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jian后杀?”木婉背脊发冷。
“嗯。如果我没猜错,这药是用了一味冷方剂。就是那个能让不同药物相继发生作用的珍稀之物。按照他们的计划,大概是想让我们先交合,然后再杀了你。”
为防隔墙有耳,上官卿把她搂近,低声解释。
“所以给你酒里也添了一样的东西?”木婉感受着他清冽的气息,顿觉安心不少。
“嗯。我试过,亦无毒。”上官卿眉头紧锁。
木婉细细分析了一番:“所以他们想下毒手的首先是我,其次在你。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安排便是我被你欺辱,然后你侥幸逃脱,顺便背上一辈子的骂名。如此说来,下手之人必然迫切想要除去红袖阁。而对月影谷…”
“加以利用。比起是谁会做这样的事,不如直接考虑做这样的事会有利于谁。这前头露脸的人好追,背后的主子可就难缠了。”
饶是他目光再犀利,木婉也从他脸上看到了担忧之色。想来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烦心,就出手轻抚了下那紧皱的眉头。
这下手之人如此狠厉,非要彻底败掉自己的名声,了结自己的性命。想必这计划的幕后主使之一,必然有红袖阁内的要员。
但现下怎么出去才是要务,两个人被抬上来的时候都被卸了剑。
“没有剑我便是个拖油瓶。魅江诀…魅江诀若是用了,会有什么后果?”
“江湖上都以为这武功早已不存,且邪气十足,用了容易落人话柄。不过跟保你平安的事情相比,这也根本不算什么。倒也用不着魅江诀,只要剑在十尺之内,真气催发下皆可招来挥去。”
他来到窗边,透过窗纸上被捅开的小孔,看向一楼的桌案。一小堆人正围成一团,赏玩他的兰芷剑与木婉的剑。
上官卿嫌恶地瞥了眼,正要携了木婉出去,忽见适才倒酒的酒保正往这房间走来。
白头巾酒保使劲一推,门“嘭”的一声被打开来。他不耐烦地嚎嚷起来:“今天就是你俩的死期!”
只见上官卿一人独坐在漆木椅上,闻言不恼也不怒,只气定神闲地回:“我倒不在乎什么时候死,倒是你们,怎么连杀我的女人,都只派了你一个不中用的来?”
那酒保摸不着头脑,咧嘴一笑,如实道:“你的女人?想必是尝过滋味了,就她那小身子骨,是不是爽得很?”
木婉在衣柜里猫着,听到到上官卿说”我的女人“四个字,不仅老脸一红。又听到酒保大放厥词,不怒反笑,倒是替那人捏了把汗。
上官卿这个老狐狸,有些话他讲得,别人却讲不得。若是不踩到雷区,这人看着还算十分谦和有理,做事也是滴水不漏,顶多就是对不相干的人比较冷漠罢了。但是若是踩了雷…
只见他一记轻功,突袭至酒保身后,直接扼住了他的后颈。被一双瘦削纤长的手钳制,酒保惊骇万分,只能斜瞟着自己手里的双刀,却无计可施。
世间竟然有如此强悍的轻功…
来去无影无踪,出手快得像柳林风声,迅疾而不可捉摸。
上官卿的手渐渐收紧,冷哼从喉咙里不情愿地挤出来,然后轻不可闻地喟叹了一句。
“你也配。”
木婉透过柜子的缝隙,瞅见那酒保整个人被玩弄于股掌间,身躯都微微离了地。他因为无法呼吸,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发出金石落地之声,那双带有厚茧的手再也握不住双刀,只能无力地垂下。
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双刀李”就这么暴毙了,死前甚至连使刀的机会都没有。
上官卿再也没有看躺在地上的人一眼,好似死的人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他自怀内掏出手帕,细细地擦过了手,然后大步流星朝木婉走去。
“嘭”的一声,衣柜的门被敞开,有光透进来。
木婉在柜子里蜷着,腿脚都有些酸麻,正要努力摇晃着起身,便被眼前人捞了起来,直接抱在了怀中。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如起来的霸道。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强势,就是这么不容推拒。所以他要抱便抱吧,左右又逆不了他的意。
木婉又脸上一红,想自己何时也已经变得如此无耻了,竟然对他的亲近已然视若无睹。
“你没见过我杀人。你杀过人吗?”是温润好听的男声,听着酥麻透骨。只是他上一刻还有着一张杀人不眨眼的冷漠脸。
“假若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我没杀过人,但那是因为以前有爹爹遮风挡雨,而今我已是红袖阁的阁主,再也没有人替我挡在前面了。”
“还有我。”男人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继续启唇道:“我原本打算低调一些,刚才的时候又觉得不必了。来找死的这位我不认识,但这双刀我却听说过。双刀都刻了‘七’,此人必是最近五年间有几分风头的‘双刀李’。而那个叫七七的女童,恐怕就是传闻中的悍妻了。”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