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么。想发疯到这边来,澜山和戈布,随你挑,杀死一个算你本事!”
铁贲正在葛静敷身边砍杀伤害铁定驰的那些黄布侍卫,哪里受得了激将,更何况,是来自穆砺琛的激将。
怒吼一声,便挤到了穆砺琛身边,果然接下了澜山。
只是铁贲换了位置,左腿不便的葛静敷立即便吃力起来,穆砺琛旋即转身,到了葛静敷身边策应。
这时,弓阵已经成型,铁奴左臂又吃了一刀,仍镇定地下令:“离弦!”
果然如穆砺琛所料,原本处于战团之中的侍卫早已汇聚在一起,听到命令,立即齐声高呼“闯”,一股脑儿向着穆砺琛和葛静敷所在的方向冲击!
众人不顾身后刀剑加身,所有人的兵器都砍在身前之人身上,顿时许多黄布侍卫被众多兵器砍伤。
刹那间,战团被撕出一个豁口,三十几个侍卫冲了出来,看起来新目标是澜山和戈布。
在他们身后,黄布侍卫也拼命挤出战团,想要拦住他们。
见侍卫们到了眼前,葛静敷突然发出命令:“带着国君和伤者,撤向后宫!”
由于卫士令知道宫外正门被禁卫军牢牢看住,不知何时便会攻城,所以借着后宫宫门关闭之机,将侍卫全部撤到前庭防守。此时的后宫既没有澜山的叛军,也没有其他侍卫,反倒是最适合退走的地方。
然而,铁奴本意并非如此,见葛静敷擅自更改命令,狠狠咬了咬牙,正要纠正,便听到穆砺琛在身后嫌弃似地催促道:“带走,都带走,在这里碍事。”
铁奴再没机会下令攻击澜山和戈布,三十多人一言不发地扶起地上的吴悠和铁定驰,更有六人围在铁奴身边,将他们迅速带走!
澜山与戈布奋力阻拦,奈何铁贲和铁鉴将他们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撤向后宫。
铁奴已近乎力竭,却仍勉强扭过头,看着穆砺琛左手抱着的昏迷的穆建铮。
由着铁贲和铁鉴暂时牵制澜山和戈布,穆砺琛贴到葛静敷身边,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低声说道:“其他人我信不过,铮儿只能交给你。平地不比马上,你带铮儿离开,我来指挥这里。”
穆砺琛只是委婉地说明葛静敷的左腿行动不便,铁贲与他都是带兵的将领,葛静敷所起作用有限。
葛静敷沉默,没有马上应声。
“罗重和洛海的大军即将进城,傅柔马上就会带军队来援,局势很快就会稳定。”
葛静敷似是还在思考。
“我两只手比你两只手能做的更多!”穆砺琛见他仍旧不出声,不觉有气,抬腿踢开一个袭击葛静敷的叛军,又道:“璋儿整天夸你识时务,最会看时机,怎么如此优柔寡断!”
葛静敷终于有机会扫一眼穆砺琛和穆建铮,穆建铮右臂的伤口不知是否还在流血,穆砺琛的衣襟已经红了一片。
由于没有时间包扎止血,穆砺琛始终紧紧搂住穆建铮,用胸膛压住他的胳膊,聊做止血。
只用一条右手臂的穆砺琛,方才竟然一人牵制住澜山和戈布二人,更是看出铁奴布阵的目的,提前叫铁贲过去帮忙开路,此人十年不出手,稍稍出手便不可小觑。
“铮儿给我。”不再犹豫,葛静敷伸手接过穆建铮,在解放了左手的穆砺琛的保护之下,顺利冲出包围。
身后传来穆砺琛的声音:“一定要保住我儿子的手臂,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葛静敷没有回头。
安顿好穆建铮,穆砺琛彻底没了挂碍,转眼便收拾掉澜山身边的十个侍卫,只剩下拼死突围的黄布侍卫保护着澜山和戈布,还在勉力顽抗。
铁鉴和铁贲这一阵大战体力消耗巨大,已经有些不支。
普通侍卫撤走了二成,伤了二成,战况对穆砺琛他们而言,仍旧危险。
“来来来,听我命令,六人一组背靠背,将伤者护在圈中。”迅速看清局势,穆砺琛下令道。
然而,那些侍卫虽然看出他身手了得,但有铁贲和铁鉴在,没人听从他的命令。
无奈,穆砺琛只得说道:“铁贲兄弟,快点发令。”
铁贲喘着粗气自顾不暇,更是因为不喜穆砺琛,故意不搭理他。
铁鉴倒是更灵活机敏,说道:“朔北的战士们,听穆先生号令!”
丞相发话,侍卫们当然从令如流,迅速便与身旁的同伴组队,身手好的,圈中护着三四人,身手一般的,圈中护着一二人,不消片刻,小队形完成,每个小队之间还能互相策应,果然轻松许多。
澜山和戈布也是第一次与穆砺琛交手,没想到他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战斗,眼看着再耗下去,他们自己便会被腾出手来的穆砺琛联合铁贲和铁鉴擒住,立即便随着保护他们的黄布侍卫且战且退。
只是退的方向不是铁奴撤走的后宫那边,而是向南,要与攻打内城的禁卫军汇合。
穆砺琛见他们退走,命令侍卫不要追,只专心剿杀眼前的敌人,保护好铁贲和铁鉴。很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