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会了。
到了餐厅,早餐是蛋饼、红枣薏米粥以及蔬菜水果沙拉。
跟她平时的早餐很像,想来,小姑都打听过了。
她心里感动,一点不剩地把早餐全吃了。
有些撑。
她出去散步消食,也打着熟悉霍宅环境的心思。
霍宅是别墅型四合院,占地上千平,建构豪华而气派。
老夫人徐翠鸾跟幺子霍熠一起住在北侧主楼,长子霍振坤一家住在东侧副楼,现在,余笙笙也暂住在那里。西侧副楼本是次子霍振年的居所,但他早年随妻子移居申城,常年不回,便搁置了。直到霍熠十二岁,少年天才的他画了一张设计图,改建西侧副楼为明熠楼,并住了进去。
才十二岁啊……
余笙笙从外间楼梯上去,趴在二楼栏杆处看对面的明熠楼,偏后现代主义建筑风格,约莫有四五层,房体倾斜,大片玻璃墙,尖拱形门,乍一看不lun不类,但又有很强烈的视觉美感。
她不得不惊叹:这个霍熠很天才啊。
当然,天才多怪癖。
晚上他又来了。
许是不想人知道,爬窗进来的。
彼时,余笙笙正在房间里练太极,比照着手机上搜索的教学视频,自学着基础动作,很专注的状态。她已经洗了澡,穿着很清凉,素白色的丝绸睡裙,吊带设计,层层叠叠的荷叶边,随着动作展开,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霍熠没想到能看到这番美景,卡在窗户上忘记下来了。
直到一声凶凶的猫叫:“喵呀——”
太太盯着他,黑琉璃般的瞳孔放大,弓背炸毛,哈出的气息伴随着低吼,意图将他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去。
霍熠轻蔑地瞥一眼,然后高傲地放出了小葡萄。在他看来,一只愚蠢的猫罢了,肯定会被小葡萄吓得屁滚尿流、四处多藏,但事实全然相反——
小葡萄顺着他的手腕爬下去,翠绿色身体高高仰起,吐着长长的芯子,做着攻击状态。
太太淡定地围着它转两圈,然后,在它出击时,伸出了尖利的爪子。
这一下正中身体,立刻一道血痕。
小葡萄懵逼了,翠绿色的身体往后缩,不敢出击了。
太太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它,不时地伸出爪子撩撩它。
可怜小葡萄被它抓怕了,火烧尾巴似的,四处窜来窜去,寻找藏身处。
余笙笙这边自他们一来,就随手披了件纯白丝绸斗篷裹住身体。此刻,见它似是发了狂,到处乱窜,一害怕,口里急急喊着:“太太,太太——”
现在,太太已经成了她的护身符。
而太太也没辜负她的期望,退后两步,弓着身体,毛发炸立,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脚边。
小葡萄哪里敢出击,盘起翠绿色的身体,瑟缩在墙根处,可怜兮兮的模样。
霍熠一直留意着爱宠的战况,看它显露败绩,忙跳下来,伸出了手。
小葡萄看到了,麻溜儿爬到手腕上,乖乖缩着了。那血红的眼珠shi漉漉的,委屈巴巴地瞅着他,似乎等待着他的安抚。
“真蠢,连只蠢猫都打不过。”
霍熠训斥一声,伸手点它的脑袋时,目光注意到它身上一道抓痕,皮rou外翻,冒着血,眉头一揪,暗道:真不该小瞧一只猫的战斗力。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霍熠不是会吃亏的,小葡萄吃了亏,比他吃亏还严重。他板起脸,面上含霜,瞪着地板上的太太,不悦地喝问:“这东西哪来的?”
余笙笙见他动怒,还是有几分害怕的。但想到他不请自来,还是夜里翻窗户,心里也恼了,不过,也只是心里恼了,面上却不好显露。
眼下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霍熠不比寻常人,是老夫人的心头rou。若是闹大了,被怀疑是她行为不端、勾他过来、还连累小姑,那就糟糕了。
余笙笙心里过一遍利害关系,只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对于太太抓伤小葡萄的事,不仅不觉得歉疚,还有些难言的畅快。
就是可怜小葡萄替主人还了自己一直以来所受的欺负了。
余笙笙心里这么想,面上恭敬客气:“二表哥送的。”
她说完,余光看他乍然凶神恶煞的模样,怕他对太太不利,忙把它抱在了怀里,顺了两下毛,又冷淡地问一句:“你夜里爬窗过来,有事吗?”
她故意加重了‘夜里爬窗’这几个字的语气,意在让他明白自己行为的不妥。
先做错事的是他!
霍熠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行为欠佳,但现在重点是小葡萄受伤了,所以,他手一指,眼一横:“扔出去!”
“不。”
“你没看到小葡萄怕它吗?”
“可我也怕它。”
余笙笙抱紧了太太,俏脸贴着它的毛发,暖绒绒、热乎乎的,比那只小葡萄可爱多了。而且,小葡萄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