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悠然有点想笑。
这么贵的跑车,硬是被许墨开成了幼儿园校车。这个男人呀,真是小心的过弯,谨慎的刹车,车开的很平稳,遵纪守法,白瞎了高性能的发动机。
这是你租的车?
只有大学老师的薪水应该买不起这么贵的车,再加上一个研究所,emmmmm,那也够呛。何况许墨也不像是喜欢招摇过市的俗人。
嗯,租的。
切,难怪开的这么小心,敢情是怕赔。
低沉的引擎声,一路上引来很多人侧目,当人们看到香车上还有这么位明艳动人的美女时都会心领神会。
懂。
悠然有点不耐烦,她侧过脸不想被人看到,生怕路人知道她和车一样,都是男人租来的玩物罢了。
车开出市区,停在了郊外的一个湖边,湖中间有个湖心岛,湖边有一圈长椅。
悠然今天穿了一条红艳艳小短裙,堪堪遮过屁股。细吊带勒得紧,白皙的胸脯子半遮半掩,呼之欲出,最是诱人。小脸上涂涂抹抹都是浓烈的妆,指尖涂成血红色,一股子风尘气扑面而来。脚上踩着一双15cm的细高跟,光防水台怕是都有3厘米。湖边风大,她半卷的长发被吹乱到一侧,她借着风微微整理头发,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有烟吗?
都没正眼看许墨直接问。
我不抽烟。
哈?忘了你是养生老干部,捧着个保温杯,泡着枸杞给学生们上课。
我不需要喝枸杞。(笔者碎碎念,因为枸杞补肾!)
得,他还会接梗。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还是说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你这人很有意思,总感觉欲言又止。
还有一分钟。
许墨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很小,像是被吹散在风里。
嗯?
这又是要玩什么把戏?
湖心有个小岛,今晚会放烟花。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束光腾空而起,炸裂在夜空中。点点星光把二人笼罩在夜幕下。
你这是特意带我来看这个?
不喜欢吗?
不喜欢。我不喜欢烟花。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稍纵即逝,就跟我这种人一样。
悠然背过身去不再看许墨。她在随身的小包里翻了翻,找到一包皱巴巴的软玉溪,好在里头还剩最后一根。
正常的女孩面对这种惊喜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吗?只有她是万分嫌弃,不肯再看。烟火的冷光照得她是面冷,心也冷。
悠然把烟叼在嘴里,单手掏出打火机,点燃后一连猛吸几口,过了瘾,这才像条金鱼似的慢吞吞吐出一个个烟圈。
今天那个杜少爷,你也看到了,没什么想问的吗?
见许墨不发话,女孩只能自说自话。
小手夹着烟,老练的抽着,烟嘴那里沾染了些口红,她习惯性的用拇指抹了抹嘴角。
他呀,挺怕老婆的,他现在混得好也是仰仗他那个夜叉老婆。
不过,他对我还算蛮好,比很多男人强多了,至少把我当个人看。
如果他离婚,你会嫁给他吗?
听到许墨这么问,悠然突然转过头,抱着手臂,笑得灿烂。
别逗了,他不会离婚的。男人嘛,说说而已,哪里能信呢,你当我是傻瓜吗?
可能是头发被吹进了嘴里,悠然凭空啐了一口。
男人的话本来就真真假假,何况是在这种风月场。想包养我是真,但是我不愿意。
我这行还能干一辈子?要不是欠了老板钱,我还用做这见不得光的营生?现在小姐小姐的叫,以前管我们叫什么?暗门子。
我想再熬两年,等手上有了积蓄,把钱还清就离开这里。隐姓埋名去过自己的日子。我答应小杜,给他作了情妇,等有了小孩,我还有什么可逃?怕是一辈子过不回正常的生活。
她说的悲伤,凭栏望向夜空里的烟花,那点点星火湮灭在女孩空洞的眼睛里,如同星坠深潭,再无光彩。
似乎是猜到许墨接下来玩说我替你把钱还清如何似的,未等他开口,悠然自己就开怼了。
别说你替我还。不需要。卖给很多男人,换钱还债,跟借男人钱赎身,再感恩戴德的以身相许,只卖给他一人又有什么区别?
小说里,什么花魁遇到了重情重义的卖油郎,从此不离不弃,举案齐眉,这是小说。可是又有多少人这样好运气
害,总说我干什么,怪丧气的。
说说你吧,许墨。为什么跑到我们那里去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一路打听到我们店里,特意找的我,对吧。
我们以前认识,你不记得罢了。
我们认识?
悠然很诧异。
你不是说之前有过脑震荡,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