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教奴才写字念书,教奴才背诗画画下围棋!”
他立马跪下,抱住平王那双毫无知觉的腿,哽咽着,眼泪簌簌流个不停:“主子,我恨呐!恨老天爷!我想让他把以前那个殿下还给奴才!”
平王仰头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起来吧,本王以后不打你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想怎么说说笑笑。”
紫瞳越发哭得哽咽难受:“您既会轻易原谅奴才,可就是为什么不愿意——”
紫瞳到底没敢再说下去。
夜里,灯火朦胧的床帐子里,蔻珠汗流浃背,仍帮夫婿李延玉一次次按摩,捏,揉,压腿,按xue。
平王问她:“做这些有用吗?”
他的声音冷如碎冰。
蔻珠把手渐渐松开了,眼睫毛微闪低垂。“不管有用没有,总还是要做的,已经做习惯了。”
平王道:“姓苏的人走了?”
蔻珠面无表情,没吭声儿。
平王抬手轻轻掐着她的脖子,虎口用力,慢慢收紧。“好!很好!一次次把本王当个猴子耍,好玩儿是吗?你们保证,今年开春它就好了,让本王像个小丑一样来配合你们,一遍遍地翻身、压腿,吃药,针灸,再吃药,再针灸……把人当个猴子耍,如今耍高兴了,嗯?”
蔻珠也不言语,等他掐扼,心如同如死灰沉寂,生无可恋表情。
平王越发怒了。
这时,一阵风微从帘处吹来,蔻珠披散的那头青丝秀发被吹开。
盈亮的灯火烛光中,平王的心如同被狠一刺,阵阵抽疼,女人有了白头发。他记得,才二十不到年纪,她就早已经开始有了。
平王缓缓放下了大掌,呼吸艰难喘动着。
紫瞳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回荡袅绕着——
“王爷,您既会轻易地原谅奴才,可就是不愿意——”
对,他就是不肯原谅她,不肯与她和解。
“王爷!王爷!苏大夫回来了!苏大夫回来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亮,蔻珠在床头守坐了丈夫一整夜没合眼。
两人立时从难言对峙的气氛中缓缓睁开眼。
苏友柏回来了。
——
郑重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王爷,你的腿,这次是真的有救了!”
第二十三章 (修改作话)
那是一个灰褐色的小陶罐,苏友柏眉眼沉静地从袖中拿出来。
他一身风尘仆仆,鬓沾落叶,鞋子裤管都是泥土,看得出是经历数夜奔波,还喘着大气。蔻珠震了,满眼不可思议。
他居然不是借口而走。素绢也闻得消息惊诧极了。
平王坐于轮椅自己慢慢手摇着从厢房缓缓转来,冷眯墨眸。
“王爷——”
小客堂里现在站了只有素绢、紫瞳和蔻珠几个,其余闲杂仆人都被平王竖手嘱走。
苏友柏一边将手中那灰褐色的小陶罐递给平王,边淡淡道:“很抱歉,是在下一直弄错了!想这么几年来努力,却原来一直没找到真正能医治好你腿的秘密之法。”
平王却不亲手接那陶罐,只漠然让紫瞳代接。
平王仍旧冷眯星眸,仿佛说,把本王当猴子耍,很好,今儿本王就让你好好尝尝戏耍本王的代价,呵,你倒还有勇气回来。
紫瞳小心翼翼说道:“呀,王爷,好难闻的一股味儿,这里面是什么呀,苏大夫?”
苏友柏静静地介绍道:“这是我师傅亲自所配制弄的一种草花蛊。”
他把目光柔和看向蔻珠,仿佛也在宽慰说:你马上就可以解脱了!只要有了它!在下果真也不虚此行。
又给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接着,便点头又拱拱手,认认真真向平王说:“不知王爷有没听见民间养蛊的说法,蛊是害人的玩意儿、但它们有的用得好也能治病——是的,这陶罐里的药粉,又叫草花蛊。我师傅告诉在下,他用了近上百味的药花药草,并又采了好几只蝴蝶等昆物让它们在里面互相残杀、争夺食料,直到最后仅剩那只存活下来,再将其闷死晒干,碾成粉……至于制作的细节工程,在下就不多解释了,总之,我师傅向在下保证过,王爷若肯服下它,不怕不能双腿痊愈,站起来走路。”
平王笑了,忽然握拳厉喝一声:“来人呐!把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江湖骗子给我拖下去,本王要剥他的皮,还要把他分了尸拿去喂狗!”
“欺骗本王一次不够,还想再来第二次是吗,呵,看来你还真把本王当猴子戏耍了,嗯?”
蔻珠立即道:“王爷,先别着急,那独臂医仙是真的治了好多瘫痪病人,我是相信蛊能治病的,妾身也是翻过好多医书看上面有好多病例记载的!”
平王冷看她一眼,锐眸杀气腾腾:你们是一气的,不是吗?
苏友柏倒还镇定:“王爷,在下如果用人头担保呢,假如,这次,若还治不好你这腿疾,在下愿意任凭处置发落!”
平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