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白闲源是真的不信,但是现在事情好像都一一应验了,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待功成名就之时必有一子会弑父。”这就话就像是一个魔咒在白闲源心中转个不停。
司念还站在原地看着正在踱步的白闲源,她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的所有能力都好像被禁锢根本施展不开。
司念走到两个稳婆旁边,看着两个襁褓里的婴孩,先一个出生的rou嘟嘟的强壮一些哭声也十分响亮,而他的弟弟却皱皱巴巴像是个小老鼠一样,哭声也断断续续像是一个不注意他就会喘不过气。
“这难道是季得的经历吗?”司念在心中问自己,虽然已经和季得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但是对于他的经历还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他死去是一个高中状元的人才,虽然平时傻乎乎的但是遇到事情也能做出最好的决断。
但是直到现在司念才知道,原来他出生在一个非常富裕的商贾之家,而且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司念并分辨不出那个才是季得,两个差不多时间出生的孩子五官一样但感觉性格又有所不同。
正在司念想试图分辨出那个孩子是季得的时候,一个手拿着拂尘道士模样的人跟着管家走了进来。
正在焦急踱步的白闲源看见来人眼睛里都好像冒出了光,连忙迎上前去一向高傲的他,甚至跟那人作揖行礼:“王半仙,您可来了。”
王半仙在还没进门的时候听见了婴儿啼哭,就知道白闲源这次来找他所谓何事,走到两个婴儿旁边王半仙看了眼有些为难:“这两位公子命格不同,一位注定一生平庸碌碌无为,一位有金榜题名加官进爵之命。”
“金榜题名加官进爵。”听见王半仙这么说,白闲源的眼睛都好像亮起了光:“王半仙还请你看看是哪个孩子有此命格,我家世代从商虽然商界地位已经无人可以撼动,但从我祖父起就一直想后辈子孙中可以有人走仕途,您快给看看。”
也许是怕他不给看的用心,白闲源又补上一句:“带我子金榜题名时,定为半仙修一座庙宇感谢半仙。”
拂尘从两个孩子的身上一扫而过,好像这样就把两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命运给改写了,王半仙指着体格强壮些的哥哥说道:“就是他,此子先一步出世命格不凡,可是带到他金榜题名时就是他弑父之时。”
听王半仙这么说完,白闲源的心直接凉了半截,忙问:“王半仙,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你让这个孩子消失,自然会保住你的性命,可如果你既想要之后的名誉又想长命百岁那我也没有办法。”
王半仙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弟子走出了白家大门。
白闲源看着襁褓中的两个孩子,一个邪恶的计划在自己心中诞生。
第二天一早,京城的巨富白家在门外开始粥棚施粥,大家都在歌颂这位白大善人,平时就经常接济穷苦百姓不说,如今喜得贵子更是施粥半月。
传闻中听说白夫人产下了一子白枫,长得白白胖胖十分讨喜,白老爷高兴极了还特意去山上拜佛祈求自己孩子可以平安长大。
但是一路以旁观者视角看下来的司念只觉得恶心,她想过季得的经历可能会十分恐怖,没想到他在出生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别安排好的。
昨天晚上,白闲源坐在堂屋独自一人做了整夜,设想了好多之后最后还是决定,未来白家的仕途和自己的性命都要保住。
可是这要怎么保住呢?白闲源思来想去决定,对外宣称他就一个儿子那就是那个先一步出生,即会金榜题名又有可能弑父的白枫。
然后小儿子白鹤偷偷养在外宅,当夜白闲源就遣散了所有知道夫人生下双生子的家丁丫鬟,还给了他们一大笔封口费,从此这个白家除了心腹管家,再没有一个外人知道白府曾有过两个公子,而白枫也就成了白闲源的独子。
转眼就到了白枫五岁时候,司念看着那时候季得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他正在看着一摞比他还要高的书发愁。
白枫的手板被打得通红,眼睛里还喊着泪水,小小的年纪却又这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自言自语的说着:“父亲嫌我笨不喜欢我,先生说只有我努力背过这些书才能讨到父亲欢心……”
白枫其实并不是什么天生奇才,学东西也不快,并没有像王半仙说的那样有金榜题名的天赋,可是早在白闲源心里早已经认定白枫可以,他如果不努力或是书本问题背不过,那他就是在欺骗自己。
这种想法这白闲源心中逐渐扎根,他越看小小的白枫越觉得他天生反骨,什么都跟自己作对,让他跟先生背书他跑去后院逮青蛙,让他抄写史词他去厨房偷吃鸡腿。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白闲源对白枫父爱逐渐消失,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为了以后白家可以走上仕途而做准备的工具人,而且他并不缺儿子,养在外宅的白鹤他才是他的心头rou。
对外白闲源只是宣称白家少爷白枫身体不好,白闲源便经常带着夫人上山拜佛吃斋念经替儿子祈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