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客廳的沙發。
「告訴我的話,這盒都是你的。」(笑)
她坐在沙發上,拿章魚燒吸引綾人。
「才給我這麼一點,妳開什麼玩笑?之前騙完就跑,這次又有什麼目的?」
他只有一盒和她有十盒,的確能惹火他。
「我有說只給一盒嗎?說多少給多少。」(笑)
「...妳說的喔,敢反悔的話,本大爺不會原諒妳。」
「......」
她點兩下頭,表示自己很聽話。
「好吧,本大爺可是很寬容的,說,妳要問什麼?」
「大哥的事,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妳該不會想對付他吧?嗯...少個礙眼的對手也不錯,我說。」
他輕咳了幾聲,打算先拿一盒章魚燒來吃,她貼心地送上牙籤。
「該怎麼說呢,那傢伙像現在這樣賴在家裡好幾年了,我也不知道詳細的狀況,以前聽憐司說,他蠢到和人類做朋友,那個人類死了才害他這樣。我只知道這些。」
「嗯,五盒。」(笑)
「才五盒?他還真廉價。」
但是他聽到就很主動地先拿了,趁她可能反悔之前。
「一盒7個,你說廉價?知道我烤了多久嗎?不想要就給我。」(笑)
「哼,妳說要給我的,我、我才不會還。」
「唉...」
她嘆了一口氣,心想:習慣他之後就覺得,個性差這麼多,果然不像兄弟。
「喂,妳對本大爺嘆氣是瞧不起我嗎?」
「你們不像兄弟呢。」(笑)
「同父異母當然不是親兄弟。但是這不能解釋妳為什麼嫌棄本大爺。」
「應付你更累。」
她說完就走,他為了不讓章魚燒涼掉,沒跟上去,只在心裡暗自不爽。
而她是為了吃東西的好心情不被影響才走。
中午,她吃完午餐,窩在客廳,手裡拿著毛毯。
「大哥,今天也麻煩你試用了。」
「蓋著。」
「感覺怎麼樣?」
一條比他衣服的藍色深一點的藍色毛毯蓋住他的肩膀到腳踝附近,勉強蓋住全身。
其實這條讓她拿來蓋,遮到全身之後還有剩。
「不夠溫暖,但是還可以。」
她讓他試完就拿走毛毯,很認真地考慮要不要用會發熱的材質。
「又不能直接塞暖暖包...」
成本太高又不持久,她才會不想考慮這個選項。
「妳來溫暖我不就好了?」
「睡太久會和你一樣。而且,弄髒18世紀的高級訂製沙發老古董,又會被某人威脅。」(笑)
他就差點被帶去焚化爐之類的地方,她路過時差點笑出聲,但是又不想看到他被燒之後真的成了懶「鬼」,所以把他推到地板,解決問題。
「那次妳讓我睡地板,我第一次看到這種人。」
順帶一提,他現在躺的就是那張沙發。
「對了,毛毯給我,會冷。」
「還要再加寬。誰叫你長那麼大,蓋不住。沒在運動還長那麼高。」
「真不好意思啊,沒在運動也比妳這個脆弱的人類強多了。」
他有點幼稚地回嘴,閉著眼睛,笑容莫名得意。
「但是很冷。」(笑)
「所以才要妳溫暖我。」
她被他抓到沙發上,毛毯也一起蓋上來,他在毛毯底下把她驚訝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距離近到她一靠近就會撞上他的額頭,不用仔細去聽也聽得到他的呼吸聲。
還愣著就被親了嘴唇,沒心思注意他的唇和肌膚一樣冰涼,或是和她一樣溫熱。
「啾...」
「......」
「妳嚇到的表情意外地不錯。」
她就這樣被抱著取暖,緩了一下才回神,心跳似乎加快了。
但她馬上就因為熟悉的懷抱而安心,乖巧地窩在他懷裡。
晚上,街道。
她在花店挑著要拿去當勞作材料的花。
「為什麼又要我一起出門?」
「不然還有誰會普通地陪我?有三個絕對不行,而且憐司之前才剛惹到我,昴不知道在哪,你們又不放心讓我自己出門,只能找你。」
她不說就不暢快似地給理由,他沒在聽也不介意。
突然,人群的氛圍變得慌亂,她看見附近的大樓起火,熱氣甚至傳到遠處的這裡。
黑煙瀰漫、火勢蔓延,燒了好幾層樓。
他臉色蒼白,顫抖著想遠離火焰,抓住了她的袖子,想讓她也一起離開。
「快走...」
她卻站著不動,血紅的雙眼混濁,染上茫然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