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存在。我们很像,我们家很可能你最像我,这是一种缘分,我相信冥冥中有那样的缘分。那样的缘分让我遇见了你的nainai,也让我遇见了你。”
“我没有给我的孙女立碑,因为我想,你也是我的孙女。安家叫我爷爷的不止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而已,我们都是家人,我在你nainai身上学会了如何热爱这个世界,我希望你能找到那样的人。即便找不到也没关系,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他们会努力成为那样的人,成为被你伤害也会坚定的站在你身边,他们敞开胸怀面对你捅出尖刀,依旧相信你只是病了,那不是你的错,生病了,会好的。”
安昌建看着安文姝,冷漠的看着“我不信,活了那么久,我很确信,我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我们这样的人只要自己不想改,别人说再多,付出再多都是枉然。你愿意把人生活成惊悚游戏,你愿意把自己变成路边的野狗,你愿意活的像厌恶人类的杂碎,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安文姝小姐,我给了你半年的时间,半年,足够你把安家了解的非常清楚,这个家族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里的人爱你,愿意为你付出,哪怕不是所有,也至少是一半,只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家人。半年,足够你想清楚,你要不要接纳这个家族,接纳这些家人。”
“半年,是我耐心的极限,也是足以让我看清你是什么存在的时间。我给了你半年,你没有出手去碰这个家族,我不觉得你是不想,我更认为你是做不到。你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捆住了手脚,这些你说了,但我没信,半年,足够我相信了。半年了,够你了解我,也够我了解你。我的耐心达到了极限,你的耐心也应该所剩无几,所以,你去碰了安文昊。”
“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认为,你在挑衅我。”
扶着小方几的安昌建调整姿势跪坐在安文姝面前,端正的双手按在膝盖上,背脊挺的直直的,双眼看着她的眼睛,用尊重对方也尊重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的态度,告诉相识半年的陌生人。
“安小姐,很荣幸跟您相识一场,我不想成为您的敌人,我想您也不愿意成为我的。您有鱼死网破的勇气,我没有。但我期待您对我孙女的愧疚,对我孙子的喜爱会成为砝码,让您慎重思考是否要跟我同归于尽。言尽如此,希望我们可以合作,那才是真正的双赢,请考虑我让文昊给您的提议,那是很好的方法,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方案。”
微微冲安文姝点头的安昌建撑着膝盖起身,安文姝一言不发的坐着,手肘撑着小方几托着下巴闲散的坐着。不管是安昌建在说什么人生要如何过这种劝解,还是说人生不要活的跟杂碎一样这种失望,亦或者是最后那段真正的开战宣言,她都这么坐着。连笑脸都没变,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听着,不发一言。
直到安昌建起身了,走到凉床边坐下穿鞋,安文姝笑问老爷子“为什么不等到我拒绝你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呢?”平语,平辈,等级一样,地位相同的平语。
弯腰低头拉鞋跟的安昌建背对着她开口的语气很随意,也是平语“如果你同意了,你会直接跟安文昊说同意,这没什么好思考的。只有不同意才需要思考,思考如何让你的不同意更合理一点。”
安文姝笑了“也是。”只不过“您在熬鹰,技术不错。”敬语,对长辈的敬语。
“就说你太极端了,别什么都往坏的方面想,这怎么能是熬鹰,这是在教自家孩子怎么更好的过漫长的人生。”语调柔和的爷爷用对小辈的态度对孙女说“别人的人生是好是坏总有那么个尽头,你这个啊连什么时候是尽头都不知道,更应该找寻真正的值得你花费时光的存在。”
安文瑒站起身冲安文姝招手,等她过来后让站在凉床上高高的孙女低头,手往弯腰的孙女脑袋上一放,轻轻拍了拍,掌心顺着她的脑门滑向后脑勺,抚摸她的发丝,轻声道“孩子,我很抱歉这么对你,但孩子,我希望下次别有这样的机会。如果你真的病了,需要帮助,那么再下一次时,你应该冲我发脾气,那也是小孩子应该做的,哭闹有时未必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爷爷等着你跟我说,我让你生气了。”
安文姝想了想“我现在就很生气。”
说完就被打,很轻,拍了下脑袋的打,动手的爷爷让孙女领会话里的核心“我说的生气不是让你杀了我,血腥味太强了,隔老远就能闻得到,这样不好。”说着又顺了顺她的头发,放下手笑问她“但好像耐心比之前好了,也比早前见你的时候能忍了,谁带来的改变?那个叫刘垭仁的孩子吗?”
眨了眨眼睛的安文姝疑惑道“那么明显吗?”
“嗯,在我说到税金的时候不就想杀了我么。”安昌建笑眯眯的说着恐怖的话,拍拍安文姝的肩膀夸她“做得好,能忍住就是有进步,很棒。”冲孙女眨眨眼,笑道“你爷爷是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哦,小瞧了我对危险的敏感啊。”
在相似的脸庞上露出相似的笑容的安文姝笑道“下次我会继续努力的。”
“突然想见见刘垭仁了。”
“那就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