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酒的口味不是一般的奇怪,喝惯白酒、啤酒或者任何稍微好喝一点的酒的人都喝不惯烧酒,口感类似于酒Jing加糖水,特别诡异。安文姝喝不惯这个,但也没到讨厌的地步吧。她一直也不用习惯这个东西,上个世界刚开始是不能喝酒,等能喝酒了也可以想喝什么喝什么了,这个世界就不说了,喝什么都行。
烟吧,看个人喜好,安文姝一般不买烟,她不喜欢任何有成瘾性的东西,早前会抽烟只是为了迎合环境而已。后来发现自己有点上瘾的意思就直接不碰了,很偶尔才会抽一根,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但现在不是,现在只是有些烦躁而已。
安文姝在分析弄死安昌建的利弊,怎么算都不合算。首先,弄死他就代表删号重来,半年,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个刚开始身体或者说穿越这件事的时间,对安文姝来说是已经把存活时间刷到五年以上的时间。重来一次,她这半年的计划和埋下的钉子就全费了,只是因为安昌建?有点可惜。
和平相处?她跟那位老先生没办法和平相处。
除了点燃烟的那一口安文姝抽了,剩下的烟都是夹在手上干烧,比起烟,她还是喝点酒冷静一下。
有没有可能弄死安昌建不被麻烦的系统删号?没可能。再给她两个月可以做个局,可她现在被盯上了,时间线要拉上。有这个时间干点什么不好,就像安昌建说的,双方合作互惠互利,挺好的。
按照这个角度,自己又为什么要弄死安昌建呢?
含着瓶口吞咽酒ye的安文姝手指一疼,拿下酒瓶低头看过去发现烟屁股烧到手了,丢了烟头重新拿了一根,点燃,抬头看天顺便喝酒。
为什么要弄死安昌建?大概老头太烦了?可烦不烦的无所谓吧,从利益角度,这位活着比死了有用。可他真的有点.......
天色逐渐暗下去,伴着晚霞进门的刘垭仁,推门看到安文姝坐在凉床上的背影笑容不自觉的就露出来了,转瞬看到她身边的空酒瓶,就一瓶,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收敛笑容走过去。走到她边上看她没什么反应,刚要问她在做什么就被地上一地的烟头给吸引了,笑容没了。
“怎么了?”
“嗯?”
刘垭仁指着地上的烟头示意安文姝别装傻,真没装傻的安文姝疑惑的看着他不懂他什么意思。刘垭仁一句‘别想装’就在嘴边,余光看到了她搭在腿上的手,手指红的有点不太对,弯腰拿起她的手,这痕迹是......
“呀!”
刘垭仁一把拉起被吼的一愣的姑娘大步往屋里冲,冲到一半急刹车,差点撞他背上的安文姝问他‘做什么?’,刘垭仁板着脸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硬邦邦的丢出一个‘闭嘴!’安文姝很老实的闭嘴了,她以为刘垭仁又发疯,这位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发疯的刘垭仁把安文姝拽回凉床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指着她的鼻尖警告她“不准动,等我回来!”说着快步走向大门,迅速消失,门都忘记关,听动静像是跑着去哪了。
茫然的坐在凉床上的安文姝不知道他搞什么,倒是想到刘垭仁经常发疯其实还挺好,起码她的忍耐力有明显的提高。就刘垭仁这样的,要是在她能动手的时候早就沉汉江了,尸体估计都被鱼吃干净只剩骨架。但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锻炼忍耐力了,这其实也是个好品质,她有的时候确实有点急躁,耐心不足。就比如老爷子这事儿,她应该憋着的,杀意那么明显多不合适。
安文姝还在细数发疯的各种优点时,疯跑回来的刘垭仁都不是推开大门而是撞开大门,手上拎着个黑色袋子,一个大跳跃下台阶冲到安文姝面前急刹,尘土都被他带起来了,跑的太急,撑着膝盖直喘。安文姝伸手想要帮他顺顺气,被他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弄的安文姝更茫然。
什么情况?今天的她难道看起来特别好欺负?所以谁都来挑衅一下?
“呀!!!”刘垭仁怒吼一声。
安文姝皱眉开口“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刘垭仁一句脏话就飙出来,在安文姝要说话前把手里的黑袋子往她腿上一丢“谁让你动了,坐好了!”
坐的好好的安文姝有点不耐烦了,刘垭仁低头就从袋子里拿了瓶红药水出来,看的安文姝一愣,跟着低头看着腿上的袋子,里面的棉签也被拿走,只留下一个长条盒子,转瞬又被拿走,袋子被握成团丢在一边。
莫名其妙发疯的刘垭仁又瞪了安文姝一眼,在他托起她的手腕时,安文姝把‘莫名其妙发疯’这个形容词划掉了,变成‘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的刘垭仁把打开的红药水放地上,打开的棉签袋放她膝盖上,自己抽了跟棉签沾着红药水给她涂都不能被称之为烫伤,只是红的稍微有点过分的食指和中指的指侧,两只手都涂,因为两只手都红了。
安文姝想事情的时候一向无视周围,被烟头烧了好多次,一只手疼了就换一只,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浑身散发着‘别惹我’的刘垭仁看起来特别凶,他长得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