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可没有向男人叫冤的欲望。
言慈转身,双手反撑在后方洗手台上,看向苏苏的眼神中总有些轻蔑的意味在里面,“你该不会愚蠢到,盛先生会替你出头吧?”
明眼人都能看见她是被打得最惨的那个。
当然,就算不是,那男人也会站她,这和炫耀无关,只是陈诉一种事实,起码照两人最近情况来看,那男人护她。
后来的好一段时间里,总会有人谩骂言慈不知好歹,盛家继承人是什么身份呐?那可是万里人上人,屈尊降贵地追一个画破漫画的,她还不领情,换作别人恨不得立马原地结婚坐地产卵。
苏苏正在挖苦她,“盛总不帮我难道帮你吗?他都亲自下令把你封杀,你想啥呢,清醒点吧,作风不正还自以为是。”
男人眉终于拧起。
他还没开口,言慈倒是倏地轻笑一声,她不愿意领他的情,“请问苏小姐,你是第三只眼睛看见我勾引男人,作风不正?还是说,江渡他亲自打电话告诉你的?”
“江渡是谁呀阿?”围观人问。
言慈拉开小包的拉链,漫不经心地答一句,“就是她俩口中的刑警总队,她们可关心我的私人生活。”
漫画社里,可能有人不知道江渡,但是一说那个刑警总队,就没人不知道了,那男人社里不少女孩子都眼馋得很,有人甚至三番几次问言慈那是不是她男朋友,不是,回答后那些个小姑娘跃跃欲试,可江渡是什么人呐,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处于一个男人最黄金的时期,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几个热情满溢的姑娘勾到手。
言慈已经把手机掏了出来。
她没看面容Yin郁的男人,直接把手机朝苏苏递过去,“你给江渡打电话,问问我是怎么翘着屁股勾引他上我的呀?对了,你千万别忘记再问问他,被我勾引的滋味如何?”
苏苏倒是愣了。
真没想到言慈会整这么一出。
苏苏没接那手机,“你有病吧?”他妈的,整得人毛骨悚然的。
“打阿,通讯录第一个就是。”言慈的手久久没有收回,语气还带着点恶趣味的鼓励,“你不多打听点儿,怎么大肆渲染我那不堪的私人生活呢?”
苏苏:......
众人:......
她大抵是疯了。
......
走出社里,把所有乌烟瘴气都抛到脑后。
七月光景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言慈领着包站在樱田门外,呼口气的间隙,后方传来两声鸣笛。
熟悉是什么呢?——就是你连那个人的鸣笛习惯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第一声鸣笛是一秒,第二声是半秒。
她转身。
和江渡的视线撞上,隔一扇挡风玻璃。
江渡在车内朝她勾手指,言慈没来得及抬脚,江渡表情瞬间凝住,他解开安全带,开门迈出长腿。
言慈原本是准备过去的。
但她看见江渡正朝自己走来,就停在原地乖乖等着。
上方数十米的窗口,男人淡漠着一张脸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江渡穿着队服,一身纯黑,腰带里扎着长期锻炼的Jing瘦腰身,两边裤脚也都扎进黑色皮靴里,看起来显得腿格外长。
一个男人,穿正装是最迷人的,更遑论是一身警装,那气质真不是三言两语能描绘的,绝了。
他长腿几步迈到言慈面前,都没等她开口说点什么,就直接伸手一把撩开她颈间的黑发,偏着脑袋去看那几道显眼的红痕,
“谁打的?”
那指间是干燥温热,轻轻抚过伤口。
还是疼,言慈嘶一声,身体出于条件反射地就躲他的手,缩到旁边埋怨一句,“别摸,疼啊。”
“谁打的?”
“是我和人打架了。”言慈重新把头发顺好。
“......我问你是谁。”
“......同事。”
江渡每次挑眉,那道疤都会跟着动,不熟悉的人看上去会有些渗人,好比此刻,他挑着眉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人直接往樱田里面走去了。
“江渡!”
言慈追上去,企图拉住男人,“你干嘛呀?”
江渡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走到电梯门口,伸手摁键后,在等待电梯的那段间隙平静说:“你身上出现伤,就是对我的侮辱。”
叮咚一声,电梯到一楼。
在电梯门打开前,言慈拉住江渡的胳膊,劝:“不是单方面被打,我也还手了,你就不要上去了,我们走吧。”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几名樱田员工,更是刚才打架事件的围观群众,一开门儿就看见阿言拉着满脸不悦的刑警男人,顿时呆住了。
这这这这......
见有熟人,言慈咬唇凑过去低声求,“走吧,江渡。”
江渡的一只脚已经迈进电梯,并且,将她整个人也一把带进去,他勾着唇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