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莱夹着烟将手凑近,近到几欲能燃在脸上的距离,看到她一张脸慢慢变得惨白时,她收回手满意地笑笑:“你要是不肯说,我就把烟烫在你脸上。”
言慈惶恐的:“我......我没有......没有勾引盛南。”
“没没没没有?”周莱模仿她的语调,取笑着她的胆小懦弱,“那他怎么会帮你,这次也是,上次李冰的事情也是。”
言慈摇头。
“言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私底下和盛南接触了不少?”
暗色彻底压过来,月光将言慈的脸照得惨白一片;她抬头正视周莱,鼓起勇气地说:“我没有和盛南有过多交际,我和他是真的不熟。”
啪——
一个犀利的耳光就甩了过来。
言慈偏着脑袋,被抓得凌乱不堪的黑发遮住她的脸,挡住登时就高高肿起来的脸庞。
“你不仅不要脸,还会撒谎阿。”周莱徐徐吐出一口眼圈。她扭头,扫一眼身后的三人冷冷说,“扒了她,看她怎么勾引人的。”
被打偏的头立马重新转了回来。
言慈瞪着眼睛,“不要......”
就算她哭着求饶,扑通一声跪下去,膝行到周莱面前说着不要扒她衣服。
可她们还是上手了。
“求求你们......”
她们笑得疯狂,一边扒她衣服,一边抽打她的耳光,声声脆响,还拿出手机开始录像,记录她此时此刻的无尽难堪。
校服外套、白色衬衫、校服裙子、再到内衣内裤,一件一件剥落,那感觉像是用一把很迟钝的刀给人凌迟,死不了,但是足以令人痛得死去活来。
言慈裸着赤条条的身体,瑟缩着后背贴在喷泉池边,双手抱住膝盖呜咽发抖,脸上是如针刺般的火辣辣疼痛。
李冰伸手摸着言慈的头,一下又一下,“你挡什么呀,看不出你前面挺有料的,再给咱姐妹几个看看,年年快拍她。”
“阿——”
哭喊到的嗓音像被砂纸打磨过。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那些手,却被强制地拽住双手,两只手都被高高地提起来,两只脚也被她们踩着动弹不得。
完完全全的毫无遮掩。
闪光灯亮得刺眼,言慈被周莱强硬地握住下巴,让她的脸面对镜头,“臭婊-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刺激?”
她不再挣扎,只是无助地看着镜头,眼神无法聚焦,好半天问出一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得多么罪恶滔天,才能被如此惩罚?
Yin云遍布的天空终于开始下雨,雨势瓢泼,瞬间哗啦啦地冲下来。
周莱拿书包顶在头上,娇嗔道:“正玩得尽兴怎么下雨了呀。”她对其余三人眼神示意,“我们先走吧,快点儿,这雨他妈的。”
几人纷纷在大雨中顶着书包离开,在离开前还不忘朝她被扒在地板上的衣服踩上两脚,变得又脏又shi漉漉。
雷鸣暴雨中,她匍匐在地上伸手去捡自己的衣服,然后慢慢地,怎么被扒去的,就怎么一件一件穿回到身上。
衣服穿好。
但她是脏的。
她知道。
哪怕多年以后的言慈,回忆起今晚,也仍旧会觉得心有余悸,她都没办法想象后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
言家,客厅。
张春燕把饭菜一遍又一遍地热着,听着窗外阵仗不小的雷雨,又见女儿迟迟不归家,不由得格外担心起来。
瞄一眼手机,九点多了。
言大国又出去送外卖了,雨天的配送费相比平时高得多,实在是找不到人商量的她走到盛南的房间门口,犹豫再三后还是敲了门。
三十秒后,门开了。
里面露出少年干净英俊的面庞,他看着张春燕:“怎么了阿姨?”
张春燕的手在围裙上来回搓着,透着几分焦急:“放学后小慈没跟你一起回来吗,她平时都不会这么晚的。”
盛南皱眉:“她还没回来?”
张春燕:“是阿,我实在是等得有些心神不宁,她今天是值日还是被老师留下来了,你知道吗盛南?”
盛南正准备开口时,门口传来响动。
咔哒——
锁芯转动的声音传来。
盛南头一偏,目光从张春燕的头顶略过,他的方向能直接看到门口,当他看见言慈的那一秒,黑眸狠狠一震。
她浑身都是shi漉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是肿的,身上穿的衣服更是没一处是干净的,整个人看山去像是从战争现场刚逃出来的。
言慈确实刚经历过一场灾难,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灾难。
客厅里响起张春燕的尖叫声,“小慈!”她急慌慌地冲过去,人都要站不稳,“你怎么搞得,谁欺负你,谁欺负你!”
言慈看上去很累,不过很平静,她伸手拂开粘在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