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挞。周识沉默地盯了一会门锁,起身过去开门,“你怎么又——”
钟鸣压根不听他说话,飞扑进门立即反锁,随即在屋里团团转,“李慎庭到门口了,他要灭口老虎辉!”
周识一愣,“老虎辉是他老豆亲信,他为什么要灭口老虎辉?”
钟鸣一边转一边开衣柜开床头柜找藏人的地方,“我怎么知道老虎辉哪里惹到他!那时是不是老虎辉害搞事雄留在大华才被抓?”他开窗看楼下,“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不对,楼下肯定都是他们的人——”
周识说:“是老虎辉害搞事雄留在——”
敲门声适时响起,李慎庭的声音透进来,“辉叔?开门,是我。”
钟鸣脊背一僵,用口型问,“怎么办?”
周识抿紧嘴唇,迅速扯着钟鸣领子往床下塞。钟鸣莫名其妙,这不是送命吗?但见周识并没有进来,钟鸣立即明白他的险恶用心,猛然伸手拉住周识脚腕往里拖。
周识被扯得无奈,听着门外敲门声越来越疾,急出一头汗,低声说:“放手!”
钟鸣当然不放:“你找死!”
门外古惑仔叽咕一阵,门锁里传来细微声响。
钟鸣绝望地拽住周识脚腕,脸色惨白,还挂着刚才摔跤的一片灰,“还不如刚才跳下去,半身不遂好过被爆头!”
门锁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声,门把手慢慢转动,周识立即矮身缩进床底,钟鸣总算不闹腾了,静静躺在床底挺尸,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周识,严防死守生怕他跑出去送死。
周识移开目光,握紧了手中木棍。
李慎庭一瘸一拐走进来,进门就见一地狼藉窗户大开,脸色顿时Yin沉。
身后一群古惑仔都是人Jing,一见就齐齐低头——都看得出老虎辉临阵脱逃,今天不知道是谁卖了李慎庭要灭口他的信,这里多半出了内鬼。
李慎庭轻声说:“靓坤。”
靓坤应声:“大佬你讲。”
李慎庭说:“去找,找到老虎辉带来给我。胜和社折在他手上,我老豆折在他手上,我一条腿折在他手上,他居然敢跟我谈条件,仲耍我?丢!全旺角翻过来也要找到老虎辉!”
靓坤说:“大佬!还不知道老虎辉会不会在这里埋伏。他心虚怕死,难保不会鱼死网破——”
李慎庭低吼:“去找!”
靓坤带几个人离开,李慎庭身边只剩两人,其中一人说:“大佬,先坐。”
李慎庭Yin沉沉地瞥一眼那人,反而走到窗口。
窗外一片寂静,天蓝云白远山青。
床下,周识想清了来龙去脉。老虎辉就是知道李慎庭会灭口,专程来鱼死网破;李慎庭知道老虎辉要鱼死网破,但老虎辉手中毕竟有胜和社一半人马,他要东山再起,怎么都不能放弃这块大饼,就是来悄悄摆平老虎辉。
钟鸣盯了一会周识,见他似乎并没有要冲出去的意思,猛然凑过去,鼻尖都凑到周识耳际。
周识被他的气息熏得一惊,立即要后退,被钟鸣一把扶住后腰。钟鸣一只手在他胸前腰后逡巡一遍,甚至拉开他警服下摆探了探。
鼻息从耳廓烧到脖颈,周识忍无可忍,推着钟鸣的胸口分开他,用口型问:“做什么!”
钟鸣没理他,转而低头去够自己的裙摆。周识更惊,一把按住他的手,被钟鸣甩开,终究是一把掀起了巨大裙摆,白纱纷纷扬扬。
周识第一反应就是移开目光望向床头,没想到钟鸣窸窸窣窣摆弄一通,解开了大裙摆,从裤裆里掏出一支□□来递到眼前,示意他接住。
周识想到这枪是从哪掏出来的,不由得心情复杂,但情况紧急,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来捏住了枪柄。
入手却比普通□□轻得多,周识仔细一看,原来是把玩具枪。周识哭笑不得:哪来的?
钟鸣神情严肃:抢的。
门外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孩童哭声,可以想见包间内是如何的哭声震天。
周识:……
钟鸣连比划带口型:你就凑合着用,装装样子吓唬人没问题,你看你不就被糊弄住了吗?
周识从没敢想过用玩具枪糊弄李慎庭,顿时心累,用口型说:这比我的差太多了……
钟鸣一奇:你有枪不早说?刚才我怎么没摸到?
他说着就又伸手来摸,把周识Jing瘦后腰重新摸过一次,才想起自己刚才没有摸到裤袋,便向周识□□伸手一拍,周识被他拍得猛然一惊,硬生生咬牙忍住。
钟鸣果然摸到一件硬挺挺东西,轻轻一握,口型说:早知道我不抢了,你这个是什么枪?好大喔。
周识面色绝望,望着头顶床板,自暴自弃:是啦。还会变更大。
变大?
钟鸣脸色一变,触电一样收回手,也望着头顶床板。
良久,钟鸣用气声说:“我还以为……”
周识面无表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的。”
钟鸣说