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号是电影学院校篮球赛的决赛日期,周恩是中途到的体育馆。
陈越泽见到她朝场下挥了挥手,看台上的女生尖叫声此起彼伏。
周恩回头看了一眼,才发觉原来他在学校还是很有市场的。
裁判吹哨,表演学院以68比65分胜出。
陈越泽同寝的人都认识周恩,笑着过来同她打招呼。
陈越泽落在最后面。
他为了方便,找叶静嘉借了个发带箍住了额前细碎的发,周恩才发现他的额头生得也十分好看,发际线是一个圆润的弧形,与眉眼之间的距离堪堪完美。
“喝水。”周恩把拧了瓶盖的矿泉水递给他。
他应当是渴的不行了,一口气喝了半瓶。
篮球队的人在招呼合照,她又把水瓶接过来,“先去拍照片吧。”
等合完照叶静嘉举着手机和他一块走过来,招呼陈越泽站她身边。
“来,姐姐,我给你俩拍个合影。”
陈越泽箍住她肩膀的时候她还有些懵,他轻笑着低头提醒她:“看镜头呀,姐姐。”
等叶静嘉拍了两张,第三张她才直视镜头,手里捧着余川塞过来的奖杯,笑得十分自豪。
学院院长正在台上拍领导合照,下台之后看见周恩朝这边走过来,匆匆下了台阶同她握手。
周恩笑着同他问好:“张院长,今年又是你们系拿奖了。”
张自忠摆了摆手,“害,学生瞎玩罢了。”
又朝她打趣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了,总不能是惦记我的学生吧?”
“哪能啊,好久没拜访您了,正好今儿得空,我不就来了吗?去您办公室您不在,只能把好酒先留那了。”
“什么好酒哇?”
周恩同他卖了个关子,“总归是让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的酒呗。”
张自忠哈哈笑了几声应了句好,注意到她身后的少年,问道:“这是?”
陈越泽往前走一步,“张老师。”
周恩挽住他手臂,同他介绍道:“我弟弟,陈越泽,18级表演系的学生。小孩儿一个人在北京,他爸妈就托付给了我,他在学校我总有关照不到的地方,就得多麻烦您了。”
“你这说的哪里话,”张自忠同她客套一句,又左手握拳锤了下掌心,“你一说名字我记起来了,院里入学册上分最高的就是他。”
他伸手拍了拍陈越泽手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小伙儿,脑子聪明又有灵气,好好学,到时候给学校拿个影帝回来。”
“您对越泽期望那么高,只怕他是要有压力了。”
“欸,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周恩同张自忠寒暄完告别,随着人流熙熙攘攘往外走。
体育馆六个个双开门,一个门最多同时容纳四个人进出,有些人赶着走,就势必要往前挤,陈越泽侧身护住周恩,顺便听她说晚餐吃什么。
今天是请来的厨师做饭,周恩下午从周来的家里拐过来的。
四菜一汤,都是地道的北京菜。
周恩吃得最多的是那碗苏造rou,一个劲儿的夸赞,陈越泽喜辣,他觉得有点过于甜了。
吃完晚饭是他洗碗,周恩偶尔也会洗,但每洗一次就碎两个盘子,所以还是他来比较好。
收拾好厨房走出来,周恩正对着一堆黄黄绿绿的塑料纸片研究。
“洗好碗啦?过来趴下,我给你贴膏药。”
“贴膏药干嘛?”
周恩起身让了位置给他趴下,边撕包装袋边说:“你下午坐车的时候不老揉肩和腰那块吗?肯定是打球扯着了,给你贴个膏药缓一缓。”
“把衣服撩上去。”
陈越泽“哦”了声,直接把上衣脱了。
“唔,这样也行吧。”
周恩撕了四张膏药分别贴在他的左肩右肩和左腰右腰,贴完了还使劲拍了拍,最后颇有成就感的拍了张照片,
“行了,把t恤穿上。”
陈越泽抚了抚后背,他见过别人贴膏药,一般都只贴一张。
把t恤穿好后他问道:“一次性贴四张摘的时候会很痛吧?”
周恩回答得十分坦荡:“我不知道啊,我没贴过。”
她滑了滑手机里照片,觉得自己贴得特别具有对称美,“但是我贴得挺好看的。”
陈越泽笑着看她,陈述事实:“所以你是在拿我当小白鼠。”
“小白鼠?你的体积是一只大白鼠,欸,你怎么还没把今天的合影发给我?”
陈越泽从裤子里拿出手机,给她传送照片。
全部发送完后周恩“咦”了一声,把手机举起来,“这是谁?”
是大熊发过来的北戴河底片。
陈越泽只看到了照片中的自己,周恩却是看到画面右方露了三分之一身体的女孩。
“是你交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