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得知女儿怀了身孕,喜不自禁,便派人将她接回家住几日,陆子虚也欣然答应下来。
谁知苏滢雪这前脚刚回走,王府后脚就遭了贼,将陆子虚存放在书房暗格中的一本名册盗走了,据说那些都是太子多年暗藏的势力。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苏滢雪,毕竟她爹可是二皇子的人,若说将她嫁给陆子虚没有目的,那谁也不会相信。
苏滢雪得知此事本来是想要立刻回王府,却被父亲拦了下来,再加上母亲身体确实有些不好,无奈她只得留了下来。
几日后广平王府的下人前来传话:说王爷近日繁忙,让王妃在丞相府多住些时日。有丞相和夫人在也比在王府照顾的周全些,待他将事情处理完了,再派人来接王妃回府。
这话是何意思不想也知道,那就是只要陆子虚不派人来接,她就不能回广平王府。
苏滢雪面容有些憔悴,话中带着担忧:“王府失窃之事如何了?王爷他……可还好?”
因为平时苏滢雪在王府待人亲和,对下人也很宽容,所以对于她偷取名册之事,王府的下人们都是不太相信的。
侍从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不忍,于是低声道:“还未抓到贼人,王爷一气之下将东厢的合欢树砍了。”
苏滢雪微微一怔,手藏在袖中紧紧握成拳,指甲在手心几乎要镶进rou里,却仍旧不能将心中的隐隐的疼痛压下。
侍从见她如此,急忙安慰道:“王妃莫要难过,王爷他只是一时之气,待过些时日他气消了,自然就好了。您如今还有身孕,可千万气不得呀!”
苏滢雪伸手抚上自己还不太明显的小腹,终于将那股酸楚压了下来,勉强对侍从勾了一下嘴角,道:“无碍,那你在他身边多照顾着他,天凉了,记得出门时多给他备件衣服。”
侍从恭敬的将她的话应下,便回了王府。
苏滢雪也就继续在丞相府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五个多月,陆子虚却依旧没有要将她接回去的意思。
苏滢雪将话讲完,又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然后望向左侧的那棵合欢树,自言自语道:“如今我已不再期盼他能前来接我,只要知他安好,便已足矣。”
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没想到她如此温婉平和的面容下,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苦楚。
这世间能够像她这般不争不抢,不哀不怨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心中不免对她升起一丝怜惜。
与她聊了这么久,看得出她已经有些疲态,于是我便起身向她告辞,回了隔壁。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银尘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房里拿着一本经书在看,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折腾的半天,这才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坐在梳妆镜前,一点也不想动,于是有气无力的对他道:“没劲,今日你帮我绾发吧。”
银尘放下经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好。”
他站起来走到我的身后,弯腰将头压在我的肩上。
从铜镜中可以看到他那深邃如星辰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笑意,他拿起木梳将我的头发仔细的梳顺,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只银白色的发簪,将我的头发挽起束成一个漂亮的发髻。
我看着对着铜镜仔细看了一下,发簪上吊着的竟是一只Jing致小巧的凤凰,于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像是用玉石雕刻的。
“这也是你刻的?”我转头问他。
他笑看着我,问:“喜欢吗?”
我笑着点点头,忍不住又将那小凤凰摸了两下:“喜欢。”
一起吃过早饭,我将昨日与苏滢雪聊天的事情与银尘说了一下,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过问。
我突然想起此次来丞相府的目的,就与他商量要不要今晚再一起去探一下苏惘的书房。
银尘不急不缓道:“昨晚我已经去过了,不过我不能乱了人界的秩序,便没有将证据拿出来。”
我有些发愁:“那如何能证明他们要造反?”
银尘慵懒的向身后的椅背上依靠,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我识趣的赶紧帮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上。
银尘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才满意的开口:“城外五十里的茯苓山,他们藏兵的地方。”
我开心的立刻起身去写了封信,然后跑了出去。
出了丞相府找到一直在外面接应的人,让他将信送给楚暮凡,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还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好事多了,坏事也就少不了要登门了,这不晚上我刚刚睡着不一会,突然腰上一沉,身后就多了一个人。
我对此早已见惯不怪,转生与无奈的睨了他一眼,银尘嘴角带笑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四周一片寂静,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我吓得仰头朝房门看去,却被银尘压回了床上。
就在这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感觉到屋里就多了一个人,但瞬间又没了气息,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