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 她更想做的其实是刮花白云晗那张总是显得很无辜的脸蛋。
“恭喜夫人,除此大敌。”百叶垂着视线,微微俯了下身子。
邹心雨志得意满的微笑了下:“好阿叶,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唯有你对我是最好,最忠心的!”
百叶抬起头,回以一朵轻轻地微笑:“是的姑娘,阿叶永远是你最忠诚的奴婢。”
半个月后,西府那边传来好消息,康哥儿终于完全清除了体内的毒素,如今人已经基本渐好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至于白云晗她早就被温氏给送走了,据说是送去了某个乡下的庄子,具体是哪里没有人知道但大概率的这朵小白花是不会再出现在京城了。
“看来那个邹心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私下里,李纯意与禾儿吐糟的时候,还挺感慨地叹了句:“原以为她弄不过人家饱经风霜的小白花,没想到最后竟还是叫她给赢了。”
不过这也并不算太过奇怪。
在这个时代里妻和妾终究是天差地别的,就算小白花再受宠,但上有伯母温氏震慑,下她又不能生育,胜算着实没有几分。
“我只是没有想到,白云晗居然会这样愚蠢,下毒?亏她也能想的出来。”
“是啊,这不是上赶子给人家递刀子吗?”禾儿也是一脸戚戚焉的表情。
李纯意却微微眯了下眼睛:“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古怪。”
正所谓损人就要利己。
还是那句话:康哥儿对她根本没什么威胁,她要是下毒怎么看也该冲着越哥去啊!
“也许她就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女人吧,我听叶姨娘身边的燕儿说,白云晗也不是第一次害人了。”
李纯意哦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您还记得当年叶姨娘是自己带着孩子从边地回京的吗?其实啊,她是被赶回来的。”禾儿一脸啧啧地说道:“燕儿说是白云晗设了个局自己掉进水塘里却冤枉是叶姨娘推的她,四爷信了白的话,让叶姨娘顶着太阳在外面跪了一天,叶姨娘中了暑气,人差点没死过去。”
再后来,她就被赶回了京城。
罢了,反正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饼。
李纯意摇摇头,遂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随着秋意渐浓,京城的气温开始极速的下降起来。
李纯意让小厨房每天都煲些暖呼呼的汤水来给府里的大家补身体。
这一日,她就坐在琉璃的窗户旁边,一边喝汤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那是半个院子的菊花。
都是宫里送过来的,品种特别多,什么黄半、粉墨、绿水、胭脂、玉音、紫台的简直数不胜数。李纯意上次见到这么多菊花还是在定襄公主的重阳节宴上,嗯,顺带一说的是,这个所谓重阳宴已经停办很久了!
正在李纯意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候,外面有下人来报说是赵绘心来了。
李纯意闻言便道:“快请。”
果然片刻之后,赵绘心就走了进来。
只见今日的她看起来气色极好,脚步轻快,眉宇间还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嫂嫂。”李纯意起身,打了个招呼,并盈盈说道:“今早便有喜鹊在院子里叫的响亮,想必定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啦……”
果不其然,此话一落,赵绘心立刻就说道:“祁阳侯府传来消息说是芳儿有喜了。”
“果真?那可真是太好了。”李纯意真心实意的拍了下巴掌。
“还要多谢你。”赵绘心看着她,眼中有着动容的光彩,她说道:“是你不计前嫌的请俞娘子出手,亲自为芳儿调理身体,她这才能够有孕。真是多谢你了!”
“瞧嫂子说的,芳姐儿也是我侄女啊,咱们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啦!”李纯意自来熟的走过去,主动的挽住了赵绘心的胳膊拉着她坐了下去。
两人说了半晌的话。
能够看得出来,这一年多来,赵绘心的变化实在是非常的大。
人眼瞅着开朗了许多,也愿意笑一笑了。
两人说了会芳姐儿现在的处境,之后赵绘心又说了些绣坊方面的事情。
她们两个人合开的绣房叫“锦绣”。
规模不算大,大约有十二三个左右的绣娘,绣房的前台经营有请专门的掌柜,赵绘心主要负责后面的出货。
她现在似乎对于织染技术十分沉迷。
张口闭口的都是这方面的知识,李纯意面带微笑的倾听着,但实际上——她啥都没听懂。
唉!你要问她当季最流行的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衣裳,她倒是能说的头头是道,但你要问她怎么让一匹布看起来更有光泽,那可就不在她的知识范围之内了。
谁让人本来就是个学渣呢!
“我是不是太啰嗦了……”说的连自己都口干舌燥之后,赵绘心的脸上露出了颤颤地表情有些尴尬地微微垂下了脑袋。
“没有啊!”李纯意却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