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听了许多遍!再也不信了!你快走,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让我的刀穿个窟窿了!”
赵清和不动:“我说过,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不走,我走!”阿芬一跺脚,直接拉了阿芳进门。
“哎?姐夫?”阿芳猝不及防,连话都没说完。
隔着门都能听到阿芬呵斥阿芳的声音:“谁是你姐夫?这么多个男人,你怎么偏就认得他?”
阿芳觑着她的脸色,小声嘟囔:“原先不是你让我叫的吗?”
“原先我眼瞎了,你也瞎了?”
情人间的波折阿窈头一次遇到,好像怎么插手也不对,赵清和坚持在门口站着,里头阿芬当真就不出门,阿芳对着里里外外两重铁面孔,别说出海,能出门就已经不错,央着随兰带她跳了窗。
“我阿姐炮仗一样的性子,遇到姐夫之后,还是头一回炸起来。”有随兰在,阿芳也溜不出去,便只能去找阿窈,一边给红彤彤的荔枝剥皮,一边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是怎的了?”
“我走的那一天,他们还好着呢!”阿芳叹了口气:“这才几天,就闹成这样...”
阿窈坐在凉亭里,看两人从在门前僵持了快一天,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没事儿,我阿姐脾气像阿妈...”阿芳提起来母亲时,声音便低下来:“以前阿妈和阿爹生气,从来气不过一天。”
阿芳这卦没算对,两人僵持了两天,阿芬像铁了心躲到底一般,只要有赵清和的地方便绕道走,连阿窈也不怎么见。
阿窈偷偷拉了赵清和来问:“家里到底说了什么?”
赵清和满心焦躁:“ 我又怎么知道?他们说话时我又不在,不过出去一趟,回来她便不见了!”
“你出去做什么?可遇到什么人?”
赵清和一怔,脸色也凝重起来:“因为怕赵州的事会牵连到家里,爹让我登门去一个世叔家里问讯,除了世叔世叔母和他家的老太太,并没见过其他人。”
“集安虽是赵州属下,这次战乱也是元气大伤,我听齐师傅的意思,只治首恶,不牵连其他,只要家里不去掺和这些事,便不用担心。”
“他一生胆小怕事,绝不敢去趟这样的浑水。”赵清和谈及父亲,语气冷漠。
“这消息几日前就该放出去了呀——你说的世叔是谁家?”
“怀远的赵安卿,文名在这一带颇盛。”
“这名字有点熟,好像在哪见过...”阿窈有些迷茫,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页微黄的纸,。
“姐姐也不必去Cao这个心,趁着这次,我便不再回去了,大家就此别过,也好。”赵清和眉眼微沉,连家都不愿再提。
正在此时,阿窈灵光一闪,道:“我想起来了,内阁王大人的干女儿,便有一个女儿嫁给了赵安卿,两家也算是有亲的!”
也亏得当时婆婆硬是拿着那一摞厚册子逼着她背下来Cao持家里,不然哪能知道这绕了八个弯的两个人?
“不愧是父亲,连这样远的关系也能找的起来,我说平时并没见过这位世叔,怎么就巴巴让我上门呢?”赵清和冷笑一声,连讥带讽。
“这事没这么简单——”阿窈摇头:“阿芬既是说了家里的打算,怕是与你的婚事有关,如今阿芬家整个寨子里一个族人都没有,越发连先前的财势都不如了,恐怕爹娘便是有这层打算....”
“爹娘既喜欢,便让他们去娶好了。”
“不急,我先帮你想个办法。”阿窈想起前一阵杨岑跟她说过的一件事,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人多半都有一个克星,赵清和原本别扭倔强的性子遇见阿芬,全然变了一个人,阿芬是冰,他便可当火,阿芬要是那刀,他便愿意做块石头,阿芬出门,他便远远跟着,阿芬在房里,他便坐在外面吹芦笙,一首又一首,全是他们刚认识时惯听得曲子。
终于听得阿芬呜呜咽咽,开了门哭问:“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赵清和是怎么安慰的他,只听当时在院里的贴身小厮透漏,从没见过自己家哥儿这么温存,这么会说麻人的话。
及至其他人见着他们时,两人又粘作一个人,看得杨岑牙酸,回来跟阿窈说:“我看你托我的事也不必办,不管成不成,你那弟弟都吊在这棵树上了。”
“呸呸呸!什么吊不吊的,说话没个把门的!”阿窈连往地上吐了三次,才算消灾,拧他道:“不管成不成——这话是成,还是不成?”
“成成成..姑nainai,你算是你求我第一回 ,不管怎么着,我也得给你办成了不是,谁让我是你夫君来着?这不,文书都已经下了,你要怎么谢我?”
阿窈看他一副自命不凡的神情便手痒,她又在杨岑腰上拧了一把,又气又笑:“说的这么难为——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半是家里事,半是朝中事,于情于理都不过分,只要有人一提便成——你以为光你读书呀?”
夫妻俩正聊着,就有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