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想看的,她看了十五年,也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看头。可是林子安站到她面前,这么问她,锦仪又觉得看看也可以,“就当补给你的压岁钱了。”
毕竟公主的一番心意最值钱。
林子安带着锦仪进了她的公主府,看着倒是比她这个主人家更熟悉,转了七八个弯,甩掉了她的侍女,带着她跳上了墙头,“公主府里,这一处风光最好。”
他们坐得并不高,锦仪还是不敢低头看着,只好黏着他坐,手里攥紧了他的衣摆,“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那当然了。”他来公主府的次数比回林府的次数只多不少。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只等城门口烟火盛开。
一声巨响后,天幕之中满是烟火点燃的亮光,倒映在眼中也是五彩斑斓的,锦仪早就做好了准备捂住了耳朵,仍旧觉得这巨响震得人心慌。
烟火余晖里,林子安看向锦仪,只觉得她怎么看都百看不厌,他眉目间俱是暖洋洋的笑意,问道,“公主想不想试试我有没有长进?”
锦仪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什么?”二字只说了一半,便被他挡了回去。
不同于上次的无措与轻柔,这一回的亲吻他实在强势。锦仪觉得自己像一座被架在火上的佛像,她周身的火势越烧越旺,而火舌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只顾着攻城略地。
这样的势头,哪怕固若金汤的佛像也要化成水了。
好在林子安及时收手,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不厌其烦地喊着,“公主。”
锦仪眼底沁着泪,大概是有些呼吸不畅,她脑海里也晕晕沉沉的,闪过无数想法,可是被她抓住的只有一条:
原来真的可以自学成才!
第51章 子安哥哥
俗话说,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这个道理非常适用于坐在墙头的锦仪和林子安,一个如同火燎般的亲吻让她整个人晕晕乎乎、软绵绵的, 连自己坐在墙头都忘了, 只记得要和林子安割席, 一个不甚踩了个空, 瓦片啪嗒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幸而林子安牢抓着她, 又将她抱回了身边,又稳稳地跳下了墙。
锦仪劫后余生, 仍旧不忘嘴硬本色, “我是被吓到才腿软的。”
林子安之前想要说什么忘得一干二净,瞧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只顾得后悔与心疼,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怕,我在你身边,不可能让你摔下去。”
锦仪有些委屈, “可是刚才就差点。”
林子安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差点, 就算摔下去,我也为你垫背。”
原先跟丢的侍女们在听到碎瓦声后,总算寻得公主的位置, 慌里慌张地打着灯笼找来,看到的便是少年们依偎在一处的温情画面。
半夏踢了踢地上的碎瓦,看着公主立刻松开林小将军,才缓缓上前,“公主, 方才可是有贼人?”
“没有。”锦仪将手负在身后,一脸的风光霁月,“是这墙不结实,可能是被放烟火的声音震着,说着话就突然掉下来了。”
这公主府建了才几个月,一切用料都是最好的,城门离这也有数里,公主这么说只不过为方才她和林小将军之间的事掩饰着什么。
半夏稍稍看了眼锦仪,便是公主再做出正经的神色,也掩不过泛红的眼尾和略有些肿起的唇角,她低下头牢记侍女的身份,“奴晓得了,明日寻内务府的匠人再来看看。”
当着侍女的面,林子安想在说些什么,可是总得顾及锦仪,他叫住锦仪又犹豫了会,同她说了今年的最后一问候,“新年好。”
锦仪还以为他思索了这么久,要说什么侍女不宜听的话,没想到只有这几个字,像是高高悬起的心又落下,该感到安心的时候,锦仪又有点失落,“你也新年好。”
她想要目送着林子安被侍从引出公主府,林子安也在等着她回自己院子里,若非半夏小声提醒,他们俩似乎能旁若无人的等下去。
半夏尽职尽责的充当棒打鸳鸯的棒槌,“公主先前不是说乏了吗?”
林子安没有动身的想法,他朝锦仪颔首道,“公主先回吧,我看着你。”
锦仪带着众侍女回了她的院子,转角处回头时,瞥到引着林子安出府的侍从和他仍在原地,他好像从来都不嫌烦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
新年伊始的每一日,对于锦仪来说都格外辛苦,前几日要祭祖,后几日又得陪着姜皇后在宫里接待前来拜见的命妇。
等她闲下来看到一片空白的课业时,国子监剩下的休沐也没有几日了。锦仪打着姜苕有事求她,作为好姐姐不能不管的幌子,让鸽子带了一封信给林子安,只说要见他。
信鸽是带着信飞去的,只不过回公主府时有些落魄,是被林子安钳着翅膀带回公主府的。
一见到锦仪,那信鸽便扑腾着翅膀往锦仪身后飞,嘴里咕咕叫着不停,似乎在控诉林子安的无礼,毕竟它在公主府简直是座上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