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一盏感应灯因为人的进入而自动亮起,光线昏黄,暧昧无限。
辛轶居高临下看着床上闭着眼睛吃吃笑着的人,无奈又好笑,那人额前的发散落在枕上,像个水母或者蒲公英,露出完整光洁一张脸,闭着眼睛的模样,确认是自己认识二十多年的江酒无疑。
江酒,辛轶猛地俯下身,Jing巧的鼻尖点住她的鼻尖,你是不是应该禁酒但没告诉我们。
回答他的只有江酒有些急促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
艹。辛轶低声骂了一句,想要将视线从江酒露出的白皙脖颈和白色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上挪开,真是信了你的邪,为什么不告诉我。
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白皙的脖子,江酒依旧闷声笑着,直到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窒息感涌上来才睁开眼睛,两支胳膊一抬坦然地伸出来搂上辛轶的脖子。
她笑得无畏又放肆,像个美丽的疯子。
辛轶松了手,手心的胶囊已经瘪了,不复圆润的模样。他犹豫片刻将它扔到地上,那双爆出青筋的手扯开了他觊觎许久的第一颗领扣。
江酒没有反抗,S级巅峰状态的人,随时可以将辛轶这个A 级别扔出窗外。
她咬着殷红的唇,以猎物的姿态,安静躺在哪里,动也不动,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眼眶都泛着红。
辛轶忽而就笑开来,瘦削的脸颊一侧酒窝深陷,眼眸低垂,晦暗不明,终于和软下来,附身而上。
一只冰凉的手蒙上江酒的眼睛,她被冰得一惊,接着鼻尖撞上一片柔软,蜻蜓点水,转瞬即逝。她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他的灵魂由内而外无声震颤。
别用你现在的眼睛看我。辛轶一手遮住她大半张脸,一手轻轻拂过她近乎发白的金发,在月夜和暖光下宛如霜降。
江酒生了一张小短脸,他最爱的是她的唇和下巴,小巧又饱满,无端总想让他咬一口。现在他真的这样做了。
软rou咬在齿间,辛轶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一只手猛然握住他那只覆在江酒脸上的手腕。
随后天翻地覆,两人上下位置颠倒,解了两口扣子被江酒擒住一只手扣在床上的辛轶看起来格外无辜,原本细长的眼都睁大了,内双也显现出来,显出少年人的无辜和显而易见的疑问。
辛轶,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蓝眸里倒映出辛轶有些窘迫和拿捏不准的模样,叫她心里发笑。
辛轶此刻确实拿捏不准了,顺势也装出醉眼蒙眬的模样,眼眸眯起来,勾住江酒的脖子,软软喊了声小可,别闹我。
江酒眼神闪了闪,小可是辛家的布偶猫,一只被辛轶养到足足15斤的肥猫,头是猫,身子那是卡车。
湛蓝的眼眸无限靠近,直到唇被轻描淡写地吻上,辛轶眨了眨眼,随后闭上眼睛。
江酒从辛轶的薄唇蜿蜒而上,他冰凉的鼻尖,颤抖的眼睫,眉骨的高峰,又转变了方向,轻轻咬住了辛轶的耳垂。
然后辛轶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哼,只是这一声轻哼,已经让江酒心满意足,她眼底有明晃晃的笑意,顺着耳垂小巧的舌尖蜿蜒而下,像在单纯舔舐不小心落在手背的蜂蜜一般,她单纯舔舐着她觊觎许久的修长脖颈,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脖颈血管的跳动,牙齿用力咬下。
辛轶闷哼一声,小酒
他的声音暗哑又缱绻。
男人睁开眼睛,有些宠溺地看着被喊到名字的江酒迷茫的抬眼,甚至没松开她的牙齿,像一只懵懂又纯真的小兽。
原来江酒的眼睛这样看起来这样的圆,辛轶的心肠变得一片柔软。哪怕那双眼睛他并不熟悉,甚至有些讨厌。
他在讨厌他利用一切线索也无法探知的那几年。
江酒一路用她的牙齿轻咬,直到来到他凸出的锁骨,漂亮又坚硬的骨头,她改为了小口的吮吸,毫不客气,仿佛她身下的人是她的猎物,也是她的甜点。
一只大手覆上女人的脊背,无意识地游移辗转,直到江酒再抬起头,直直盯着辛轶吻上的唇。
这次不再浅尝辄止,她的舌尖描绘着他薄唇的形状,反复想要吞噬他的下唇。终于这样的缠磨叫她身下的人有些发疯,一口咬住了她还在作乱的唇。
两人的位置再次颠倒,他反手将江酒扣在身下,毫不客气撬开她的唇,随后长驱直入,带着不可违逆的戾气,给了她一个近乎窒息的热吻。浅淡草莓的气息混着酒气被他反复品尝,她被堵着被动到低声呜咽。
等辛轶松开江酒时两人皆狠吸了一口气,黑发男人紧蹙着眉毛,黑色刘海垂落,他的黑眸印着是她嫣红的唇,泛出一点晶莹。
江酒,我给过你后悔的时间的。辛轶不再看江酒的眼睛,细长的手自她的下颚顺延到她的白色硬挺衬衫纽扣上,从第一颗,一直到胸前,在他看到那被紧缚着几乎要溢出来的一片时带了些嘲笑意味,一手拉开她胸前的拉链,江酒,你这,是要干什么?
拉链一开,两团雪白的rurou争先恐后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