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而不得消解。
紫瞳哭着便求道:“主子,若是心里难受,您就快去吧,她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院门口,您若再不去,她就真走了啊。”
平王道:“不去!——说什么都不去!不去!”
他开始暴戾如雷、双瞳血红起来,似找不到发泄之地,忽站起身,Cao起墙壁上一藤条鞭子就朝紫瞳的背脊抽打过去:“你给我闭嘴!你敢再劝我,敢胆再劝——”他扶额,打了也不下三四鞭子,那胸口又有一阵阵窒息般恐慌难受。“酒,你去给我拿酒来。”紫瞳泪雨滂沱,无法,只得赶紧命人给他拿酒壶过来。分明想劝他少喝些,却张了嘴又闭,只说:“主子,何必要这样折磨自己呢,奴才以前曾劝过您很多次的。”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平王眼中更加Yin鸷狠戾。“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他不断提醒自己说,“一个女人……女人是什么,是衣服,脱了还可以换的。”
紫瞳立即扑通跪下:“主子,奴才求求您了,能别再这样说了么!如果,真如你口里所言,王妃对你来说仅是如此,您就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啊,你该感到快乐……”碰地一声,手中酒壶脆然炸裂被他无意识一摔,平王目眸惊骇,紫瞳这话,无疑于如雷击顶敲山震虎……他慢慢地坐下来,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渐渐让自己变冷静了。
忽而又发现,前面书案桌上有一本厚厚书册札记,他依旧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问:“那是什么,拿过来给本王瞧瞧?”紫瞳赶紧拿了递过。
平王颤抖的指尖,一页页翻。
只见上面娟丽秀丽小楷,或加朱笔批注,或用图画描摹人体xue位——上写:“按摩的手法分别有,摆动类、摩擦类、挤压类、振动类、叩击类、运动关节类;摆动类,手法又分为指禅推法、一指禅偏峰推法、滚法、揉法……”并每一种手法,旁边又有诸多朱砂笔记载详细笔记,如:“昨天,用手指叩击他背部胆瑜xue,他好像很不舒服,他看样子很想吐……苏大夫说,这反应是好事,以后继续用手指叩击每天夜里四十次……”
李延玉只觉脑袋轰一声。
***
不一会儿传来脚步声,刘妃不经任何人通传,也不知何时表情复杂来到儿子李延玉面前。
母子俩的感情一直是淡漠的、生分的,李延玉心中,生母刘妃就是个脑子愚懦、撑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女人,母亲向来也忌惮惧怕眼前儿子,觉得他脾气古怪,性格偏激Yin鸷,再也不是往昔年少时那个明媚阳光的孩子。母子很少坐下来认真交流谈心过。可是,这天,面对蔻珠的离开、及说走就走——
刘妃:“依本宫看,吾儿你还是去吧媳妇追回来吧。”
紫瞳泪痕满面来送茶,刘妃坐下了方接过,手拿茶盖刮着浮沫,尽量把语气说得平淡、轻松无所谓样子。
紫瞳跪下:“娘娘,您多劝劝王爷吧,他心里其实很难受,可是又拉不下面子——”
李延玉:“你闭嘴!”
给紫瞳又一个杀气腾腾警告目光。
刘妃叹气:“本宫明白你,其实,本宫何尝不跟你一样?我恨了她那么年,她把咱们母子一生都给毁灭葬送了。但是。”
刘妃嘴角有些奇怪不自然抽搐起来:“本宫也说不清为什么,人的感情真是太奇怪了。我是该恨她的,一直恨下去——但看见她这些年,尽照顾你,伺奉我,孝顺,懂事,偌大的王府,没有她撑着,早不知道能成什么样子。”平王烦道:“你别说了,别说。”刘妃也不好再啰啰嗦嗦继续下去。
人呐,确实如此,奇怪的内心世界,有太多的矛盾,挣扎,没有界限分明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有个嬷嬷突然这时急匆匆来回禀道:“王爷,娘娘,安婳公主现在正拦着王妃的马车,不让走。”
刘妃道:“安婳想要做什么?”
心忖,莫不是舍不得嫂嫂?
嬷嬷回说:“公主说要开箱笼一样样仔细盘查,看王妃有没有私拿咱们王府中她不能带走的东西,说要好生盘点。”
刘妃快要气死了。“简直胡闹!”
这点子上,刘妃自认她还没有那么不要脸,她很清楚,王府撑到现在,还如此气派奢华,都归于蔻珠当年雄厚的家族背景,但凡该拿进来接济的,都拿来了。她下巴抖抖颤颤,“走,本宫去看看!”一顿,语气复杂地说:“延玉啊,你也去看看吧,咱们虽都不留她,至少,你好歹也送送吧?毕竟夫妻了一场。”
也许是这句话,李延玉趔趔趄趄、身子不稳方才起身,紫瞳赶紧眼睛红肿搀扶着他。
院子大门外,果然一阵吵吵嚷嚷,安婳公主那牙尖嘴利又刻薄的声音,“袁蔻珠,怎么,本公主检查检查你这些东西都不行吗?你若手脚真干净,自把箱笼乖乖打开给本公主看,不要让我费事……你如今也不是我王嫂了,你就一个普通民女,你还当以前那么风光肆意吗?”蔻珠微笑道:“公主要我打开给你检查也可以,只是,公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公主一挑眉毛:“什么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