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
他低低沉沉喊一声,声有无奈感,“我就是个普通人。”
言慈的心中缓缓冒出个问号。
那其他人算什么呢?
......
哗啦,门被推开。
男人思绪到底为止,他转头,目光归于平淡冷然,就扫一眼苏苏的脸,“有事?”
苏苏阿一声,顺手还带上办公室的门,“盛总,你不记得我了么?我就是你给孙社长打电话点名指姓直接给全渠道推荐的人呀?”
盛南好似根本没有在听,兀自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迎面而来的是七月微风,一阵又一阵的。
喉间一阵痒意。
刚掏出烟盒时,苏苏竟带着满眼期待走到旁边来了,“盛总,真不记得人家了么?苏苏呀,我呀。”
管你他妈是酥酥还是脆脆?
他抽出一只香烟,用烟嘴儿在烟盒上敲了两下,没看她,“出去,叫孙社长进来。”
“......盛总?”
“听不懂人话么。”
这下他倒是转头看去了,眉眼冷漠得没有半分人情味,周遭温度都得呈直线下降,能冻死人。
旁人看来,苏苏在进办公室前后完全是两幅面孔,冲去找老板时那笑容甜得能腻死人,出来时......就一个字,丧。
众人:害——不是说老板看上苏苏么,不然怎么全渠道推荐的捧她,但是现在看来刚才苏苏也没捞着啥好阿,坐等吃瓜。
......
言慈近几日生理期,小腹处总有隐隐疼痛感,她从社长办公室出来就往社里洗手间走去,令她没想到的时,在隔间里刚刚整理好衣物,手落在把手上还没拉开时,就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自己名字,两个女人,苏苏的声音尤其熟悉,至于另外一个言慈暂时没有听出来,两人对话如下:
“刚刚你进去老板是不是让你赶紧超过阿言那个傲慢鬼?”
苏苏刚洗完手,在墙上盒里抽出一张纸,“她算什么东西,以后不要再拿我和她相提并论了,在圈里她现在连姓名都不配拥有。你可不知道,她刚才在办公室里扭着腰身勾引盛总呢,老板根本不为所动。”
言慈的手从把手上滑下,不由低头看看自己腰部,怎么扭的?
她怎么就勾引人了?
她丝毫不记得苏苏在闯进来的时候,她的行为举止有什么过分愉悦的地方,可以说是没有半点。
“我听说,她不就勾着个当刑警总队的男人么,经常挺着一辆黑色路虎来等她,真不简单呐,但是也没听她说是男朋友,不会就是那种各取所需的床伴儿吧?”
“够sao呗,就她那样也只能拿来玩玩了,哪个男人敢往家里娶阿,看起来正正经经高傲得不行,私底下这种是最sao的,说不定天天就高翘着个狗屁股等男人上呢。”
在两人议论得热火朝天,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最近的隔间门倏地打开,当事人言慈就那么直接出现在视线里,言慈不是蓄意,只是那个门不知道为什么就自己打开了,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
办公室内,男人站在窗边抽烟,孙社长站在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谈话的内容大多是围绕着漫画社,当然孙社长也有旁敲侧击地想要试探男人对于苏苏和阿言二人的态度,但是很可惜,一提到阿言,老板就像是失声似的不说话,他一口接一口地吸着,又猛又快,哪怕再笨人也能看出老板此刻心情不好。
不知怎地,外面传来渐涨的吵杂声,混乱间,能隐约听见有人高喊:“怎么办阿!苏苏她们打起来了!”
漫画社里向来小事不断大事没有,偏偏在今天大老板在的日子出这么幺蛾子,孙社长脸上一下就看不过去了,一把走过去拉开门,呵斥道:“一个二个又不是小孩子!吵什么吵阿,多大点事儿阿?”
有人高喊:“社长,那是和阿言打起来了阿,不对,是苏苏和周悦两个人打阿言,阿言完全处于下风!”
他妈的——
男人指间烟落,抬脚转身前一刻烟头被抛出窗外。
......
场面相当混乱,女洗手间外堵满社里各部门的人,也有热心肠上去拉三人的架,不慎被打两巴掌误伤后大为光火,索性撸起袖子一同参战。
动手的越来越多,围观的也越来越多。
言慈撞破说自己坏话的两人后,心中没有半点理论吵架的想法,举步欲走时候却被两人叫住,最开始,言慈居然天真以为两人是因为心有愧疚准备道歉来着,没想到是叫住她当面质问她,问她啥?问她是不是个勾引男人的sao货。
苏苏一朝得势,借这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当然要在她面前好好舞上一番,抬着下巴说:“走什么走呐?看来你也是被我们拆穿说中痛处,不好意思见人才想着逃吧,呵呵,你自己做的出来怎么就怕人说了呀?”旁边儿周悦是个新画手,无资历无成绩自然不敢舞,只能在苏苏说这些话的时候频频点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