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妙空局促不安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偶尔抽下鼻子。
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
除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字……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注意到的呢?
……字……字……对了,就是字!
我就说了忽略了什么。
那么多人都没注意到那个男人,偏偏我和妙空看到了,难道……
“你看得见柱子上的字吗?”
他猛地抬起头,满脸的惊讶。
“你怎么知道?”
我隐约抓到一点头绪,继续追问:“你是什么时候能看见的?还有别人能看到吗?”
“那些字我一起能看见。可是我师兄们却不相信我,还说我得了癔症,是个神经病。”说着,眼角一红,抽噎了起来。
“哎你别哭呀……”怎么还是个小哭包呢。
我有些无奈,干脆将那包纸都递给了他。
好在他只哭了一小会儿,见他平静下来了,我再次确认道:“在红漆没掉前你也能看到,对吗?”
他点点头。
“你还记得漆是什么时候掉的吗?”
“就在那个叔叔第一次来的时候掉的。对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是在那之后我才看清那首诗的,在这之前我只是隐约能看到有字而已。”
那个男人弄掉红漆,应该是为了看清楚上面的字。可如果他已经知道这首诗了,为什么还要再次回来呢,还指给我看呢?难道只是为了帮我们吗?
“……姐姐?”
话说,妙空能看见那个男人我能理解,我又是为什么能看见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戒指?要不还是去问一下傅泽吧……
“姐姐!”
我回过神,看向妙空。
他看着我,小声说:“姐姐,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怎么了?”
他可怜兮兮地盯着我,来回的换着脚,像是有些着急。
“点名的师傅快要回来了,我要是再不回去……”
“哦哦,”我反应过来,赶紧对他挥挥手,“那你快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啦。”
“没事没事。”他仓促冲我行了一礼,调头就往远处跑。
见他跑得没影了,我这才折返回去。
和妙空说了这么会儿话,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来还有一场雨要下。
我回到钟鼓楼那里,将里面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再没什么遗漏后,匆匆赶回我们住的院子。
傅泽他们已经都回来了,正坐在院中说着什么。我冲了进去,掏出手机放到桌子上。
“我在鼓楼发现了一首诗。”
第8章
夜幕下的光明山,鸟鸣虫啾。
院中的桌上摆着盏露营灯,照亮了桌上的照片。我们坐在凳子上,谁都没说话。
照片的背景是木头,颜色有些发黑,中间写着一列字,像是浮在上面一样。
这些照片正是下午我在鼓楼拍到的那几张。
阿左蹲在院门边吹着泡泡,一串串晶莹透亮的圆球飘向天空又沉了下来,还未碰到地面,便“噗”的一声消失不见。
这个声音唤醒了阎朗,他抬头看向我们。
“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三人齐齐摇头。
“……那咱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他长叹一声,往桌上一趴,“小棠啊,你说的那个小和尚该不会是在骗你吧?”
“肯定不会,老板刚不是说了,这个字的确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吗?而且那个男人的样貌他也说对了,其他的也都对的上。”
“也是。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也能看到这些。”他支起下巴打量着我,感叹道。
“对了!我也想问来着呢,”我看向傅泽,“老板,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戒指?”
他摇了摇头。
“这个戒指我之前研究过,并没有这种功能。我更倾向认为,是你自己的原因。”
……我的原因吗?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这些照片要怎么办?”慧知打断了我们,指了指照片。
“要不……”
我话刚说到一半,傅泽突然伸手止住我,转头看向大门。阎朗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将阿左拉到身后。
“咚咚咚。”
院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们对视一眼。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傅泽与慧知也走了过去。我留在桌边没动,将桌上的照片收进的文件袋里,这才起身走到傅泽身后。
慧知看了我一眼,扬声问道:“是谁?”
“是慧知师叔吗?”
慧知有些惊讶,走过去打开了门:“妙清?”
门口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和尚,正喘着粗气。见门打开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