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个秦淮河, 到时带你过去瞅瞅。”
狐狸悠哉悠哉的扇着扇子,气定神闲。
长得好看的没他有气质, 比他有气质的, 没他好看。
这么一想, 还是他比较合适。
花寻酒这种小单纯, 也就能糊弄糊弄鹿照初,跟沈狐狸比,道行还差太远。
“真的吗?早就听人说秦淮河畔都是美人,想去。”有点心动。
沈三石见花寻酒感兴趣, 来劲了。
“你不是喜欢那种清冷孤高不让人碰的男子嘛,很多清倌人都是这个调调, 秦淮河每年都选男花魁, 去年那个花魁,叫临江月的, 就属于这种, 到时候我出银子, 给你包个十天半个月的,保管你看个够。”
无形之中,把鹿照初跟清倌人摆在一起, 心机的不行。
花寻酒傻傻的听不出,还兀自感动,想着整天算计堵财政窟窿的沈堂主竟然要出血给她包清倌人,这是真朋友啊。
还有啥好说的,当然是:“去去去,出了储夏岛,咱们就去江南。”
“这就对了,江南还有桂花鸭,蟹粉狮子头,松鼠鳜鱼,各种淮扬名菜,好吃的不行。”
沈三石循循善诱,把江南描绘成人间天堂。
美人美食美景三重诱惑。
花寻酒早就馋的流口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江南去。
沈三石暗自得意,花寻酒不过是在大街上多看眼一眼鹿照初,便巴巴的跟过来加入九幽教,肯定是喜欢外貌啊。
天下绝色万千,等看遍了如玉容颜,便也知道内在美才是真的美。
鹿照初此时尚且不知又被沈三石摆了一道。
他本就是昏迷刚醒,大病未愈,又受了一顿惊吓,这一番折腾下来,身体又不是很好,缠绵病榻许久。
反倒是花寻酒,只是皮外伤,底子厚,没过两天又活蹦乱跳的了。
外面的比试中断了半日。
因为第二天下起了暴雨,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甭说比武,出行都困难。
众人窝在富贵楼内,无所事事,心有彷徨。
“怎么这么巧,咱们刚来三天不到,就下起了暴雨,这武还比不比?藏宝图怎么说。”
“说是明天继续,在楼内切磋。”
“为了助兴,富贵楼又拿出许多宝物,据说后面每一场都有彩头。”
“有彩头是好,不过困在这么个小岛上,着实让人心慌。”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沈三石有些庆幸没让墨鸢动手,否则破了机关,鱼龙混杂,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眼下情形,他们八成要困在富贵楼些许日子。
不过有玄门少主在,沈三石笃定没事,很气定神闲的要来一副麻将。
然而,人手却不是很足。
影儿跑去看她的小童养夫,花寻酒要照顾鹿照初,墨鸢又是个只玩机关的技术宅,最后竟然只剩下范昀、殷鹏,三缺一。
人手不够,三个大男人只能喝茶听雨。
范昀叹道:“墨云拖雨过西楼,别人出双入对,我们却喝凉茶,悲哉。”
殷鹏糙汉柔情,叹息:“想小翠儿。”
沈三石不语,凭栏听雨,气定神闲的仿佛不打算撬墙角。
闲来无事,难免八卦,殷鹏戳了沈三石一下,问:“鹿公子是什么态度?他是不是打算从了小花啊?”
范昀摇头:“我瞧着不像,鹿公子人很正派。”
正因为鹿公子人正派,小花花又年少,别人知道他俩胡闹成不了真,所以九幽教众人才敢乱开玩笑。
沈三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鹿公子从不从有什么关系,小花也不会要他。”经历那么多跌宕起伏,小花花又不是傻子。
范昀有些担忧:“小花花不会真的断情绝爱吧?”
沈三石笃定:“不会。”
有他在,能让小花花断情绝爱?不可能的。
一阵风刮过,窗棱作响,萦绕着一种雨天别样的情思,清冷寂寞入骨。
范昀道:“送尽行人,花残春晚,又到君东去。”
三个光棍男人齐聚一堂,别样忧伤。
花寻酒跟七步叟交手,鹿公子逞强出去指点,本来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须得卧床静养,反倒花寻酒已经活蹦乱跳的,经常过来照顾他。
鹿照初本就是优待惯了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越发的喜欢跟她待在一起。
那个吻,过后两人默契的谁都没再提,仿佛约好了一般,但是不提,不代表忘记。
午夜梦回,总还惦念,雪泥鸿爪一般。
鹿照初斜卧软榻,万千青丝散落,恹恹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她,不自觉,面部柔和起来,氤氲出浅浅的温暖。
花寻酒正在剥橘子。
芊芊细手剥开皮,一股清香四溢,再细心的把白色的经络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