月眨眨眼,满意的看着面前这个面孔变得惊异,“别担心,以后我会好好替您照顾三皇子和侯爷夫人的。”
岚山不解且愤怒,最终却只能晃两下脑袋,身子里的rou刃早就泄了Jing,现在不知道是第几个,他在欲与痛中拼着命保持理智,誓要听清楚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要我说,您应该高兴……”三月呵呵笑了,掩着嘴站起来,“像您这样不男不女一身yIn病的怪物,就应该一辈子在yIn窝里,被男人cao烂身子。咱们现在给得其所了,不是吗?”
岚山一下子失了魂,泪直丢丢往外冒。他委屈,凭什么这个他不认识的女人能这么轻易取代他,凭什么她能这么轻易的给他的一生下定义。
好痛苦……
“三月——三爷儿派人接你了。”
“好。”三月冲外面回答,转身走近岚山,掰着他的下颚取出塞在他口里的布条,将一个小瓶子的瓶口挤进牙齿,一堆苦涩的药丸不由分说的在岚山舌头上化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