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明知道很多知识,处事圆滑
做事最可怕的不是不可以,而是本该可以,是给了你机会你却抓不住
在陈路明的那个年代,高中学历就算顶了天,家里紧巴巴的供他上学,他倒也是争气
后来,得了病,严重的疮,查不出病因,得治,家里花了好多钱也不见好转,看着陈路明的皮肤被划开,泛黄的积ye流出来,流干了,就开始流血,两位老人心里酸得不行
再后来,病好了,陈路明却坚持退学。
陈路明的成绩有多好呢。那时候的学校领导亲自翻了几座山来和他商量先办停学,别休学
可他倔啊,心里堵着一股气,觉得没脸见人
再后来,他的同学在沿海一带代发了财。成绩最次的也混到了什么县长,而陈路明却要为几百块钱发愁。
陈路明心里难受了,后悔了,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只是不停的说,当初当初当初,陈舒就在他一辈子的‘当初’中活过了她的上半生。
陈路明虽然没有出息,但人老实。对老人孝顺,对谁都好,对叶晚秋也是,刚结婚那几年。叶晚秋所提的要求,在无理,他也没有一件拒绝的。
他对叶晚秋就有多好,翻脸之后就有多恨。
陈舒双眼通红,胃绞痛,汗从鼻尖渗出,从抽屉里翻出了盒药,吃了蜷缩在床上
这一晚,他梦见了母亲,破口大骂他是废物,父亲在门口抽烟,呛得她直咳嗽,他也始终没抬头看她一眼。她梦见了何慕对她说“我要走了”转眼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站在马路中间,不停的穿梭在车流中跌跌撞撞,好多的人就在路边冷漠的看着她。
十年前
陈舒是个好学生,或者说活在别人眼里的好学生。
陈舒是活在小城镇的文静少女,打记事起,陈舒发了疯似的努力。在没什么眼界的小镇同龄人眼里,陈舒很优秀,在学校里时常手握各种奖状,为什么只是奖状?这便是所谓育人与育才的学校。
陈舒时常位列年级第一,一位曾经在学校里上学的商人据说是听了算命先生说的话,要多做善事,为自己积点功德,打算资助一个学生三千元,自然名额落在了陈舒身上。那个小镇的三千元,足够买一平米的房子。
在进千人的Cao场答谢,手握信封和领导合照,过场中,陈舒握着那个装着钱的信封,感到了骄傲与满足,那是在老师毫不掩饰的夸奖中从未有过的。
哪怕场下的学生只是调笑着八卦和黄色玩笑,很少有人关注升旗台前发生了什么,哪怕只是零星的掌声,而且那可恶的嫉妒心似野草,逐渐演变成诋毁。
但陈舒很开心,手心渗着薄汗,不知是过于开心还是紧张
后来陈舒打开信封时里面只有红色的三张钞票,钱去哪了?不得而知,可能在时常喝得醉醺醺梳着油腻大背头的教导主任的肚子里,可能是擅长做假账的财务那里,或者都是。
陈舒把钱塞进桌兜里,捐助人没有留下名字,陈舒没有见过这位善人,只是在脑海里有勾勒出一个善人应有的笑容。
她知道询问钱的下落也只是被推脱和糊弄,一个中学生能掀起什么波浪?就像往常以学校名义投稿的奖金消失不见一样。
陈舒目光淡淡的望着天外的蓝色,她不想活在这样,市侩又局限的地方。
“陈舒这孩子很聪明,但是自尊心很强”这是她班主任的评语,
她敏感又脆弱,渴望被发现,总是笑着,却又带着一丝哀愁。其实并非无病呻yin,原生家庭的伤害便是外表坚硬的她不能提起的禁忌。
初二那年夏天,叶晚秋。陈舒的母亲以及姑姑和姑爷在城市务工,而父亲在家照看她和家中老人的饮食起居。
由于父亲的职业关系,陈舒大多时候是和nainai在一起生活,姑爷带着他的儿子和陈舒去到重庆,大多数孩子总会在假期间奔赴到亲人的身边,出于对大城市的渴望以及那说不出口的想念,陈舒在扭捏中答应了妈妈去看看她。
奔驰在道路上的大巴,和窗外倒退的风景,紧闭的窗让人感觉呼吸不畅,头发涨,带了几分困意。
陈舒抱着七岁的表弟靠着车窗合上了眼眸,睡得并不沉的她在轻微的颠簸中醒了过来,姑爷的手放在她穿着短裤的大腿上,并没有做什么,那时候的陈舒只是愣愣的,不动声色的把背包挪到两个座位中间,不懂什么是猥亵,不懂她如果没有醒来会发生多么不堪的事,但她隐约明白,那是超过亲戚之间的行为。
多年后的她回想起来仍然是心里不适,以至于排斥任何异性的肢体接触。
大巴在车站停了下来,姑爷拦了辆出租车,她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搬上车,弟弟黑溜溜的眼睛也满是好奇,后来她到了母亲居住的小区,母亲早早的等候着,望着马路对面的母亲恍惚中她才想起自己似乎好久没见过母亲了。
她对母亲的记忆就停留小时候在过年回家手里提着各种零食和离开时的背影,其实她很需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