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仪不怕他会做些什么, 只是觉得他力气有些大,背后的骨头被震得生疼,她伸出手环住林子安的腰,像是给了他什么暗示,他偏下头来, 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在她唇角。
所有的担忧、思念、喜爱与情.动全部化在唇齿的低yin之中。
半夏守在门外,听得惊心胆颤,在轻咳几声无果后,又敲了几下门,门内果然没了动静。
“急报说明日才到京都,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在半夏的刻意提醒下,他们从亲吻中抽离出来,锦仪好奇问道。
“其他明日才到京都,可我不想多等一天。”林子安垂下眼,“我来看看公主有没有把我的心上人照顾好。”
“照顾好如何?没照顾好又如何?”
“照顾好了,我便任由公主处置;没照顾好,公主便由我处置。”他把锦仪抱起来颠了颠,“这么轻,便等着我大婚后收拾你。”
“呸,婚期都没定,还想着大婚呢。”锦仪见他无事,小性子又使了起来,“公主府现在可不缺驸马,你得从伙夫做起。”
林子安低笑,“公主,你说了不算,咱们的婚期已经定在了十二月初九。”
——
林家军是在十月底凯旋的,对于锦仪来说十二月初九好像有些近,但自驸马定下的那一日起,礼部便在为公主大婚做准备,唯一麻烦的便是她的喜服。
谁能料到林小将军出征大半年,公主一下子瘦成这样。
汤汤水水不断地送进长乐宫,只希望锦仪的身子能补过来,到最后连公主的狸奴都圆了两圈,公主却没丰腴多少。
锦仪对汤药很是抗拒,拒绝了御膳房的好意,“冬日成亲,喜服里多穿几件总能撑起来的。”
只可惜这流言传出去,变成了公主生了怪病,不论宫里多少滋补的汤药都治不好。吓得姜苕当日便带着一盒老参进宫看望。
姜苕长高了许多,已经比锦仪高了一大截,他忧心忡忡对锦仪道,“阿姐,若是太医院瞧不出来,我帮你找一个医女看看。”
锦仪记得曾听姜皇后提过他带了一个医女回京,故意套他的话,“什么医女能比得上太医院的医术?”
“旁得医女不好说,但是我说得这个肯定比得上。”姜苕说起这个医女突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从她曾祖父起便是郎中,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什么古怪的症状她都能找到方子,阿姐怕苦,她也能制出糖药。”
锦仪试探他,“这该不会是军营中的医女吧?你说要帮我看着林子安,不让他和医女接触,原来自己相中了人家。”
“我那是惜才,不是相中了她!”姜苕立刻否认,“阿姐不需要医女,不见她就是。”
锦仪捧着一杯热茶,看他振振有词的样子,一点作为阿姐提点他的自觉都没有。她可是从姜苕这个年纪过来的,这条老路没有捷径,可不是旁人说两句便能醒悟的。
只不过看姜苕这样,他那份大婚礼得准备起来了。
——
十二月初九是个吉日,天朗气清,尤其是宜嫁娶。
姜皇后特意提前一晚同锦仪说了很久的话,她知道以锦仪的性子不会受欺负,他们住在公主府也不用侍奉翁姑,她只是担心男子的情爱太过短暂,而锦仪会落得伤心。叮嘱她往后的小脾气收一收,又说了许多夫妻之道的感悟。
锦仪对此感兴趣的很,缠着姜皇后说了许多事,直到清晨刚有了睡意又被拉起来梳洗。
她起床气大的很,但是一睁眼看到挂着红灯笼贴着双喜的长乐宫,忽得又没了脾气,不论是让她伸手,还是让她抬脚,抑或是让她忍着点,开脸了有些疼,她都只点点头。
她这么乖顺,只是希望像母后一样,在很久之后回忆起大婚那天,想起的不是责罚了多少侍女,而是大婚的喜悦。
这不是锦仪第一次穿喜服,毕竟尚衣局的宫人们为了公主大婚担心受怕,已经改了无数次。但是当她坐在铜镜前,看着白面粉腮,头簪步摇的自己时,仍旧感到陌生。
“公主真是好颜色。”
送嫁的贵女们和长乐宫的侍女们真心实意地夸赞着锦仪,哪怕在公主身边伺候这么久,看到盛装的锦仪时,她们还是觉得惊艳,怪不得公主提出那么无厘头的驸马要求,京都的儿郎们仍旧涌上前来。
大婚的行程很多,锦仪的盖头刚落下时,便有侍女报,“吉时已到。”
她被侍女们牵出寝殿,拜别父母又被太子背着上了花轿。太子同她差了许多年岁,她懵懂无知时,太子已经课业繁重,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太子少有背她的时候。
“其实公主出降是用不上兄长背出门的。”太子忽而开口,“只是我还是想按着民间的规矩来,锦仪,你是我妹妹,这和我们是什么身份无关,是血脉相连的兄妹。”
“我知道,你是我阿兄。”
“若是林子安欺负你,你不想同父皇母后说,和我说也一样。”太子又叮嘱了一遍,“你得记住,你是我妹妹,无论碰到什么事,我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