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旁人告诉?”锦仪自豪地扬起了脸, “前些日子母后给我看了钦天监递上的婚期折子, 上面记得一清二楚。”
他拖长音哦了一声,勾着唇笑道, “所以, 你看了一眼就记下我的生辰了?”
锦仪口是心非道,“若非就在这几天,我也是记不住的。”
她藏着自己的心思, 逼迫林子安说出一个想要的生辰礼,“我才不想为你费心思, 但是既然知道了,总得尽一尽礼数,你想要什么可以大胆提。”
林子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随便什么要求都可以?”
“我做得到才行。”
“你自然是做得到的。”林子安沉yin半晌,“你上次说还没到时候,现在到时候了吗?”
锦仪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在说什么,那只不过是在钟寺时她猜到了他的渴望,她随口胡说的一句话罢了, 更何况定下驸马前一日,他都已经擅作主张亲了她,现在还装模作样的问。
她横了林子安一眼,“虽说时候到了,但是不可以。”
林子安猜到了会被拒绝,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拒绝,“什么?”
“你那个什么,我感觉……不行。”锦仪十分忠于内心的感受,试图向他描述话本中所谓的亲吻,只是看着林子安好奇的眼睛,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你得多学学。”
这种被质疑的时候,林子安想他应该是生气,想要立刻在锦仪面前证明自己的,可是他莫名有些想笑,“去哪学,公主教教我?”
锦仪的头摇成拨浪鼓,这又不是国子监的课业,她也不会的东西怎么教,“不不不。”
“这种东西,怎么能我教你呢,你不是应该无师自通吗?”
她最多当一个阅卷人。
京都的城门口到了时辰便关门,锦仪跟着林子安在他们驻扎的地方转了一圈,便不得不回去了,他亲自将她领进来,又亲自带着她走出去,顺带同她讲了讲阵法要怎么走,若是有急事寻他,要怎么进来。
末了,他甚至想骑着马亲自将锦仪送回公主府,只是锦仪坚决地拒绝了他才作罢,他眉目舒展,朝锦仪坏笑,“公主,这回的生辰礼先欠着,下次我再来讨。”
——
锦仪对于林子安讨要生辰礼这事既期待又不安,只是她记在心里,林子安像是忘在脑后了一般,他能抽出来见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从一旬一次,到两旬一次再到一月一次。
原因则是蛮族二王子离京回北境了,天启得防患于未然才行。
便是国子监也把论两国之战布置成了课业,待年后复学再交给司业。锦仪对这样的课业一头雾水,姜苕也是。
不仅如此,姜苕还带着课业前往公主府求助。
“两国之战什么的,我一窍不通。”锦仪向他展示一片空白的课业,“你求错人了。”
“阿姐,我知道你啥都不懂,但是林子安肯定知道怎么写。”姜苕难得抱上大腿,怎么舍得轻易松掉,他朝着锦仪挤眉弄眼,“你和他说说,随便他提点两句,我也能编出一篇策论。”
锦仪正经危坐,弹了弹经过回廊时衣角沾上的雪花,“得让你失望了,我也许久没见着他,让他提点更是无从谈起。”
“今日已经年二十九了,就算他再忙,过几日也得休沐。”姜苕算准了日子才赶来的公主府,“阿姐不用把我放心上,到时候只需记得让他多提点两句,随便哪几句都行。”
见锦仪不甚乐意,姜苕把歪主意打到了林子安身上,“虽说我和那林子安不对付,但到底都是为了阿姐,如今他成了驸马,我喊他一声姐夫,换他一句提点,他也不亏。”
“不行。”锦仪只觉得丢人,“阿苕,自己的课业得自己做。”
可惜,姜苕不吃她这一套,“阿姐,你以前抄我的课业,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捏着嗓子学锦仪说话,“课业这种东西,谁写的一点也不重要,能交上去才是最重要的。”
锦仪根本没眼看,可是姜苕又眼巴巴的等着她一个答复,她只好糊弄道,“若是见到他,一定替你问问。”
公主府里因着姜苕的到来鸽飞猫跳,东宫也因着太子妃的母亲徐氏拜访难得多了一抹人气。
太子妃见了徐氏仍旧是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屏退了所有的侍女才同徐氏搭话,“母亲怎么好好地来这?”
徐氏冷笑道,“若不是你攀上高枝,不再搭理娘家人,我也不至于捡着今日顶着风雪入宫。”
太子妃闻言将汤婆子塞到徐氏手里,听着她满口埋怨,“当初你嫁入东宫是怎么和你父亲说的?如今三年了,一儿半女都没有,不论怎么带消息给你,你从来不回一句话。若非你自己跪在你父亲面前,说愿意为了家族嫁给太子,吴家也不至于为了你得罪魏家,还设计让魏宁那丫头远嫁。”
徐氏唠唠叨叨说了许多,太子妃只是低头听着,等徐氏说完,才低声道,“母亲,是我的错。”
“如今也不指望你能生下未来的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