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剧烈的颤抖之后,时青禾颓了下来,整副肩膀都软软地塌了,小声说:“行了……来吧……”
霍昀看了一眼,面红耳赤:“不够吧?”
“你来吧!”时青禾拿胳膊肘戳了他一下。
于是终于如愿以偿地相联了,霍昀扣着他的肩膀慢慢动。时青禾扭着腰,都快给磨哭了:“快点?”
他的头发今天没有披散,在后脑低低地挽了一半,霍昀一口叼住他的发髻,打桩似的动起来。
时青禾撑着流理台被撞得汗珠眼泪四溅,快感像电流一样麻痹了下半身,他咬着肩头的衣料抑制呻吟,脑子混沌一片,竟然蹦出一个荒诞的幻想:想要是霍昀和自己都是狗就好了。
等霍昀肏完,会有一颗瘤子卡在他的穴里,让他跑也跑不掉,分也分不开,只能等别人发现他们紧密链接如怪胎。
可是怎么可能呢?裤子一提,套子打结,爱欲都消弭,情人又是无情。
霍昀的动作忽然快了起来,意乱情迷地掰过他的脸接吻。时青禾睁大眼睛,看着他脸上的汗珠与情欲。
他看着霍昀两道剑眉紧拧,而后又慢慢舒张开,捣弄他的动作也慢下来。时青禾终于喘了一声,闭上眼睛,感觉到一只手捧住了自己的脸,热气扑过来,舔吻住了唇珠。
霍昀意犹未尽,觉得撸撸还能来一炮。但他俩消失了快二十分钟了,该漏漏脸了。不管是不是情侣,在工作地偷情被人发现也太不好说了些。
时青禾被转了过来紧紧搂住,他闻到霍昀鬓角残存的油烟味儿,觉得更加忧伤。
他明明真实存在,也牢牢握在了手里,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不安呢。
“怎么了?”霍昀摸着他的脸,“想什么呐?”
时青禾摇摇头,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没什么。”
房车是有的,但不够所有人睡。几个女演员睡车上,其余人睡,帐篷不大,两个人睡一顶——拢共就这几天了,不要紧。
霍昀铺开睡袋时,戴芃已经四仰八叉的睡着了。他太累了,这是个很不容易的机会,谁知道金主爸爸什么时候会把霍昀蹬了,到时候就像上一位金主爸爸一样拍屁股走人。不过,那位邹先生好像对柏菁很有兴趣,也许可以坐备用选项。
霍昀对此戴芃的脑内圆桌会议一无所知,他铺睡袋的动静挺大的,因为不知道篷友已经睡着,纵使这样戴芃也没醒,可见是真的疲惫。他出了一口气,坐下来歇了歇,爬起来出去抽睡前烟。
夜晚的阿拉善,天空是带着灰调的深蓝,好像倒映了地面的沙色,云如絮星如棋。在沙山上辉映。
今夜无风,但九月的沙漠晚上的气温也不是盖的,霍昀裹着厚大衣四处望望,让直直上缭的烟气熏得眯起眼睛。这个动作让他在光线不足的环境下聚焦,他看见靠车右侧的一个帐篷口处动了动,一团动物似的黑影钻出来。
对方不想惊动同伴,穿鞋起身的动作很轻捷,像一头卧地而起的鹿。那影子走近到仅有两三米的距离里,霍昀认出来了他。
他眯着眼睛吸尽最后一口烟,在脚底踩灭,而后转身往营地外走去。对方也跟了上来,走了一阵,又小跑了几步,循着刚才看见的火点明灭的方向,抓住霍昀的右手。
霍昀身影一顿,反手把他拽到身前来,裹进大衣里。
时青禾在大衣与胸膛的桎梏中脚步跌撞。
“去哪儿?”他问了一句。
霍昀没有回答,只挟着他大步地走。时青禾猛地生出一种绵稠的怨愤,他扭动了两下,用左臂用力去推霍昀。没有用,何况他也不是真心实意要挣脱掉,霍昀攥着一侧衣襟紧裹着他摇晃了两下,时青禾老实了,在黑暗里瘪着嘴靠在霍昀的肩膀上。
时青禾捏起拳头锤了他一下,打得霍昀顿了一口气,从鼻腔里笑出来。时青禾又靠回去,气也又压下去一半:他要是真心生气,未必不能痛伤他一下。
离营地三四百米处,有一个略低的湖。虽然有干涸的趋势,四周生着半活不死的野酸枣和白剌。翻过一处低矮的沙脊,他们两个依然抱在一起走,脚下一绊,在斜沙坡上翻滚着摔出近十米远。
霍昀的外套很厚实,阻挡了大部分的冲撞。那沙子又是流体似松软的东西,连石砾也没有大过拳头的,以至于挤撞了他们的只有对方身体的重量。
“没事儿吧?”霍昀甩甩头上的沙,把压在身上的时青禾抓起来察看,“青禾!”
“你没事儿吧?”
时青禾撑起身子,头晕眼花,却神清气爽,像痛快地打了一架,全身郁结的能量都被爆炸殆尽过了。他摇摇头,坐在地上,想把霍昀也拉起来。
“别动——”霍昀突然痛哼的一声。
“怎么了?!”时青禾吓了一跳,“你摔哪儿了?是不是我砸着你了?”
“这边腿……”霍昀拧着上半张脸按着右大腿,“动不了了。”
“啊?!我看看!怎么办——”时青禾慌得要命,一骨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