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需要出门吃午饭。
周恩睡完回笼觉起床,几乎闭着眼往外走去桌上拿牛nai,之前喝冰的,现在喝温的。
陈越泽坐在另一侧的沙发看书,见她起床了便问她:“不是十二点要出门吗?”
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三十六。
周恩喝完把杯子轻轻一放,打了个哈欠才说道:“对呀。”
又挠了下头发,“我收拾下,很快就好。”
然后汲着拖鞋回屋。
陈越泽跟在她身后往主卧走,待周恩在化妆镜前坐下,他倚在门框上问她:“容锦哥——他会后悔吗?”
周恩像是听过很多次这样的话,先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脸两下,清醒了点儿才答道:“就算会,那也是以后的事,百无禁忌,及时行乐。”
周恩和陈越泽提到今天要和容锦吃饭时他并不讶异,但她提到容锦的堂妹容佳今天也在,并且他们两个是恋人的时候,他是吃惊的。
陈越泽见她动作皱了下眉头,继续问道:“容锦哥很爱她吗?”
周恩把粉底握在手里,认真想了一会儿,“很爱,容锦平时看上去挺混的,但对容佳,没的说。”
“姐姐,你是祝福他们的人是吗?”
周恩能从化妆镜里看到他,见他表情略微严肃,笑着说道:“自然是。这个世上相爱已经很难了,相守就更难,容锦17岁的时候喜欢她,26岁了才和她在一起,不管是法律还是世俗,都不能承认他们,爱情有时候只需要两个人,但也有需要很多人的时候,人需要认可,爱情也需要。”
“包括你吗?”
周恩露了个璨然的笑,“不包括,我信奉人生尽欢,自乐足够。”
她的妆已经全部化好,起身往陈越泽的方向走,揉了揉他的黑发,笑得温柔:“我们家越泽也是自乐足够的人,所以能够成长得这样出色。”
陈越泽细细看她,然后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只轻轻搁着,并未回答她些什么。
周恩对于他刚来北京时拒绝自己在物质上的帮助时,会担心他用生疏客气的态度和她相处,总是要去计较她给他花了多少,他能不能回馈她给他花费的数值。
所以现在陈越泽对她一切帮助的坦然,周恩其实蛮高兴的。
而他对她的亲近,她也很受用。
当然,她不是要当个冤大头,她很清楚陈越泽是个感恩且情感细腻的人。
将近七年时间的书信往来,她熟悉他的过去,也期望他的未来。
她对他的情感,一开始是惊艳,后来是同情,现在是怜爱。
或许真是方明月说到的提前散播母爱了。
她拍了拍他因为弯腰而微微弓起的背,“去换衣服吧,我们准备出门了。”
这世上果然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容锦在外人面前整天流连花场,做着一幅情场浪子的模样,最后为了和容佳在一块儿,居然卖了国内家当要跑国外当律师去。
他不说律师,周恩都忘了他本科学的还是法律。
但周恩也有记性好的时候,上回容锦伙同谢承栩诓她的事儿她就没忘。
估计容锦心里也门儿清,和周恩隔着八丈远坐。
陈越泽和桌上的人打过招呼,挨着周恩坐下。
容佳是个极度美貌的人,和周恩明艳的美不同,她像是不食烟火的仙子,气质淡雅脱俗,不管是静是动,眉眼间都拢了层雾似的,虚虚渺渺,让人神往。
说话时的声音也动听,像汩汩清泉涌出,慰人心田。
她从包里拿出两封白色请柬放到桌上,转至周恩面前,笑道:“圆圆,越泽,希望你们能来。”
周恩和陈越泽各拿起一个,字是娟秀的毛笔字,应是容佳亲手写的,地址在lun敦附近的一个小镇教堂,时间是2019年1月7日。
周恩细细看过后,飞了个眼刀给容锦:“好好对人家知道吗。”
容锦嘿了一声,“我还能亏待自己媳妇吗?”
陈越泽把请柬收好,向他们道喜:“容锦哥,容佳姐,祝贺你们。”
容佳同他真诚道了谢。
饭局进到一半时,周恩和容锦都有点喝高了,然后勾肩搭背坐到一块儿侃大山。
“多的呢,姐姐也不跟你说了,好好护着你媳妇儿,把你以前欠的风流债理干净了,别让她伤心,知道吗。”
“什么风流债?那都是你的。你说你吧,明明对那小鲜rou还有意思,非得让我亡羊补牢,周圆圆,你听哥哥的,该上上,千万别怂”
“我怂过吗?从来没有啊。”
“你不记得你小时候被一公鸡吓哭的事儿了?啧啧啧,一只鸡,把你吓得跃到树上去。”
“那他妈不是你养的宠物,谁闲得慌拿鸡当宠物?”
“那你最后不是让你哥炖了吗?!”
“你没吃吗?”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